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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胳膊被他震得生疼,見短短功夫蕭逸已經走出幾丈遠,他冷笑,站在原地對著他背影道:“好,你去找父皇,現在父皇不知道你喜歡雲柔,一旦讓他知道咱們兄弟要搶一個女人,你猜父皇會怎麼做?”
蕭逸腳步頓住。
他滿腦子都是怒火,什麼都無法想,但他想聽兄長說下去。
太子邊朝他走邊道:“我告訴你,父皇不會處置咱們,因為咱們是他的親兒子,但他絕不會讓一個女人影響咱們兄弟的感情。現在你去找父皇,我敢保證,雲柔絕對活不過四月!或許父皇會給許大人情面,但云柔也逃不過去法寧寺修行的命!”
蕭逸突然全身發冷,冷意熄滅了怒火,理智終於迴歸。
父皇,父皇……
“你以為雲柔為何會同意?”太子轉到蕭逸身前,指著許家的方向冷笑,“因為她比你聰明,她知道拒婚的下場,她怕死,她不想一輩子困在法寧寺,所以母后一跟她提,她馬上就答應了!三弟醒醒吧,你願意為了她得罪父皇,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你,現在能爬的更高當太子妃,她心裡不定多快活!這樣的女人,若不是礙於許家的身份,你以為我會娶她?”
許雲柔是他的太子妃,他不能讓三弟一直惦記他的女人。
蕭逸如遭雷擊,不願相信地盯著兄長,“不可能,雲柔不是……”
“不信你去問問母后,母后向來偏心你,你不信我,總該信母后吧?”太子沉著臉道。
蕭逸想去,可是雙腿像灌了鉛,想到他與許雲柔曾經的點點滴滴,從初遇到私定終身,他突然撲向太子,朝他胸口就是一拳,一拳不夠,他又打了一拳,攥住太子衣襟哭著罵他,“誰讓你去救她的!誰讓你碰她的!”
太子看著親弟弟滿臉淚水的狼狽樣,沒料到他用情如此之深,他沒有反抗,任由蕭逸發洩,等蕭逸打夠了低下頭,太子才安撫地拍了拍他肩膀,“三弟,事已至此,不管是為了她的命好,還是為了母后為了你我兄弟的名聲,我希望你別再鬧了,否則事情傳出去,受益的是秦王,難道你願意讓他看咱們的笑話?真傳出去,你我只是百姓一時的笑柄,雲柔就徹底毀了,屆時秦王再去拉攏許大人,你說許大人會選誰?是害了他女兒的你我,還是秦王?”
兄弟倆從小就不大和睦,唯有在針對蕭元的事情上,才會同仇敵愾。
蕭逸依然低著腦袋,良久良久,才轉身往正院那邊走去。
太子知道,三弟都聽進去了。
但他與沈皇后仍然不放心,派了一撥人盯著衡王府的動靜,另派人去盯著許家,免得蕭逸偷偷跑過去見許雲柔。
讓他們吃驚的是,蕭逸一步都沒有再踏出王府,每日借酒消愁,連宣德帝要見他他都不去,氣得宣德帝罰他禁足三個月。沈皇后趁機以兒子不爭氣為由,勸他暫且不要給蕭逸賜婚,宣德帝也沒臉送這樣丟人的兒子給旁人做女婿,聽了沈皇后的勸。
而太子與許雲柔的婚期,定在了八月。
眼看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蕭逸依然喝得酩酊大醉,小錢子實在看不下去,跪在蕭逸身前道:“殿下,您別喝了,您仔細想想,許姑娘那麼喜歡你,真的是心甘情願答應太子的嗎?您信,我不信,上個月咱們王府解禁,我偷偷去找靈兒了……”
靈兒是許雲柔身邊的大丫鬟。
蕭逸慢慢從酒罈後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他,“你,你找她,做什麼?”
小錢子仰起頭,眼圈紅紅的,“殿下,靈兒叮囑我千萬不能告訴您,可我實在忍不住了,殿下日日借酒消愁,您可知許姑娘自宮裡出來後就大病了一場?纏綿病榻一個月,瘦的不成樣了,您仔細想想,許姑娘真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她何至於生病?”
蕭逸眼裡陡然恢復清明,撲到小錢子身上道:“你是說,雲柔心裡有我,她是被迫的?”
小錢子使勁兒將醉醺醺都站不穩的人扶到椅子上,“猜測著”將許雲柔的苦衷分析給他聽。
而小錢子說的那番話,雖是蕭元囑咐他背下的,卻也與當日沈皇后勸撫許雲柔之言八。九不離十。
蕭逸聽完,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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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謝瀾音正站在一排華貴精緻的衣裳前,挑選明日去東宮所穿。
太子大婚,她這個側妃是有資格過去喝喜酒的。
蕭元懶懶地靠在床上,好笑地看著她道:“穿哪件還不一樣?”
一樣美。
謝瀾音瞪了他一眼,繼續挑,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