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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座前跪倒了一大片仙醫; 誠惶誠恐; 面露不安。
天帝負手而立,面色極沉; “這麼說來; 天界沒一個人能解這九頭蛇瘟嗎?”
“陛下,九頭巨蛇這種力量可怖無窮的上古兇獸早已隕落絕跡; 古譜有記,九頭蛇瘟當初顯世便是無藥可醫的死局; 沒有九頭巨蛇做根本無仙藥可醫; 臣等實在束手無策; 好在機緣巧合發現得早,若是在晚一日那本是無力迴天,如今殿下能不能熬過今夜全靠造化; 吾等無能,求陛下恕罪。”
“請陛下恕罪……”
天帝猛地一揮袖; 轉身怒斥,“你們確實無能,生為神仙卻和我說全憑造化; 凡人才是看造化認命數,你們堂堂九重天上的醫仙,卻連死回生的能力都沒有,天界要你們何用!”
一眾老臣皆是面露難色; 慌忙請罪,“……陛下恕罪!”
“臣有一個法子,可以用同脈之血引出九頭蛇瘟。”一位俯首在最後面的年輕仙醫忽而開口。
人群中瞬間陷入了寂靜,連盛怒之下的天帝都怔住,同脈之血引蛇瘟,除了天帝還有誰?
仙醫中頓時有人反駁,“這確實是唯一的法子,可是天帝尊貴,如何能做引子?!”
“是也,此法不妥。”
“此法太過兇險,請天帝三思。”
“除了這個法子再沒有別的方法,如今陛下救子心切,天族就只有這麼一位殿下,血脈何其重要,你們不敢作為也就罷了,卻還一旁來回推脫?”那年輕仙醫很有膽量,開口便是一針見血,惹得眾仙醫,卻又真的怕這事推脫到他們身上。
場中瞬間又靜了下來,作為一個父親於情於理是會毫不猶豫去救自己的孩子,可他是天帝,況且是用引血一法,即便不出事,他也必然許久不能理朝政,等同於天帝之位空懸,一日無君必生亂。
出於大局考慮,這個方法不能用,可是若真是不救,那又太過涼薄,連親生兒子的死活都可以不顧,那帝王可不就是應了無情之道。
這法子若是沒有說出來,倒也不至於叫天帝不上不下,可偏偏是這般逼問之下提出來,若是棄之不用,難免下不了臺階。
天帝沉默了許久,只能緩而開口問道:“怎麼個引法?”
那仙醫當即上前跪倒在天帝面前,“方法很簡單,臣需要一些時間去準備。”
宮殿裡頭門窗緊閉,一絲風都沒有透進來,殿中守著的仙侍皆昏昏沉沉,下一刻全部暈睡了過去。
一道黑色的煙氣在殿中慢慢聚集,越聚越濃,落在地上幻化出了一個人形,黑衣長袍大披風,濃眉大眼,眼神陰翳,周身氣場恐怖攝人,彷彿魔界上來的人。
那人看了眼榻上睡著的姑嵩,幾步上前伸手拿出一個藥瓶子,放在他鼻間一刻,詭異的如血一般鮮紅色的煙氣隱帶嘶嘶聲響,慢慢透進姑嵩的呼吸中。
不過須臾,他的面色微微好轉,眼睫輕顫幾許忽而睜了開眼,眼中沒有半點迷離睡意,見到旁邊站著的人也沒有半點疑惑,似乎早已料算到。
那人看著他,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森然的笑,“這麼久不見,殿下還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連對自己都這般不留餘地……”
來者正是魔界的魔尊,姑嵩墮仙之時曾為魔道開路,魔尊能在萬千魔修中脫穎而出做王,少不得他的謀劃。
魔尊將手中的瓷瓶,隨手扔在了床榻邊緣,伸手抱臂揶揄道:“那隻上古兇獸叫你盯上了可實在是可憐,女兒家心裡有個白月光做念想都不行,你得了人還不樂意,非要硬生生將人家的夢捏碎了去,這一日三頓哭怕是免不了……”
姑嵩沒有說話,面色平靜慢慢坐起身,看著還算精神,可這九頭巨蛇卻終究不是開玩笑,這一回他確算是九死一生,到現下面色依舊蒼白,隱約還留有幾分死氣。
魔尊見他不語,又是一問,“殿下布了這麼大一個局,也不曾與我商量一番,難道就不怕我不來送還這蛇魄?”
姑嵩唇角微不可見一彎,面上的笑淡得幾乎看不出來,蒼白的面容還有幾分病弱,說話也沒有氣力,卻無端叫人信服,“你不會不來,我做天帝,保你魔尊地位永世無憂。”
魔尊聞言嘴角微發揚起,面露笑意,“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調子,夠狂妄!”他說著心中越發愉悅,不由仰天大笑,半點沒有在天敵的地頭上的自覺,笑起來還沒個完。
姑嵩眉間微微一斂,本就喜靜,又還緩過勁,哪受得這般吵鬧,隨手拿過床榻上的瓷瓶扔進他嘴裡,言辭淡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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