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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一時不自覺屏息,站在一旁不敢動彈。
施梓漆心中越發懸起,這事這般嚴重,往後也不知他究竟該怎麼辦?
洵凌猛地站起身,伸手怒指,“我教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今日做出這種敗壞師門的事嗎?!”
坤虛子當即看向子墨示意他們全部出去。
子墨子餘連忙上前無聲地驅趕著眾人出去,不過片刻堂中人便散了乾淨,只剩下洵凌坤虛子和跪著的沈修止。
茶水順著沈修止微垂的眼睫滴落而下,半晌,沾染水澤的唇瓣微微輕動,還是沒有任何解釋,連辯解都沒有,“……徒兒甘願受罰。”
洵凌聞言失望到了極點,“你可還記得自己的道心?”
沈修止眼眸驟起一片水澤,“……徒兒不敢忘。”
洵凌默了許久,終是開口道:“姑嵩,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沈修止聞言面色慘白一片,膝行而去,伸手拉住洵凌的衣襬,“師父,徒兒知道錯了,往後再也不會見她,絕對不會……”
這一聲聲似乎再強行說服自己,壓制自己,生怕自己又起了旁的心思,越發強調便越發強烈。
他也曾年輕過,自然知曉這分明斷不了念頭的模樣,洵凌閉眼長嘆,“回浮日去罷,從今往後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才出來……”
遠處青山環繞,樹林層層疊疊,皆是枯黃凋落的顏色,黃泥土的山路間來回的只有挑夫走卒,零零散散也沒有幾個人。
一位錦衣公子提著一隻鐵籠子在山野中漫步行著,鐵籠子裡頭關著一隻腦袋極大,身子極小的稀奇玩意兒,那小爪子正扒著鐵欄,淚眼汪汪地看著離去的路。
籠子輕輕搖晃著,裡頭的大腦袋也跟著慢慢搖晃,毛髮很是蓬鬆,被蕭瑟的秋風輕輕吹著,小身板看上去很是單薄可憐。
一位挑夫打量了幾眼,越覺稀奇可愛,不由開口詢問道:“這位相公,你這畜牲好是稀奇少見,是個什麼物種呀?”
那小玩意兒聞言掃了一眼挑夫,突然衝著他張嘴呲牙兇了一頓,神情很是兇殘。
挑夫瞧見莫名想笑,好凶的炸毛球兒。
似玉見他不怕還笑了,一時也沒閒功夫搭理,直收回視線看向遠處,神情擔憂哀傷,她的心頭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
似玉一想到這一處,心口一片生疼,眼裡的淚花開始打轉轉,在這蕭瑟的秋風中越顯淒涼。
蕭柏憫聞言提起鐵籠子,對上了溼漉漉的眼兒,不由一笑,“老伯這話問得好,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物種……”
似玉溼漉漉的眼兒頓時露出凶煞之意,惡狠狠地瞪著蕭柏憫,眼兒直用力到翻起了白眼,看上去卻有幾分兇殘。
挑夫瞧著越發喜歡,這要是買回家去,家中的娃娃們一定喜歡,“這位相公,你這畜牲賣是不賣呀?”
蕭柏憫聞言搖了搖頭,“自然是不賣的,抓來費了不少勁,小生可要自己養著。”
那挑夫聞言只得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似玉見人走了,當即猛地一撞鐵籠,一臉凶神惡煞怒道:“放我出去!”
蕭柏憫上前幾步,將鐵籠掛在樹枝上,打量了幾眼,一時心中卻有幾分慶幸。
他本就廝混在女人群中,對於香氣極為敏銳,那一日在船上屋裡若不是聞到了些許女兒家的香氣,多暗自留意了幾分,還真不知道這世上會有妖這種東西。
那沈修止晚間抱著一個妖女在床榻上纏磨,見人來了又讓她變回原形,真真是道貌岸然的變態,連妖都要吃上嘴,也不知這些道士是不是修行修魔怔了?
他眼眸一轉,敲了敲鐵籠子,“我聽說你們妖能活上百年,不知你這芝麻大點的小妖活了多少年?”
似玉聞言冷哼一聲,大腦袋一轉順勢將他繞了進來,“少見多怪的凡人,百年算得什麼,不過是我年歲的零頭,你可要知曉,這世上能叫我小妖的,骨頭都已經化成灰了。”
蕭柏憫自然不信,“你既然活了這麼多年,道行應該不淺,怎麼路邊買的一張符紙就能把你困住?”
似玉面色微微一僵,順勢躺在籠子裡,揚著腦袋無所謂道:“那是我不耐煩修煉,否則還有的你骨頭在,不過你那命數看著可頗為悽慘,便是我不收拾你,也有的你一番好受……”
蕭柏憫聞言眼眸微訝,當即上前,“你知道我接下來的境遇?”
“我自然是知道的,凡人每一世是怎樣的命數,我都能料算得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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