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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那叫婦人們多看一眼就要臉紅的假正經樣子,逗的幾個嬪妃一陣笑,轉聲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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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敬帝的大老婆帶著小老婆們離去,竇師良轉身一笑道:“有句俗話說的好,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陸將軍總覺得自家妹妹嫁給皇上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拼上自己的性命把她救出皇宮,以期她能遠走高飛。但你可曾想過,身為一個女人,也許她恰恰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在爭風吃醋中永遠站在上風,享受身後那些嬪妃們又羨又妒卻又無可奈何的目光,她享受這樣的生活。”
陸高峰背靠著浩浩渺渺的太液池,眸眺遠方:“你不瞭解輕歌,她自幼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姑娘。”
竇師良道:“無論是與不是,此時舉家出逃,並非什麼上策。另,麻姑方才說,她想嫁給我。”
陸高峰險險跳起來:“什麼?”
竇師良一本正經,大言不慚:“她說,她想嫁給我。”
說著,他伸開手,兩隻玉香瓜耳墜,那是陸敏早晨出門時戴的,就在他手中,晶晶閃著光亮。
以父親之心,陸高峰絕不想把女兒嫁給竇師良,畢竟陸敏小他整整十歲,如今才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而竇師良已經二十四歲了,這個年紀還不娶妻,陸高峰上下掃一眼,暗暗覺得竇師良只怕身有隱疾,比如像蕭焱那種,被天閹了,外表當然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女兒嫁過去,就只有吃悶虧的命。
但陸敏說過自己活了兩輩子,她的心態已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與包氏年齡差不多相當的成年婦人,於這樣的她來說,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年齡或者相配,可心理年齡相差太遠,也許正是因此,她才會想要嫁給竇師良。
想到這裡,陸高峰道:“麻姑還小,就算她心怡誰,想要出嫁,也得到幾年以後,師良,若你還能等得,幾年以後咱們再談此事。”
竇師良將這話理解為,陸高峰已經算是答應他和陸敏的婚事了。他道:“火州叛立一事,不止對你們陸府是致命打擊,就算皇上膝下幾位皇子,也要趁此而生事。
常言說的好,不破不立,今夜是個破的機會,也是立的機會,若陸將軍肯信我,我竇師良敢一力擔保陸府所有人的安全,咱們至少觀望過今夜,如何?”
不破不立。陸高峰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再回頭,從太液池畔望過去,大皇子趙程,二皇子趙秩等人皆趁著傍晚涼意而來,全進了蓬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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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這個時候,陸敏趁著趙穆的馬車,也到了宮門口。
趙穆換了件杏黃繡團龍的錦面圓領袍子,白衽,隨意歪坐在馬車中,袍簾外翻,露出下面純白色綾面的闊腿總腳褲來。
他那兩隻狹長的眸子,仿如被雨洗過,又彷彿鑲了寶石一般格外的亮。耳根處有微微的潮紅一直未褪去,離的太近,陸敏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顫。
誤食春/藥,那是中午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這兩個時辰中,一次又一次,陸敏幾乎廢掉一條胳膊,到這時候,她一條胳膊還是軟的。
她仍舊穿著自家出門時的那件三色水田衣,多看一眼,便瞪趙穆一眼。
不過一個下午而已,趙穆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過一般,一掃往日那喪氣沉沉的樣子,雙眸含笑,薄唇微勾,相隔一盆白霧騰騰的碎冰,懶洋洋說道:“陸教頭想從皇宮裡把母儀天下的皇后偷出宮,且不說要掉腦袋,大白天肯定不行。他要行事,也得等到三更半夜,既是這樣,我趕子時送你回陸府都趕得及出城,你又何必哭喪著臉?”
陸敏輕揉著發酸的手腕,怒衝衝問道:“你果真說話算話?會放我們陸府的人走?”
趙穆笑了一笑,忽而正色道:“陸敏,夫妻相合才是天經地義。你採了我的元陽,便是我的妻子。送妻子遠走,你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對不對?”
陸敏也不知這樣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伸了那隻發酸的手在空中搖著:“是它,不是我。”
趙穆隨及湊了過來,握住陸敏一隻細細的手兒端詳。她有一手爬高竄低的功夫,練出兩隻五指纖長,掌心綿軟的小手,揉捏起來很有些筋兒。
他道:“那就將它剁了,留下,你走,如何?”
陸敏咬了咬牙,氣的一張小臉兒脹了個通紅,輕聲罵道:“流氓!我就不該幫你。”
彷彿滿身癢意的野獸一般,她這聲罵拂過心頭,惹得趙穆心筋亂跳,他薄唇微揚,鼻尖湊了過來,見陸敏憋紅了臉一直往後退,鼻尖在她鼻尖上輕輕磨蹭著,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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