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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嘿嘿一笑,說道:“兩位娘子無需著急,為夫掐指一算,一炷香內必有貴人相助。”
“夫君是不是天上神仙下凡呢?”衛貞貞還道他真有這本事,回想早上踏浪而行的手段,小聲問宋月媛道。
宋月媛一怔,旋即不顧形象地嬌笑,花枝亂顫,曲線畢露,倒讓好色的男人又過把眼癮,這般美麗的事物總是百看不厭。
凌風亦是搖頭莞爾,他會哪門子算命,只因為他的精神力有了極大進步,神識已可擴充套件到五里範圍!
說笑間,一艘艨艟逆流西上,插著的旗幟大大標著一個“宋”字。
宋閥的船!
江湖上,聲名最著者莫過於四姓門閥,但若論吃得開,則要數四姓中的宋閥。
宋族乃南方勢力最大計程車族,閥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稱,原著中硬拼可幹掉“散真人”寧道奇的超級高手。
當年隋文帝楊堅一統天下,建立大隋,因顧忌宋族的勢力,對他們採取安撫政策,封宋缺為鎮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勢已去,詐作俯首稱臣,以保家族。
四姓之中,其它三姓均雜有胡人血統,而這碩果僅存、保持聲威的南方大族,則一直堅持傳統,嚴禁族人與漢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視為漢族正統。
文帝楊堅在位時,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亦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韜光養晦,潛心修隱,免招大禍。
到楊廣即位,內亂外憂,朝政敗壞,叛亂四起,宋閥才再次活躍起來。
宋閥從事各式暴利買賣。其中最賺錢的一項,就是從沿海郡縣,把私鹽經長江運入內陸,謀取厚利。
鹽對人體的重要性無庸置疑,而巴蜀缺鹽,這時代尚未開採出鹽井,故宋閥的私鹽買賣還可在經濟上控制巴蜀,端的厲害。
宋閥憑其在南方的人面勢力,輕易打通所有關節,公然販運海鹽。若有官吏敢查緝,便以種種威嚇手段應付,至乎秘密刺殺,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義軍,見到宋閥的旗幟,亦不敢冒犯免致樹此強敵。所以這幾年宋閥勢力暗裡不住增長,甚至以財力支援一些有關係的義軍,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只是看吃水的深度,這四艘船不像是販運海鹽的私梟船。
宋月媛極目望去,早看得清楚,止住聲音,雙眶含淚,滿是激動。
衛貞貞聽說她有十幾年沒回家了,除驚訝她外貌的年輕外,對其遭遇亦深為同情,此時輕拉她的手,安慰起來。
“不知是宋閥哪位在船隊主持?故人相見!”
凌風運勁,聲音朝著逐漸接近的巨舶遠遠傳去。他的功力極強,最出奇處在於兩岸竟沒有迴音傳來,會家子均識得利害,他對真氣的運用顯然已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甲板上立即出現數十人,一人排眾而出。
此人是個年長男子,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他往岸上一看,只盯著宋月媛,魁梧的身軀竟有些顫抖。
一名年紀約在二十五六間的女子緊隨其後,長相頗為妖媚,與那男子態度親暱,且神情體態,甚為撩人,見狀立即吃醋。
像往常一樣搖了搖丈夫的臂膀,沒有反應,心思玲瓏的她知道事非尋常,也細看岸上諸人,卻陡然被凌風的風度吸引,但自己莫名其妙,以她的修為按說不該對一初見的男子動情,莫非他是……
細細感應,她心中有了種猜測,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又有一對年輕男女趕至前排,男的瀟灑,女的靚麗,從外貌看去顯然是兄妹。
這四人身後則是一群武士,光看筋骨站姿與一種一往無前的森然氣勢,可知均算得上江湖上的好手。
凌風看這陣勢,不用宋月媛介紹亦知是銀鬚宋魯和他小妾柳菁,還有宋師道與宋玉致兄妹倆。暗自思忖,怎麼會在這裡遇上他們?
宋魯顯是主事之人,下令靠岸,宋師道兄妹不解,魯叔激動的樣子難道是碰到情人了?但身為晚輩,不好細問。
柳菁則細看宋月媛的臉龐,覺得眼熟,腦海靈光一閃,扭頭瞧了宋玉致一眼,似乎明白了。
船兒距岸還有三丈,凌風手攬兩女,輕若飄羽地落到甲板上,換來一片叫好聲。
宋月媛離開他的懷抱,看著宋魯和宋氏兄妹,眼淚難以遏制地劃下,走近幾步,向宋魯顫聲問道:“你是魯哥?”
鄭府什麼情報都可以讓她看,唯獨宋閥的訊息不讓她接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