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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止冷冷掃了她一眼,完全當作耳旁風吹過,他緩步走到桌案旁坐下,看著她做派依舊清冷疏離,“既然你醒了,我便先和你說清楚,蛇妖那處你救了我一回,現下我照看你幾日,待你傷好了,我們便各行各路,過往之事我也不會再去追究,你往後望自檢點,莫要再行這不當之舉。”
似玉聞言有些生惱,“你先前明明答應過給我吃的,現下才讓我嚐了些許滋味便要走,我家姐妹說的果然對,好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負心薄倖,說話不算話!”
沈修止淡淡掃了眼她那喋喋不休的嘴,便收回視線閉目打坐,一副充耳不聞的形容,彷彿似玉根本是一件擺設。
外頭突然來了一個人,“弟妹說得對,好看的男人心可野了,沒一個是好東西。”這人說著話便進了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這廂一進來那眼珠子就跟粘似玉身上了一樣,賊眉鼠眼,舉止輕浮,穿金戴銀像個土財主,下巴有顆大痣,痣上長了一撮毛,手上提著一隻大母雞,自以為派頭很足。
這賈長貴是村裡的老淫棍,頭先這似玉進來的時候,他就惦記上了,瞧著沈修止病怏怏的,也沒了顧忌,上門來探望。
似玉看著他下巴那顆礙眼的黑毛大痣,不知為何爪子很癢,頗想上前給他一下摳掉。
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何曾讓賈長貴見到過這樣的極品,現下見她媚眼這般盯著自己瞧,一時間半個身子都酥了,雙眼越發色眯眯。
沈修止見狀眉間當即一斂,顯然不是頭一回照面了,他看向這二流子語氣極冷,“誰讓你進來了,馬上出去!”
賈長貴聞言才像是注意到了沈修止,連忙打起了哈哈,“沈相公真是,咱們既在一個村裡住,哪能說兩家話,這來來去去的都是一家人,還用得著打招呼嗎?”說著,他完全不把沈修止放在眼裡,視線又飄到似玉身上流連幾番,盯著不放,“弟妹身子這般虛弱,哪能不好好補下身子,這不,我特地從家裡抓了只老母雞送來,你拿去給她燉了,好生補補身子,這窮什麼也不能窮著自家的女人是罷?”他提起母雞對著沈修止說話越發趾高氣揚,話間雖然客氣,可話裡已然帶了幾分使喚的味道,一副老大哥的架勢,擺明抬高自己,壓沈修止一頭。
沈修止又如何會與這種人多言廢話,連話都未聽完,便冷聲道了句,“出去!”
賈長貴慣來沒臉沒皮,聞言半點不生惱意,依舊笑臉盈盈,拿著雞上前遞給沈修止,“沈兄弟,不是大哥說你,這個關頭你還硬氣什麼?
你瞧瞧你身子這般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怎麼養活人,別為了自己的面子委屈自家婆娘,難道還非要人家跟你過苦日子不成?”這話是對沈修止說,可人卻往似玉那處靠,對著似玉笑得那叫一個油膩。
沈修止見其舉止不端,眉間越發斂起,當即起身抓住他的手腕往後狠狠一擰,賈長貴一聲慘叫險些掀破了屋頂,手中的雞嚇得咯咯直叫,撲騰著翅膀飛到桌案上,直揚起了幾根雞毛。
沈修止面上無動於衷,押著人往門外用力一推,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賈長貴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反抗不及,猛地撲倒在院裡的黃泥地上。
隔壁村裡的早早聽見了動靜,紛紛探頭往這處看來。
賈長貴轉身見沈修止一步步走來,嚇得屁滾尿流,直外頭爬著大聲嚷嚷,“救命啊,外來人打殺人啦,我這頭好心好意來探望,卻不想人不領情,還動手打人,好是沒天理!”
這一聲可是驚動了不少人,村裡狗又多,一時間人聲響狗聲吠,熱鬧得不行。
沈修止正要上前忽覺喉頭一股腥甜,眼前一閃而過的黑,身子一晃,險些沒站住腳。
他面色微微泛白,當即腳下猛然一頓,轉身抓過桌案上的雞往那人身上一拋,聲音極為冷厲,“滾!”繼而飛快關上門,便是一陣狠咳,他伸手抵在唇邊強行壓著,好在外頭吵鬧,並不曾聽見。
似玉神情茫然,根本沒弄清為何突然鬧得這般雞飛狗跳,見自己的肉咳得快要斷氣了,一時擔心到了極點,“道長,你沒事罷?”
沈修止強壓下了咳,伸手豎起食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面色平靜得聽著外頭動靜。
賈長貴在外頭罵罵咧咧一陣,見沈修止完全不理睬,不由往地上狠呸了一口,又抓起地上的母雞,一路直罵罵咧咧回去,聽著極為不堪入耳。
沈修止聞言波瀾不驚,靜站片刻待確定他已然離開了,才緩步走到桌案旁,坐下閉目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