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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吃飯不多,凌風吃飯迅速,所以兩人恰好同時吃完,又同時拿出手絹來擦拭嘴唇。相同的動作使得二人又同時一怔,轉即同時輕笑起來。
換作平時,凌風哪捨得用傳說中的手絹,這可是一次替天行道時救下的一位小姑娘含羞帶怯、情意綿綿地送給他的,若非老頭子不答應,說不定凌風早獻出寶貴的童子之身。
現在他只有睹物思人,實乃生平憾事啊。當然,更遺憾的是他連小姑娘長什麼模樣也不曾看清。
這回用手絹,自然是因為白衣女子的緣故了。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紳士一點。
於是乎他又難得在美女面前慷慨一回,替她一道把賬結了。
之後二人邁出酒樓,如相識多年的老友,默契地並肩漫步在午後寂靜的長街上。
凌風不喜言語,尤其在女人面前更是不知所措,白衣女子不知想著什麼,所以一陣沉默。
“你很特別。”白衣女子目不斜視,望向前方,突然開口道。
凌風訝道:“怎麼講?”頭次聽人這樣說自己。
“你不曾與女孩子說過話麼?”白衣女子“噗哧”一笑,搖曳的身姿讓凌風頓時失神。
凌風不由得老臉一紅,訕訕道:“當然說過。”
回想從前,小學、初中時自己還十分活潑,與周圍的朋友打成一片。上高中後或許由於成績不佳的緣故,他顯得內向了許多,與班裡的女生幾乎沒有什麼交往,說幾句話都是奢侈的事。剛上大學不到一年,學生會和各種社團他一樣都沒參加,暗戀校內某一女孩,還沒表白就穿來了。
他忽然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燒,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自己是否不夠壞?
白衣女子見他有趣的表情,頓有些莞爾,旋即幽幽地道:“我在你身上似乎看到了他的影子。”
“他?”凌風語氣有些吃味。
當然,這也是之前凌風困惑的地方,他還沒自戀到一位美女會對自己一見鍾情,陪著散步的地步,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即便如此,當聽到白衣女子說到把他當成某人的替代品時,心裡仍十分不舒服。
如果她是傅君瑜的話,那她嘴裡的“他”應該是跋鋒寒了,只是現在跋鋒寒還不知有沒履足中原,畢竟現在聲名未顯,凌風師徒在江南混跡數月,不曾聽過他的名聲。
白衣女子美目流轉,露出回憶的神色,面紗下她那嬌豔如花的臉龐上流淌著淡淡的紅暈,忽又轉瞬變得蒼白,長長的睫毛下那一雙明眸中透出無盡的哀傷與憂鬱。
凌風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根據她的不斷變換的心跳頻率可推知她的心情正在大起大落中,不禁揣測,莫非她遇上情場殺手,先熱戀一陣,然後給甩了?
那樣可真可惜了。好白菜怎麼盡給豬拱呢?
過了片晌,只聽白衣女子輕聲道:“那天,我遇到朝廷高手的追殺,在性命垂危之際,他像天神一般來到我面前,舉手投足間就把那人震退。從那一刻起,他的身影就充滿了我的心扉,再也不能把他忘掉。”
凌風心道:“原來是老套的英雄救美,雖然劇情有些俗,卻是泡妞的百鍊法門。”問道:“他知道嗎?”
“不知道。”白衣女子眼神迷離,喃喃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他就像那神仙中人一樣。他就如那天邊的雲彩,隨意而來,隨意而去,不會流連這片世間的。”
凌風自然不信,心道:“《大唐》裡的超卓人物我倍兒熟,難不成是石之軒或者宋缺這倆混蛋?年紀看上去不太大而又長得帥,武功還特強的大概就這倆了吧!或者是哪個駐顏有術的魔門老頭子如闢守玄之流玩的欲擒故縱?真正的神仙人物哪有啊!”
登下也起了好奇心,配合著問道:“後來呢?”
“我們在一起待了一晚後……”白衣女子繼續說道,言罷驟見凌風神色曖昧,哪會不知,潔白如玉的手掌敲了凌風腦門一記,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啦!”
再見他一副呆頭鵝的樣子,這才醒悟過來,歉聲道:“不好意思啊,以前這樣對我的兩個兒子習慣了!”
凌風頓時又給雷了下,兩個兒子!
蒼天啊,降道雷再讓我穿越吧,眼前的美女難道是大媽抑或祖母級的人物?
白衣女子見此,沒好氣道:“乾兒子啦!”
凌風這才回復了精神,連道:“還好,還好!”惹得美人嬌笑不已。
這一打岔,讓她的心情稍好了些。她續道:“第二天,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