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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行,日常掃除都是需要雜役的。
浮日觀不同於尋常道觀,當今天子極為信奉道教,給了浮日無上尊崇,是以浮日觀的規矩極為嚴苛,其中最忌多嘴饒舌、走路一顧三望、行止不得禮數等,禮教之嚴堪比王侯府邸。
似玉一進來便被分去了最容易上手的掃除一支,換下了老舊的衣裳,穿上不修身的粗布衣裳,身姿倒沒原先那般凹凸有致,不過那張麵皮一瞧還是徹頭徹尾的狐媚子,穿得再樸素都還是打眼的。
這便導致似玉在這處也不受待見,一來便收了孤立,沒幾個願意和她說話,總是在背地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她聽如花碎嘴慣了,早早練就了一身充耳不聞的絕技,旁人見她沒怎麼搭理,又確實是個認真幹活的,閒言碎語便慢慢少了。
只這掃除不是一個輕鬆的活,掃個庭院都要花上一整日,極為費力,她不過是一個門前擺件,走路都不太穩,拿掃帚掃地便更顯動作不利索,每每起早貪黑才能把活幹完。
似玉這日剛洗漱回來,便見同屋三人興致勃勃在扯話頭,“姐姐今日去了前頭可曾見到沈公子,可有和他說上話?”
似玉有些好奇,她才來沒幾日,這沈修止可不止聽了一兩回,這人是觀中的第一大弟子,年紀輕輕就可以替道觀中的師者教導其餘弟子,道心極穩,天資過人,是萬千弟子的習學目標。
三千一臉遺憾,“他哪是我們能見到的,便是觀中弟子也沒有全見過他的,我今日不過是去前頭掃除一日,哪有那個好運道,再說了……便是真碰到又哪敢與他說話?”
“那可不一定,姐姐生得這般好顏色,說不準哪一日碰上了,他會先和姐姐你說話呢~”
三千聞言嗔打了那口不擇言的柳絮,臉頰泛上薄粉,“你可莫要揶揄人,留心往後我再不理你~”
柳絮以袖捂口往後躲去,“妹妹說得可是實話,姐姐竟還不樂意聽了,真真叫人傷心。”
一旁翡翠當即附和,“姐姐本就是我們這處長得最好看的,我看外頭的人只知曉施梓漆芙蓉顏色好,若是見到了姐姐,這名序恐怕要倒著排呢!”
三千的麵皮確實生得好,精緻小巧的五官,細白的面容,活脫脫一個清純小白花,看著便讓人生了小心呵護的心思。
正是似玉最中意最想要的麵皮,不過翡翠這話卻有些誇大了,若說三千勝過似玉倒還說得過去,可拿去跟施梓漆比較,那根本沒法比,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就拿那清麗脫俗的氣質來說,哪個和施梓漆一比都能被襯成庸脂俗粉,絕無例外。
三千聞言心頭竊喜,施梓漆是誰呀,那可是天之嬌女,雖有些自知之明,可能與她一比也是榮幸,一時間面上的笑壓也壓不下,直拿起指頭輕點前頭兩人嬌聲道:“你們呀就會拿我取樂子,也不管我麵皮子淺不淺。”
這話一出她們便笑得花枝亂顫打鬧起來,若是叫男子瞧見自然天真爛漫桃花色,頗為移不開眼,可似玉是個母的,還是個無趣的擺件兒,完全也不曉得她們在笑鬧什麼,咣噹一聲便推開了門,特別不解風情。
三人被掃了興致,直衝似玉翻了好幾個白眼。
似玉看著有些稀奇,這和她先前見過脫了水的魚精有些相似,眼珠子也是這般往上翻的,瞧著就差一口氣了,不由一步三打量,才走到桌案旁放下手中的木盆子。
三千起身走來,幾乎不拿正眼看似玉,一頭大般吩咐道:“你明日寅時起來,去掃道觀後門的臺階,你可記住了,管事娘子說一片落葉、一根枯枝都不可叫她看見,若是你沒有打掃乾淨,必然要重重罰你。”
道觀後頭的臺階多至數百階,人煙稀少來來回回皆是雜役,一般弟子都不會往那處去,和前門大石階相比更是古舊,石階多有開裂處,極難清掃,是雜役最不喜歡的活兒。
現下又正是秋日盛時,那落葉時不時飄落下來,剛剛掃完沒多久便又落了一地,這活幹了形同於沒幹一般,偏偏又是道觀顯眼的地兒,掃乾淨得不著好字,沒掃乾淨又必會惹得責罰,可算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原本這活排給了三千,可三千來得時日久了,自來會耍滑頭,長得又討巧,管事娘子自然也會偏心,這活便順理成章排到了似玉頭上。
似玉一個荒野求生的擺件兒又如何懂這裡頭的門門道道,聞言便點頭應了。
翌日寅時極為聽話地爬出被窩,拿著掃帚便去了後門幹活。
天色灰濛濛的一片,天際連魚肚白都還未泛起,秋日的清晨極為寒冷刺骨,整個道觀也就她和山裡的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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