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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如何能到?”
陸敏淡淡道:“這不勞你費心。”
趙稷亦湊近了些,低聲道:“要不,你帶著塔娜先住到我那府裡,待我尋個機會在三哥面前稟上一稟,只說出門遊歷,正好送你們去交趾?”
同是失意人,陸敏忍不住噗嗤一笑:“還是算了,你三哥盯你盯的緊著呢!”
趙穆不止趙稷,連那小胖子趙秉都格外派人盯著,美其名曰督促弟弟們的學業,但真實意圖,大約只有他自己知道。
美人橫腕,唇角微揚,一雙秋水濛濛的小鹿眼兒盯著,趙稷自然要說句大話:“殺人不過頭點地,反正兄弟也死的差不多了,我就拼著這條命,看他剮盡六親,只要剮不盡我這身肉,便有一口氣在,我也送你去交趾。”
陸敏當然不信。她斜瞄一眼,見外面夜色已濃,起身揭過趙稷那繡菊花的緞面裘裡披風給他,道:“天不早了,又怪冷的,快回去吧!”
這時候恰傅圖掀簾子一陣風搬衝了進來,守在外面的趙穆驚,裡面正在交接衣服的趙稷與陸敏亦驚。
傅圖進門便叫:“陛下!”
隔著一道門檻,裡面的兩個也在跪禮。趙穆踱至靈前,手撫上棺板。上好的崑崙鐵木大棺。
他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問傅圖:“你可記得當年有一回大火燒長樂坊,朕欺負過陸敏一回的事兒?”
傅圖五官錯歪,整個人一抖:“記得!”他代趙穆捱打,被陸高峰鐵拳揍到半死,終身難忘。
趙穆道:“豫親王今日的皮,大約就有你當日的癢,出去找個地方,套條麻袋替他鬆鬆筋骨。”
傅圖雙拳一捏,輕碰,骨節咯咯作響:“臣明白!”
……
目送趙稷離去。趙穆笑著回頭,佔據了方才趙稷坐過位置,陸敏卻不坐在對面,她搬了只杌子過來,坐在地上。
與趙稷相比,天上地下的待遇。
趙穆想試試她的手可還冰涼,趁她捧茶的功夫想去拉手,陸敏手疾眼快,撩發而躲。
相對坐了片刻,趙穆道:“今日李祿全盤招供,承認自己裡通宮外,殺死許善,並以移花接木之計,私度陸輕歌出宮。上輩子用了十年的人,可惜了!”
☆、委屈
陸敏果然上當; 氣呼呼道:“分明是許善拿了李靈芸的銀子,意欲殺我,李祿是幫我的忙; 您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一絕。”
方才分明是陸敏欠腰湊向趙稷的; 此刻趙穆欠腰,一點點湊了過來,搖著尾巴的大灰狼般,要誘著面前氣呼呼的小白兔鑽進圈套:“李靈芸不過一個採聘入宮的良女,迄今連太液仙境的門都未出過; 你說是她指使許善,可有證據?”
陸敏道:“這還需要證據?你將我肘在個人人可見的高位上,李靈芸是你採聘入宮的貴女,無論為後還是為妃,除了餘寶珠; 我便是她眼能看得見的對手。
既李密能給你銀子,自然也能給許善銀子,他們裡外相合,許善既能得銀子,又能在未來的皇后面前賣好; 何樂而不為?”
趙穆緊接著追問:“所以你就與李祿合謀,趁此想把陸輕歌偷出宮,對不對?”
陸敏氣的淚珠子直往外崩:“李祿不過恰好路過,見許善意欲……意欲殺我; 才出手相救,這事全然與他無干,你不要扯不相干的人進來。”
“那就證明給朕看!”趙穆輕叩桌面:“你依舊是朕的司寢女官,朕給你麟德殿大宮女的權力,由你監督餘寶珠和李靈芸兩位良女的言德,你只要能證明是李靈芸指使的許善,朕免李祿的罪。”
李祿原本該是皇帝的得力太監,卻因為她下了牢獄。陸敏還在猶疑。
趙穆又道:“趙稷上輩子易妻為妾,這輩子還先你而求娶李靈芸,你竟寧願信他而不信朕?莫非,你到如今還對他念念不忘?”
陸敏頓時惱火:“就算易妻為妾,三妻四妾,他上輩子又不曾強迫我,亦不曾以家人為脅,強迫我做任何事,我為何不能信他?”
趙穆越湊越近,鼻尖對上陸敏一雙眸子:“所以,上輩子你是自願的?”
他暗示的,是床事。陸敏亦不甘示弱,唇角繃的緊緊:“當然,夫妻之間,那種事也不過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趙穆氣的臉色煞白,他一直以為是陸輕歌和趙稷脅迫她,至少在床上,趙稷是逼著她就範的,卻不料她竟是自願的。
咬牙許久,他小聲問道:“那種感覺,好不好?”若不好,他決定就此宰了趙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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