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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又知曉,或許是因為曾入魔道又想回仙門才引了天怒,惹來穹蒼自行而成的九重天雷,說到底還是自作孽不可活。”
“唉,終究是自視過高罷,這仙門魔道哪裡是他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吾等可要吸取了此人教訓,莫有重蹈覆轍……”
突然,下頭突然巨震,一股巨大的力猛地往上襲來帶著清吟龍嘯湧上來,激得天界一震,天光瞬間大亮,雲彩之中發出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一時間亮如白晝叫人一下睜不開眼,如夢似幻的彩虹躍然而上,天際仙樂忽而響起,成排仙鳥在雲層中飛翔慶賀,是上神歷劫歸來的喜兆。
逆轉星辰,顛倒日月,乃是天族血脈成上神才出的異象,難道姑嵩與陛下是血脈至親?!
眾仙相視大駭,眼中大驚。
似玉看著天光大起,喜兆升起,恍惚間只聽有人在身旁喊到,“成了,這劫成了!”她心頭一鬆,卻連嘴角都沒力氣拉起,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寢宮室裡頭,才剛剛醒轉。
罄衣連忙上前,“玉姬,您好些了嗎?”
似玉眼皮都有些抬不起來,勉力起身,聲音啞然,“道……”她話間一頓,神情有些許不自然,“姑嵩他現下如何了?”
罄衣聞言一頓,隨後開口回道:“玉姬放心,昨日已然歷劫飛昇,再沒有性命之憂……”她說著,面上露出為難之色,看了眼似玉的神色,斟酌片刻又道:“玉姬,姑嵩歷劫九重天雷,逆轉星辰,顛倒日月,他原不是散仙之子,他是……是陛下流浪在外的血脈,乃是睦雪仙子所出。”
似玉渾身僵住,根本反應不及。
姑嵩是天帝的血脈,那在凡間,她豈不是和他的兒子……行了那檔子事!
似玉只覺頭痛欲裂,雖是歷劫,無關本身,可這事怎麼可能無關,她那時又不是全身癱瘓,毫無感覺!
她一時腦中混沌至極,完全理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這混亂甚至掩蓋了天帝和睦雪有兒子的事。
罄衣小心翼翼觀察著似玉,見她看上去似乎並不介意天帝憑空多出來了的兒子,一時間滿肚子安慰的話便都打消了去,不由生了疑惑。
若是放在以往,天帝身邊有個女仙娥靠近,玉姬可都要生生惱上許久,更何況還是這睦雪仙子。
若說天帝是自己玉姬的白月光,那麼九重天上的第一美人睦雪便是天帝的心頭的硃砂痣。
他們二人年少相識相戀,分分合合數次,到了最後依舊沒能修成正果,到了最後美人香消玉殞,這年少的戀人自然也刻下了很深的印記。
往後天帝的審美便是一成不變的清湯掛麵,身邊來往的皆是清冷空靈、氣質出塵的女仙,自家玉姬這般天生魅惑性感的妖孽模樣註定是要吃虧的。
罄衣正生嘆息著,有仙侍在外頭興高采烈稟告天帝到了宮門口。
罄衣聞言大喜,連忙理了理似玉的頭髮,“玉姬,您這一次真真是好計策,陛下因為您去救姑嵩殿下,先頭已經三番兩次問過您的身子,囑咐奴婢時刻看著您的情形,您一醒過來便要告知他,您瞧現下一知曉便就來看您了。”
似玉靠在床頭,心緒依舊亂得徹底,聞言也沒什麼動靜反應。
罄衣見一切都妥帖了,連忙起身將床榻旁的紗帳輕輕拉起便靜候一旁,透過紗帳能朦朦朧朧看見裡頭的人,卻又未失天界規矩禮數。
片刻功夫,天帝便走了進來,坐下後透過朦朧的紗帳看向似玉,神情關切,“身子可有好些?”
似玉微微點了點頭,“好了許多。”
天帝靜坐片刻,又問道:“你去攔那九重天雷,可是知曉姑嵩是我的血脈?”
似玉搖了搖頭,“我只是一時看不過他魂飛魄散,畢竟當初算是看著他長大的,自然不想看到他落了這樣的下場。”她面色平靜回道,語氣波瀾不驚,挑不出半點錯處,似乎連她自己都被說服了,她先頭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天帝聞言不疑有他,默了片刻又忽而開口,“不想睦雪她還給我生了孩子,可惜當初我們還是太年少,各自有各自的脾氣,她也實在太倔,便是連生下孩子也不願與我說一聲……”他早已習慣將所有的煩心事都與似玉說,只有對著她,他才能這般不設防備。
可他從來不顧及她的感受,也不管他話裡的遺憾悔恨會不會給似玉造成傷害……
往日裡似玉必定是打起一萬分的精神,貼心貼意地安慰勸解,可現下她都快被那亂麻一團的歷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