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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來看他一眼,段蕭被看的莫名其妙,隱隱地有些怒火,她那眼神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騙她不成?就一架琴而已,他還不至於魚目混珠,他揚揚眉,壓住怒火,問,“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不對?”
段蕭昨晚遇過兩起暗殺,他不確定,這中間,這琴是不是被調包過。
可是,誰會無緣無故調包這麼一架琴?
宋繁花很清楚這琴不對,可柳紹齊在現場,她不便多說,她衝段蕭調皮地笑說,“昨日段公子問我會不會彈琴,我其實是不大會的,可是這琴是段公子為我買的,作為回報,我為你彈一曲,如何?”
段蕭失笑,盯著她不同於昨日桃花衣緋的鵝黃衣衫,興味打趣,“你既知你琴藝不好,又做什麼要彈給我聽?”
宋繁花道,“你送了琴,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回報。”
段蕭聳聳肩,“隨你。”
宋繁花便衝綠佩說,“你去準備一些點心和酒,再弄些冰來。”等綠佩下去,她又衝段蕭說,“天氣炎熱,段公子可以一邊飲酒一邊聽琴。”
段蕭看著她,神情似笑非笑。
宋繁花坦然承受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等綠佩準備好了東西,回來通知,宋繁花便帶著段蕭離開了南院,離開前,段蕭問,“不在這裡彈?”
宋繁花說,“我若在這裡彈了,柳二公子大概會上來抽我一頓。”
段蕭挑眉,“他敢嗎?”
宋繁花道,“他揍我的次數還少嗎?”
段蕭啞然。
一直默不作聲的柳紹齊聽了,重重地哼一聲,手中的青絲帶揮出凌厲的弧度,衝宋繁花說,“你倒是在這裡給我彈,看我揍不揍你,剛生完病,還要折騰,活該沒人疼。”
宋繁花不搭理他,帶著段蕭走了。
柳紹齊氣的心肝肺都在疼,九山一直隱在牆角跟下不敢出來,這個時候,見柳紹齊又被宋繁花氣著了,他真是好一陣納悶,納悶完,走出來,衝柳紹齊問,“少爺,你不跟上?”
柳紹齊瞪他,“我跟上去做什麼,看人家恩恩愛愛?”
九山小聲道,“我沒見他們哪裡恩愛了。”
柳紹齊抬腳就往他腿上一踹,氣道,“閉嘴。”
九山連忙閉嘴不言。
柳紹齊哼一聲,想著剛剛段蕭與宋繁花的對話,眯了一下眼,所以,那玉簡丹琴是宋繁花買的嗎?那麼,她是無意還是有意,她知不知道她選中的那把琴是衡州城內線人之間的通訊暗器?
柳紹齊閉了閉眼,將身子靠在石壁上,仰頭隔著涼亭的短棚,看向對面的天空。
宋繁花帶段蕭去了沒有人居住的東南院,綠佩擺了桌布,又擺了椅布,又擺了酒,冰塊,糕點零食便退到一邊守著了,宋繁花與段蕭雙雙入坐。
坐定,段蕭問,“真要為我彈琴嗎?”
宋繁花手指落在琴絃上,笑道,“自然。”
話落,手指一起一落,嘭的一聲巨響,五指合掌,拍在琴絃上,剎時,崢崢殺氣濤濤翻滾,如雲海翻浪,九龍咆哮,段蕭一怔,倏然間抬頭看她,卻在下一瞬,波濤詭譎的琴音陡地一變,變成了綿綿小調,似一個女人在如歌如泣,泣聲如血,血血入心,段蕭駭然一變,臉色陡地一沉,卻又在下一秒,那綿綿小調變成了高山流水,曲意暢然,水漫寒寺,細耳去聽,恍似能聽到雨漏屋簷,春雨博發之音。
段蕭忍不住擊掌大讚,“好曲!”
宋繁花收回手,手一收,音四落,九龍歸天,祥雲鋪地,她站在那裡,神情微微地戚悲,不過片刻間,她又笑了,“段公子喜歡就好。”
段蕭道,“這是什麼曲?”
宋繁花說,“沒曲名。”
段蕭挑眉,“這麼好的曲子怎麼能沒名字呢?”
宋繁花道,“就沒名字。”
段蕭扼腕輕嘆,“可惜。”忽地想到什麼,他又問,“你原來是會彈琴的嗎?”
宋繁花翻了個大白眼,“我有說我不會?”
段蕭道,“你昨日說了你不會。”
宋繁花輕哼,“那是我在懟你,難道你聽不出來?”
段蕭輕笑,漫漫淡淡地看她一眼,說,“聽是聽出來了,但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彈琴的。”說罷,頓頓,又道,“原來,一直被世人稱為白痴蠢傻的六姑娘,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呢。”他挑眉問,“你也會武功的嗎?”
宋繁花沒回答他,卻用行動證明了,她蓄內力於掌心,一掌拍在篆刻著玉簡面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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