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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急得面色煞白,自然也知曉箇中利害,只得站在原地不動,看著現下這一場面無計可施,乾著急。
仙家中有人不敢相信,當即開口質問,“這位仙家所言究竟是何用意?”
那位仙家淡笑不語,看著姑嵩面露不屑笑意,“這就要問我們陛下了,究竟先前的天后娘娘背地裡做了什麼,才會有一個這般像哥哥的弟弟……”
殿中仙家皆不敢開口言說,唯有蕭柏憫身後的施梓漆將話接了過來,“這樣的事怎麼能聽一人之言,還要多聽聽旁人所言,我今日早間正遇到了一人,說得正巧和今日的事搭上了邊……”
蕭柏憫聞言轉頭看向她,唇瓣微動,卻終究沒有開口說話,亦沒有攔阻。
施梓漆從人群中走出來,空靈悅耳的聲音在殿中響起,無端惹人信服,她本就生得這般好模樣,說什麼話都會有人願意聽,更何況她說的確實不是假話。
殿中被押上來的一人,正是那日被姑嵩責罰後遣出宮中的樺月。
她身姿婀娜,這般狼狽而來亦是步步生蓮,只是面容有損一二,似乎是被人責打過後還未消腫,嫵媚動人的面容看上去頗有些不倫不類。
樺月一見姑嵩直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開口便是一頓沒頭沒尾的懇求,“殿殿……殿下,奴婢不敢,奴婢再也不敢頂撞娘娘,往後娘娘說什麼奴婢便應什麼,再也不敢惹殿下您生氣了,求殿下饒命!”
施梓漆聞言似含疑惑,“不知樺月仙子何出此言,你頂撞了天后娘娘,為何會惹殿下生氣?”
樺月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大場面,一時間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泣不成聲,“因……因為奴婢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奴……奴婢不該覬覦殿下,惹得娘娘生氣,娘娘生氣,殿下心疼,自然也會生氣……這全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現下都已經改了,往後再也不敢這樣了,求殿下恕了奴婢的罪,放奴婢回青丘罷,求求殿下了!”
樺月往日在姑嵩宮中可是名頭極盛,外頭自然也是知曉的,這一番說辭,諸位仙家怎麼可能還聽不懂,這陛下與往日的天后娘娘有染,這簡直九重天上千千萬萬年來最大的不倫醜事了!
即便上一任天帝已成過去,可這天家的威儀終究不能冒犯,否則還有何威嚴統領於六界!!
一眾老臣臉上青了白,白了青,就是不敢相信,直急急追問,“陛下,此事可是當真?!”
仙家中當即有往日天帝的人嗤笑出聲,開口便是暗諷,“百里仙家們莫不是老糊塗了,人證物證俱在,陛下都已經不開口言說,又何必再這般追問,惹得天族顏面難看?”
“什麼物證,這話都還未說清就妄自定論,簡直是放肆胡言!”
“小殿下不就是物證嗎,莫說今日沒有這樺月仙子這一出,單單看著小殿下也能覺出像得出奇,若說與陛下不是父子,那才是稀奇!”
殿中一片安靜,再也沒有替姑嵩說話的聲音。
從來都是父子相似,哪有弟弟長得像哥哥的,除非是同母雙生的兄弟,可這不是一母所生,時日又相隔這麼久,如此神似顯然不可能的事。
小殿下確確實實就是鐵證,誰再出口反駁,可不就成了睜眼說瞎話嗎?!
☆、第47章
似玉面色越發凝重; 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起來,一時坐立難安; 來回走動不休。
仙侍唯恐她一下子衝撞出去; 連忙跪倒在她面前再三言說,“娘娘可千萬留步; 您現下這個情況若是出去; 必然會叫眾仙抓住了往日的事不放,叫陛下如今更加為難!”
似玉聞言心中急亂緊張至極; 卻只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頻頻指望外頭。
殿中眾仙啞口無言; 數十個往日藏得極深的; 這時候紛紛跳腳出來; 攪亂了一池平靜,一時間殿中皆是責問姑嵩的聲音,
“不知陛下有何說辭; 上任天帝雖然做了錯事入了無間門,可終究是曾經的天帝; 這般荒唐無醜事怎能發生在仙門之中?!”
“這般敗壞倫常若是不嚴加處置,於禮教威嚴何意?”
姑嵩端坐御案之上靜看他們,神情竟是一片平靜淡漠; 似完全不在意此事暴露。
這一聲聲質問如何還不驚嚇到孩子,小傢伙本就想要爹爹抱,現下見這麼多人凶神惡煞吵鬧不休,當即小嘴一撇; 大聲哭嚎起來。
姑嵩起身抱過了嚎啕大哭的兒子,完全不顧及現下是否在朝堂上,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小身板,滿眼寵溺低聲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