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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雖然音色依舊清冷,可聽在耳裡卻覺極為溫和,比往日那般更叫她心慌。
她耳朵一時有些發燙,咬著筷子含糊不清應了聲,便開始埋頭苦吃。
沈修止吃東西幾乎不發出聲音,吃的時候不快不慢,舉止很是賞心悅目,叫似玉也不自覺收斂起來,一時屋裡又靜了下來,那不自在的古怪感覺又纏上了她,一時只低著頭一刻不停地吃著。
沈修止瞥見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想起昨日夜裡終是開口道:“往後不要和男人肌膚相親,同床共枕只能和你相公一塊兒,別的男人切記不行。”
“和你也不行嗎?”似玉咬了著骨頭磨牙,含糊問道。
“不行。”沈修止眼睫一顫,乾脆了斷回道。
似玉見狀忍不住嘀咕道:“昨日還好好的,早上起來又變臉……”
沈修止面色微沉,“不行就是不行。”
似玉咬著筷子,瞅了瞅他的臉色,只得妥協道:“好罷好罷,都聽你的。”大不了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吃。
這可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妻子,乖乖地聽相公的話。
沈修止見狀一怔,過後再沒有開口說活。
二人又是無言,等吃完了似玉便要收拾碗筷去河邊玩水,沈修止起身收碗筷,“我去洗,你的手碰不得水。”
似玉看了眼他手背上的傷,一臉茫然,他手上的傷可比她嚴重許多,哪裡能沾水。
沈修止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手背,依舊無言地拿過碗筷。
他身子可還虛著,誰知道他是不是強撐著,沒得一下又暈倒在河邊,著涼了可不好。
似玉連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溫柔細膩的手心帶著些許暖意觸碰著,極為柔軟,一時曖昧難解。
沈修止手一頓當即避開了她。
似玉本還沒什麼察覺,見他這般反應一時也有些不自在,連忙拿過碗筷往外走去,“你身子才剛好,昨日又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好好休息罷。”
她走到門口又突然想起了一事,又轉身將碗筷放回到桌案,伸手扒開衣領,從胸前拿出了錦囊,塞到他手上,“道長,錦囊還給你,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只要你偶爾給我吃一下就好了,就一點點。”
沈修止沒來得及阻止,眼裡便閃過一片細膩瑩白,他當即避開視線,還未開口,帶著溫熱的錦囊已經塞進他手裡,一時思索漸亂。
似玉拉好衣領,見他不說話便當他默許了,一時滿心歡喜地拿起碗筷出了屋。
沈修止手中布料上還帶著些許餘溫,一想起這東西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當即鬆開了手丟開,往日平穩的心緒亂得一塌糊塗。
“沈相公。”芳寡婦站在屋外,手上拿著特地帶來的藥酒。
昨兒個夜裡沒讓她碰上沈修止,等她再去的時候只留一地狼藉和血跡,才知曉那賈長貴被這沈家相公當場抓姦打得看不出人樣,便特意等了一晚上,待到人消了些許氣,滿心失意上了頭再來安慰,必定手到擒來。
芳寡婦一進屋沒瞧見似玉,一時心中很是得意,見沈修止轉身看向他,當即勾唇笑起,婀娜多姿地走近他,“昨日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也不要太過生氣,為這些人氣壞了身子多不值得,更何況早些看清人,也總好過被騙一輩子。
我先前早就看出來她不是個守得住的女人,起先就到處和別人說你的不好,話裡話外嫌棄你是個癱子,耽誤了她的大好年華,瞧那樣子都恨不得去鎮上買砒。霜活活毒死你,我瞧著都覺得怕。”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見他手上的傷,當即將藥酒塞開啟,十分自來熟地在桌案旁坐下,“沈相公,你這傷口太嚴重了,你坐下來,我替你把傷口抹一抹,我這藥是祖傳的,沒幾日就能好。”
這般一來,沈修止又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也不多言,走到門旁看著她淡淡道了兩字,“出去。”
芳寡婦久在情場過,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欲拒還迎的有,表面正經的也有,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拒絕得了她,去外頭問問,那個大老爺們會嫌棄女人多?
三妻四妾都不嫌多,怎麼可能將送上門的推出去?
她站起身往門那處走去,伸手關上了一扇門,一隻手輕輕抬起,慢慢去解身上的繫帶,“沈相公,怎麼這般不解風情,我這也只是想幫你解解心中的苦悶,免得因為昨日的事,鬱結心中,惹得身子不爽利……”
沈修止提步走出了屋,站在門口冷冷看向她,語氣加重了幾分,聽在耳裡越顯嚴厲,“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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