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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謝意。
兜了一圈子,爹孃未死,趙穆也擁有了新的人生,她重生回來之後想做的事情,還是達到了的。
只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她能改變一時的命運,卻改變不了他們的性格和思想,趙穆仍立志要囚禁她,陸高峰原本可以逃到天涯海角,開始新的人生,卻毅然帶著幾個孩子上了戰場。
陸輕歌還能苟延殘喘一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看塔娜一眼。
在她十五歲生日的這個夜晚,她重生之後為之奮鬥的,全都改變了。
到宮門上時,宮門已下鑰,黑沉沉的雨夜中,禁軍得到皇帝即將入宮的命令,於這雨夜中鐵甲哐哐,拿過魚牌細心查驗,然後振臂高呼:“開啟宮門!”
那高昂的聲音穿過雨幕,馬車僅在御街上停了片刻,三道宮門便依次開啟。
☆、採聘
合著過宮門時一道道輕輕的顛晃; 趙穆問道:“麻姑,你可知道上輩子你與趙稷大婚的時候,我在何處?”
陸敏搖頭。他一直在揉著她的腳; 此時兩腳熱,混身躁熱; 她往邊上躲了躲,隨著輕輕一陣晃,進了第三道宮門,眼看就要到麟德殿了。
陸敏受不了這馬車裡的悶熱和迫人的壓抑,希望馬車能儘快停下來; 好快點下車。
趙穆苦笑:“那時候,我在漢中王趙吉府中,聽到你與趙稷成親的事情之後,連夜到了京城,我記得那一天; 從陸府往皇宮的車駕,十里紅妝,趙稷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兩旁擠了人山人海; 夾道歡呼。
我彈了一枚石珠進你的轎子裡,然後你掀起轎簾,似乎是要找那個彈珠入花轎的人究竟是誰。離的最近的時候,我就站在你面前; 不過三尺遠。”
車已經停了,陸敏掙開雙腳,要去穿那雙已被水打溼的繡鞋:“就像上輩子我記不得竹溪那段一樣,昨夜給趙稷送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爹上了戰場,若你三個月前告訴我我爹他又上了戰場,我又怎麼可能去找他?”
她說起趙稷的時候,口吻都與別人不一樣,帶著點淡淡的嫌棄與憐憫,對於上輩子的丈夫,那怕明知他娶自己不過是因為利益交換,她似乎總脫不了那種憐憫。
趙穆歪躺在轎箱側,看陸敏兩隻細腕正在費力拎繡鞋上的水,忽而一伸手,便將她拉過來,壓撲在自己身上。
這軟軟的小丫頭,是他唯一的剋星,她軟軟的,暗香氤氳,壓伏在他身上,碾磨,誘惑他隨時要變成一頭野獸。
“麻姑,從現在開始嘗試著相信我,好不好?咱們本該是一體的,趙稷能幫你實現的,我都可以。他不能幫你的,我也可以。畢竟,我才是大齊這片疆土的主人,而他,只是個心機深沉,妄圖顛覆朝綱,暗矬矬意欲陰謀上位的閒散王爺而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趙穆開始示弱,一點點討好她,求饒了。
他對於趙稷的形容實在太過形肖,倒惹得陸敏噗嗤一笑。
她道:“但你不能再撒謊,再欺騙我,分明我爹帶著我哥哥們都在戰場上,可你卻一直說他們被流邊去了嶺南,若非如此,我怎麼可能去找趙稷?”
“那就從此以後,每天頓都多吃一碗飯,我保證再不欺騙你。”
馬車從側面上了麟德殿的廊廡,此刻就停在廊廡下,大殿的瓦簷上雨連成串子滴溜溜往下落著,許善與郭旭一左一右,就在那馬車前躬立著,皆閉著眼睛,但耳朵上皆恨不能再加四個小耳朵,好能聽得更清楚些。
是陸敏的聲音,嬌嬌啼啼:“你自己吃素,卻整□□著我吃肉,真是……”
“真是什麼……”
皇帝的聲音突然變啞,郭旭和許善兩個耳朵再往前湊一分,只見簾子有響動,三更半夜的,皇帝懷裡抱著他的小女官,進了那高沉沉的大殿。
麟德殿兩個大太監,一老一少,站在廊廡下看雨。
郭旭目送車駕出門,笑著嘆了聲:“都不容易,不過皇上似乎終於開竅了,這倒是件好事兒。”
趙穆只退了一步,便嚐到了退步的甜頭。當他不再強制把陸敏拘在身邊,給她喘息的時候,似乎她更願意靠過來,相信他,這還是郭旭冒著掉腦袋的風險諫言,才能達成的。
許善卻在皺眉頭:“情況似乎不妙啊郭公公。要咱家說,皇上待陸姑姑,果真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的,可是眼看採選,陸姑姑不在採選名單裡頭,那她可就做不了皇后,咱家很替她懸心啊!”
他最擅長投機,喜歡千里放長線,釣大魚。既陸敏不在皇后人選之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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