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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殿之中,或坐或站,或倚柱而立的皇子們皆冷眼瞧著。
趙穆緩緩踱步,一一掃過去,慢悠悠說道:“記得兒臣小時候,這蓬萊殿還是一處荒苑。我母妃最鍾愛的一隻狗死了,因為那隻狗是父皇送的,她特別傷心,遂命我將那隻狗安葬在蓬萊殿外的草從中。
如今我母妃也已喪去,墳頭的草有三尺高,那隻狗,也早已化成了白骨。
兒臣常聽人說,死亡已久的骨殖,因為其密質疏鬆,無論滴什麼血進去,都會迅速融入其中,倒不在於什麼親不親,不如咱們將那條狗的屍骨起出來,兒臣再滴一滴血,瞧瞧看能相融否,父皇以為如何?”
他聲調慵懶,清澈又帶著些磁性的沙啞,極有說服力。
竇太后這時候似乎有些醒悟過來了,說道:“不對,你們一家本是血親,既是血親,那長圭的血能融於他祖父的骨殖,也是正常的,這隻能證明他們有血緣,趙敬,你也太昏昧了些,快把刀放下!“
趙程一聲冷笑,又道:“皇祖母,關於滴骨認親,歷史上有一樁案子,可以供作參考。當年南朝武帝蕭衍為帝時,看上了東昏侯蕭寶卷身邊一位貌美的姬妾吳淑媛,便將吳淑媛帶入宮中。那吳淑媛入武帝后宮七月而產下蕭綜,蕭綜相貌生的極像東昏侯蕭寶卷,因此,不但蕭衍,便是諸大臣們,也懷疑蕭綜乃是蕭寶卷的兒子。
蕭綜對此也頗有懷疑,是而,在蕭寶卷死後,起骨滴血,血入骨殖。但他覺得這還做不得準,遂將兒子的血滴於其祖父骨殖上,卻是不能相融。
最後,他殺親子,待子化成白骨時再滴血,血又相融。由此,蕭綜才信自己果真是蕭寶卷之子,並從此改籍入東昏侯家,為東昏侯守教三年,可見,唯有子之血,才能融於父之骨,這是有實憑實據的,並非孫兒胡說。”
敬帝叫趙程說的暈暈乎乎,那柄劍始終指著趙穆,不曾鬆開。
趙穆道:“既大哥說的如此言之鑿鑿,就彷彿蕭綜起骨,殺子時,你都在旁親見親視一般,既如此自信,何不就起出狗骨來,咱們一同試試。就算不能相融,看場熱鬧又如何?”
敬帝身邊的大太監許善,早瞧出來今夜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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