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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瑩月對著大夫倒是沒什麼心理障礙,認真把嘴張大了給他看,王大夫看過,表示最好還是再喝兩劑藥,她點著頭忙應了,王大夫得了方寒霄吩咐,知道她這裡什麼都沒有,也不說開藥方,自管回去靜德院,找了個小廝把藥煎好了才送來。
瑩月喝著藥的時候,去洪夫人處要嫁妝的丫頭們也回來了一個,傳了洪夫人的話:今日天色已晚,嫁妝明日一早就回。
作者有話要說: 不急哈,傷治治,嫁妝回來,上正軌了,就開下一步的劇情線了。
然後明天更新時間就正常啦,還是上午十點半,大家不要熬夜等哈,昨晚我更了一重新整理,冒出來一群小天使嚇我一跳,(*  ̄3)(e ̄ *)
22、第22章
兩個通房沒塞進去; 六個丫頭還被攆回來要嫁妝; 洪夫人當然是不想給的。
她不是貪瑩月的嫁妝; 吉日時瑩月在門外就出了岔子,此後雖在方寒霄的堅持下把禮行成了,但一應程式都很潦草湊合; 曬妝直接沒曬,下人來問; 她正是氣急之時,把徐家送嫁來的人都拉倒打了一頓; 至於他們抬的箱籠; 她隨手指了個空院就叫先丟進去; 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她沒看過; 並不知道。
但這不妨礙洪夫人心中有數,徐大太太那個人,她打過幾年交道; 是太清楚了; 她要能給庶女陪出什麼好玩意兒,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既不值錢,她有什麼必要扣著,沒讓送到新房去; 只是一時沒想起來這一出——而現在不想給,則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說氣她不該氣方寒霄,該氣她自己的兒子方寒誠。
但方寒誠過來求情的時候; 說的也很有道理:“母親都說好了給我的,我一時才孟浪了點——若不然,我怎麼會揹著母親行事呢。”
快弱冠的兒子跪在面前,雖是辯解,臉頰也泛著羞愧的紅,聲音壓得低低地道,“母親,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罷,留仙一個丫頭,我要,她又能怎麼樣,都是我壞了她。”
洪夫人看在眼裡,聽到耳裡,心頭悶著的指責哪裡還說得出來,一疊聲地道:“起來,快起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屈膝跪在這裡。”
“我跪的是母親,天經地義的,就跪一晚上又有什麼。”
洪夫人聽著心頭更軟了,忙笑道:“好,知道你孝順,快起來,別把膝蓋磕疼了。”
方寒誠抬起頭來:“母親不怪留仙了?”
洪夫人嘆口氣:“罷了!”親兒子做出來的事,還能怎麼樣,還不只得罷了。
方寒誠這才在丫頭的攙扶下站起來了,坐到洪夫人下首,丫頭捧了茶來,他先起身接了,奉與洪夫人。
洪夫人接著喝了一口,他退回去坐下,眼睛垂著,緩緩道:“母親,我還未及相問,原說好了給我的人,為什麼忽然轉給了大哥?連知會都未知會我一聲,不然,我早該來同母親請罪了,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屋裡都是心腹,洪夫人也不諱言,直接把方伯爺的話都說了:“——是你父親的意思,你大哥成了啞巴是不錯,從此我們再無後顧之憂了,可也有些別的麻煩,現在要與他屋裡放人,這可選的人就極少了。”
方寒誠下垂的眼神中閃過冷光,道:“母親沒有說留仙原是給我的人嗎?”
洪夫人道:“說了,不過,不是還沒有給你嗎?你父親那麼說,我也只好依了,想著再重與你選一個也不費事。”她說著嗔怪又親熱地笑了笑,“誰知道你這孩子饞貓似的,手這麼快,如今,只好都不提了。”
知道是說好了給他的人,方伯爺還是毫無猶豫,奪去要給堂兄。
方寒誠附和著洪夫人般扯了扯嘴角,但是目光中殊無笑意。
洪夫人獨他一個兒子,最是命根子一般,一留心,看出來他的不對了,把茶盅放下,道:“誠哥兒,你可別怨怪你父親,他面上嚴厲些,可這般苦心,攢下的這份家業將來還不都是傳給你。”
方寒誠道:“母親,我知道。”
他確實知道,也並不懷疑,但他從小到大感受到的那些偏心,也並不是假的,他知道方伯爺是為了把家業從大房手裡奪過來,可是有時候——比如現在,他寧願方伯爺少用些苦心。
他沒有那麼在乎留仙,但他在乎自己的東西被隨意拿走,而唾手得到的堂兄方寒霄並不稀罕,還不想要。
這份屈辱沒人懂他,他說不出來,長年悶在心裡,悶成了一碗毒釀。
洪夫人雖是瞧出來,也不能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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