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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狠,沾染血跡的尾巴驟然一用力,那巨大的壓力碾得似玉五臟六腑疼成了一團,骨頭彷彿快要碎掉一般咔咔響,她疼得面容扭曲,直嗚咽出聲。
沈修止當即抓起落在一旁的樹枝劃過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起身躍起從上往下刺去,樹枝沾染了血跡猛然刺進蛇妖的天靈蓋,直髮出一道炙熱的白光。
蛇妖一聲淒厲慘叫響徹天際,蛇尾驟然脫力,將似玉甩在了極遠處。
沈修止周身隱隱顯出一番戾氣,不復以往清冷謫仙,眉眼盡是凜冽殺意,握住手中的樹枝用力一碾,徹底壓碎了蛇妖的天靈蓋。
蛇妖頭頂似被血灼燒腐蝕,當即軟倒在地,化成了原型,蛇尾一抽一抽,極小力地掙扎著。
沈修止隨著蛇妖一到落地,倒在地上精疲力盡,虛弱地連手指都無法抬起。
蛇妖妖靈俱碎,再也無力迴天,看向沈修止蛇目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你……你究竟是何人!”
凡人不可能殺妖,血也不可能殺妖,只有九重天上的仙才能誅殺六道輪迴中所有的生靈!
這個人顯然不是凡人!
沈修止握著手中沾了血的樹枝,琥珀色的眼眸一片深色,似有幾分疑惑,卻沒有開口說話。
蛇妖百年修行,卻不想今朝毀於一旦,妖靈碎盡,原靈幻滅之間撕心裂肺一聲嘶吼,引得周遭地震山搖。
片刻後,巨大的蛇目慢慢失了神采,歸於寂滅,蛇身也慢慢僵硬,失去了生氣。
沈修止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日光透過樹葉間隙絲絲縷縷透進來,微微晃動。
沈修止被上頭的光晃醒了,他微微睜開眼,只覺全身無一處不疼。
他慢慢坐起身,身旁粗如人腰身的蛇還在,昨日如同噩夢一般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這裡顯然就是兇名在外的枯崖谷。
似玉縮卷身子倒在極遠處,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沈修止撐著樹枝站起身慢慢走去,見她面色慘白,已隱隱透出幾分死氣。
他靜看了許久,終是俯下身將她扶起來,極為吃力地往身上背去。
可到底身上傷重,才背上身便吃不消力往前一個蹌踉,險些栽倒,他連忙以手撐地,強行支撐著二人。
不過片刻,她額間已然起了一片細密的汗珠,支撐的手已經隱隱開始發抖。
這樣的情況便是他一個人走,都不一定能離開這枯崖谷,更何況還要帶上昏迷不醒的似玉,這一處既有蛇妖,那必定還要別的妖,白日無妨,到了夜間只會更加兇險,極有可能兩人都死在枯崖谷。
他很清楚箇中利弊,可緩了一陣還是咬著牙揹著似玉往前走去,三步一停,速度極慢卻又固執地不肯將人丟下。
似玉在一路左搖右晃中微微睜開眼,還未徹底清醒過來,揹著她的那人突然往前一傾,將將就要把她甩出去。
似玉嚇得閉眼驚呼了一聲,聲音卻極為微弱,幾乎聽不見,那人卻悶聲不吭撐住了,依然繼續揹著自己往前走,只是氣息極為紊亂,渾身汗溼。
似玉只覺自己的衣裳也被他身上的汗浸溼了,他的身子很燙,體溫傳來叫她微微有些不適。
她想要動彈,卻發現自己連抬腦袋的力氣都沒有,只得軟趴趴地扒著沈修止身上,“沈道長,美人蛇呢,她有沒有吃到你?”
沈修止聞言權作沒聽見,專心致志地趕路。
似玉見他不語,一時抬眼四處看,見沈修止越走越偏僻,直喃喃道:“道長,你要把我抓到哪裡去?”
沈修止依舊不理不睬,彷彿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無用的包袱。
似玉傷得極重,才微微醒轉了一瞬便又暈了過去,確確實實是一件不怎麼頂用的大型擺件。
作者有話要說: 似玉:“道長,你要把我背到哪裡去?”
姑嵩:“揹回家當媳婦兒。”
似玉:“(/ω\)”
☆、第17章
似玉再醒來時,正躺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裡,房樑上頭的瓦片極為破舊,彷彿風一吹就要可能塌落下來,日頭從窗外照射進來,絲絲縷縷的陽光顯出房樑上結的蛛絲網,顯然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一般。
似玉微微側頭看向四周,這屋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她這處是石炕,一側便是兩扇破舊門大敞著,能看見外頭的院子的一角,入門這處擺著四方桌子,兩張四腿凳子,瞧著極為年歲極久,甚是破舊。
對面還有一個門洞,瞧著是個灶臺,除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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