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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上下最關注的事情。
這十天,竇師良睡的最多的一夜,只睡過兩個時辰。
他幾乎與大理寺卿同吃同寢,將大理寺重要的官員全搬到了御史臺,那是他的老地方,辦起事來也格外順手。經過十天的奮鬥,終於洗涮了陸府的嫌疑。但陸輕歌殺禮親王,卻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他是唯一見過敬帝和趙程屍體的人,他親自帶著大理寺的仵作驗屍,掏出兩個人的腸子細細搜檢,終於查到,他們其實在死前,皆中了一種□□,是蔓陀羅的種子,順著藥,他又查到玉真長公主身上,才恍然大悟,其實趙程和敬帝在死之前,都已經中了毒。
玉真長公主雖明面上一直與陸輕歌相處的很好,但她在趙穆登基之後,卻被委以重任,陸輕歌就被關在她的長春觀,以此來斷,她必定是趙穆的人。
查到這裡,竇師良後背一寒,卻也氣的怒髮衝冠。陸府頂罪,事實上死的人,全是趙穆殺的。
在還周殿整整等了一個下午,竇師良拒不肯出宮,所以皇宮下鑰時,被鎖在了宮裡。
他到校場時,見到的是一個混身溼淋淋像剛從水裡鑽出來一樣的皇帝,披頭散髮,正在校場上射箭。
明月懸於空,他發垂兩側,亦是溼潞潞的樣子。
竇師良道:“陸薇非是陸高峰的女兒,有旺兒作證,因怕群臣不服,臣特意從漢中府調了幾位證人來,這些人皆知道旺兒這些年與三丫母女生活在一起,有諸位證人在,如今連達太傅都認了此事,殺與不殺,皇上您總該給陸府一個交待!”
趙穆道:“那就剝了陸府所有男子的公職,貶為庶民。”
這與竇師良想的有些出入,他道:“陸薇在陸府生活過三年,陸高峰就算不是親生父親,也有失察之罪,僅僅撤了陸府男子們的公職,恐怕不能服眾,不如定個失察之罪,舉家將他們發派往嶺南,皇上覺得如何?”
趙穆笑了笑:“舅舅看著辦就好!”
竇師良追著問道:“那陸輕歌呢?臣幾番問起太皇太后,她皆吱吱唔唔不肯明言,皇上不會真的放任後宮中的女人們吃了她吧?”
趙穆仰頭許久,一支箭發了出去,轉身往回走著:“容朕再想想!”
“分明,陸輕歌是代你受過。”竇師良追了上來,冷笑一聲:“後宮裡沒有乾淨的女人,誰手上不牽扯著幾條人命?但趙程並非她所殺,這你比誰都清楚,你之所以壓著這樁案子不肯查明,不過是為了讓陸敏心甘情願留在麟德殿。”
趙穆止步頓了半晌,旋即欲走。
竇師良窮追不止:“皇上,蒙您稱一聲舅舅,你該知道,她早就與我談過婚嫁。將自己未過門的舅母拘在身邊做司寢婢,可不是一個明君聖主的行徑。”
趙穆道:“她是自願的!”
竇師良甩袖堵住趙穆的去路:“你放了陸輕歌,再放了陸府一府的人,咱們再論她是否自願。”
趙穆咬牙片刻,忽而冷笑:“舅舅,有齊以來,能在二十四歲做宰相的人,有幾個?”
竇師良亦冷笑:“蒙您不稱高齡,只要您不嫌棄,臣還能再幹五十年!”
這種硬骨頭,殺了他是成全他的節義,不殺,他就能用那雙強勁的手腕扭著你俯首向他稱臣。
趙穆從箭筒中抽出支箭來,上弓,對準竇師良的腦袋,校場上僵持的兩個人,誰也不肯相讓。
剎那間,他忽而鬆手,箭出,擊碎竇師良緊發的青玉冠,將冠擊成兩半,直直剁入後面半尺圓的巨柱上。
“就像紫宸殿內那把龍椅一樣,陸敏是朕的,這無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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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寢室,陸敏已經睡著了。她睡在隔壁那張小床上,兩手蜷屈在頰側,側背向裡,窄窄一點背,躬成只蝦米一樣。
趙穆儘量輕腳,坐在床沿上看了片刻,方才還劇烈搏鬥過一回,他如潰堤之蟻,她其實也好過不了多少。
尊嚴,貞操,為女子的羞恥感,她搭上所有的一切,想換陸輕歌一條命。
當兩個人都擁有再世為人的經驗,他是最典型的重生者,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用上輩子所有的經驗,來換取這一世的利益最大化。
但她不是,她站在仇恨的大網中間,費心竭力想要彌補,想讓所有愛的人都能過的好,於是最終困於他的掌中,再也逃不出去。
趙穆坐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還是伸出手。
方才所親吻過,觸控過的那種軟嫩嫩的觸感新奇無比,他又捏上她的耳垂,輕揉了半天,嗅著她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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