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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餘在前面領路,氣氛極為安靜; 便是偶有幾個弟子討論,也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可見觀中規矩有多森嚴。
子餘到了一處院子; 上前將門推開; 伸手往裡請道:“師兄,這是你的住處,我和子墨就住在一旁的院子裡; 同來的師弟妹分作兩頭,一處謹律院; 一處在勿語閣,師兄若要尋他們,往這條路直走出去便能瞧見。”他伸手指向了前頭的石子路; 禮節極為周到,方方面面都考慮全了。
沈修止順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迴轉看向他,“多謝子餘; 等晚間我去尋你們將月十五的道論看一看。”
坤虛子既然要讓沈修止替他去看,免不了要讓他上場論一論,既要論道自然不能馬虎。
子餘聞言含笑,“如此甚好,我與子墨靜待師兄。”
沈修止目送子餘離去,才轉身進了屋裡,伸手將門輕輕帶上,連手中的劍和包袱都沒有放下,便徑直行到床榻旁坐下。
默坐了半晌,他才將手中的劍放下,伸手將包袱開啟,一隻錦囊正擺在衣物上頭,與剛頭遞給坤虛子的那個並無太大的區別,只是稍稍有些舊。
這顯然這個錦囊才是一路攜帶而來,如今卻被沈修止換了下來,往日他從來不曾做過這樣的舉動,尤其這次還是他師父洵凌千叮嚀萬囑咐的東西,一時間不心中有愧是不可能的。
他垂眼看了很久,才拿起錦囊輕輕握住,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思緒漸漸紊亂,慢慢開始理不清楚……
這錦囊流落到男子手裡自然不妥,可他也是男子,卻將這本該處理掉的東西留存了下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麼這樣做?
變化來得太快,在他意識到之前就已經開始悄無聲息地影響他……
他握著錦囊許久,久到手心都開始冒汗,眼神也不復之前的清明,指腹不自覺輕輕摩挲了一下柔軟的布料。
‘道長,我愛你。’
他唇角微微彎起,眼底浮起不易察覺的笑意,素來清冷的眉眼輕輕彎去,莫名惑人心。
皙白修長的手指微微輕撫錦囊,鼻間似乎縈繞著細微的女兒香氣,
‘道長沒嘗過女兒香嗎?’耳旁一時直響起曖昧露骨的聲音,像是藏在深處的邪意,如妖一般蠱惑著他。
‘我想留在你身邊,日日夜夜的吃你……’他心口一窒,恍惚間彷彿看見了一片細白晃眼的肌膚。
這念頭一閃而過,沈修止瞳孔猛然一收,手間一顫,當即起身快步往窗邊奔去,將一直偷藏著的錦囊丟到了窗外的花壇子裡,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彷彿晚一步就要被邪念纏身一般。
不過幾步距離,皙白的額間已經起了細密的汗珠,無力的靠在窗旁,面色唇瓣無端蒼白。
還未靜下心來,門那處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他微微抬眼看去,門已然被推開了一點,肉乎乎的小屁股對著他,頂開了門往屋裡頭硬生生擠了進來,小小身板直使了吃奶的勁,死命地拉扯著往小小的門縫裡過,似乎是咬著一個大枕頭,想要拖進屋裡。
他眼睫微動,許久,才微微啟唇輕道:“你在幹什麼?”聲音極輕,幾乎是氣音,好像是對自己失望到了極點,又好像是無力抵抗。
似玉才將枕頭拖進來便聽見他的聲音,連忙咬著枕頭往他那頭奔去,仰起大腦袋看著他,拋了個媚眼,“道長,我夜裡想和你一道睡。”本還想擺個妖嬈的姿勢求個撫摸,可這一趟拖著枕頭還要避著人,著實費了不少力氣,一時直蹲坐在地上守著心頭肉。
這處房間離得太遠,尤其男女隔得十萬八千里都有了,離著心頭肉這般遠,叫她如何安得下心來?
沈修止彷彿沒有聽到她說話一般,只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
似玉有些不解,自那一日會市回來,他就有些不大對勁,可仔細想想,又說不出他哪裡不對勁……
似玉不由眼露關心,突然覺得她應該多琢磨琢磨肉的心思,畢竟這是決定他生還是死的必然因素,現下可不能讓他死,否則往後還怎麼加餐?
她當即如個長輩一般開口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和我說說,我給你尋思尋思?”那大腦袋頗有些吃力的仰著,同情緊張的小眼神看著很是操心,這麼小小一隻奶獅窩在腿旁,語調偏生這般老成,彷彿只要告訴她,什麼事情便都能解決,可惜這顯然是個錯覺,她能不添亂就已經是萬幸。
似玉見他還是不理,上前張嘴咬住他的褲腳,輕輕拉扯一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