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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施梓漆慢慢走近,看了一眼沈修止,又將目光投向了似玉。
似玉見她誤會了,連忙拿起掃帚示意,“我是來掃除的雜役。”
“雜役?”尤醨只覺荒唐,也不知那些管事眼神往哪擺,這樣子的人竟也招了進來,還不要麵皮地跟著沈師兄後頭!
尤醨看似玉越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既然是雜役,為何不去做活,大清早在這裡晃盪,生怕別人看不見你不成?!”這話裡有話,眾人看著似玉,越發覺著這心思不正。
似玉哪裡知曉這些,只得伸手指向沈修止,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就是看他眼熟,一不留神便到了這一處。”
眾人聞言目瞪口呆,不想這女子竟這般坦白,沈修止眉間微斂,似乎極為不喜。
尤醨一時語塞,她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女人,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勾搭人。
施梓漆聞言未語,只上前一步看向沈修止,“師兄可認識此人?”
沈修止看著似玉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薄唇微動,吐出的字半點不近人情,“沒見過。”言罷,便沒再理會任何人,自顧自轉身離去了。
似玉收回了指頭,石頭心有些被傷到。
尤醨見狀不屑一笑,陰陽怪氣嘲諷道:“可真是會使手段,做不了弟子便要做雜役,死活非要賴著這處是罷,真不知存得什麼歪心?”
“醨兒,莫要妄言。”施梓漆開口阻止,又看向垂著眼悵然若失的似玉,“這一次便算了,你回去幹活罷,往後若是再發生擅離職守,你便去自行去請辭罷。”
似玉不想這樣跟著看一眼,便連飯碗都險些保不住,一時趕忙衝著施梓漆點點頭,轉身離開時心中雖有遺憾不能送這人最後一程,但也沒法子,現下保住飯碗才是她的要緊事。
尤醨見她離開時還依依不捨的神情,氣得直剁了一下腳,“師姐,我哪裡說錯了,你看看她,一個勁兒地賣弄風騷,半點不要臉皮,萬一迷惑了沈師兄怎麼辦?”
這事牽扯了沈修止,若說得不好難免誤了他的清譽,且沈修止為人方正,行教極為嚴苛,若是知曉他們多嘴多舌,擅論閒話是非,必然不會姑息,是以周遭弟子也不敢說什麼,紛紛當作沒聽見般避開了尤醨,當作什麼也沒聽見。
尤醨見沒人附和當即心慌了,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看向施梓漆,“師姐,我明明沒有說錯呀,這女人本就不三不四的。”
施梓漆看了一眼沈修止離去的方向,“往後莫要再這樣說話,即便旁人真的言行有差也不是我們的事,她自己要做這樣的人,我們說了也沒有用,更何況師兄又沒見過她,你這樣說,又將師兄的名聲置於何地?”
尤醨聞言多少聽進去了一些,可心中依舊忿忿不平,一時更加討厭起似玉,這一日本還好好的心情,平白被這狐媚子弄得極差。
一日的光景若是認真幹活很快便會過去,天色漸漸沉下來,如濃黑的墨重重疊疊染透天際,模糊了周圍景色。
似玉好不容易過了管事娘子那一關,在一片漆黑裡回了雜役院,灶早就冷了,連個饅頭也沒有給她剩下,顯然是有人刻意捉弄她。
所幸似玉吃得是香火,凡間的吃食都是閒著無事拿來磨牙,好消磨消磨嘴上的寂寞。
她放好了掃帚往屋裡去,裡頭三人卻還沒歇下。
三千雙手抱臂,眼裡盡是不屑,“現下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人都要有了,頭一回見面就眼巴巴地上去勾纏腳,不知羞恥的騷蹄子!”
柳絮白了一眼似玉,“可不是嗎?還說什麼看著眼熟,當誰不知道她那樣的貨色能見過什麼世面,這會子倒在道觀裡頭釣“魚”呢,可惜人家不接這鉤子呀,白白費心機了~”
似玉看了眼她們,只覺她們的精力很是旺盛,她這樣飽經風霜的石頭獅都覺很是疲憊了,這些凡人皮這麼脆也不知哪裡來的體力,還有精力閒扯釣魚釣蝦米的話頭。
她一邊想著,一邊摘掉頭上的髮帶,鬆了衣裳,準備爬上大炕睡覺。
三千見她這般囂張,當即走到她面前,扯過她的被子甩在到地上,狠踩了幾腳,末了又一臉無辜地看著似玉,“哎呦,似玉,我不小心踩著了你的被子,對不住,我也不是故意的~”
似玉:“???”
柳絮和翡翠站在一臉惡意,這若是常人自然也只能認栽了,敵眾我寡,這三對一哪裡敵得過呀,她們說不小心便只能是不小心,這樣的手段她們慣會使的,前頭那個與她們同住的便是這樣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