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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星誠坐下,然後道:“這麼晚了,憲臺還帶了人來,可是查出什麼端倪了?”
於星誠也不瞞,簡潔明瞭地把自己這兩天一夜查案的經過說了一下以後,再示意仵作說話。
仵作跪著,一五一十把之前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延平郡王聽著,臉色極為意外又震驚:“居然如此——”
以他心中猜測,害他的不是韓王就是試圖嫁禍的潞王,但猜測做不得準,他喊出來也沒用,沒想到於星誠卻是厲害,來的隔日就尋到了新證據,且比舊證據長/槍要硬實得多。
畢竟找支長/槍丟下容易,於星誠從入手到最終查到屍身蹊蹺的一連串經過卻是各有人證物證事實互為倚證,絲絲入扣,不是人為造假造得出來的。
當然,如果有心人要抬槓,那現在這個局面其實是加重了韓王的嫌疑——現場有他府上的長/槍,兇徒裡還有王府這個級別才配使用的內侍。
延平郡王震驚過後,目光閃爍了一下,就略帶含蓄地提出了這一點。
於星誠痛快地道:“這不難辦。我來是問一問郡王,可由此想到新的線索,既然郡王仍舊認為是以韓王嫌疑為重——”
延平郡王忙道:“我沒這麼說,只是——這也太巧了些。”
於星誠面色不變,道:“郡王說的是。所以,我明日便要上書,請皇上下令諸藩當地官府協同王府長史,徹查各王府名冊,看近期可有失蹤內侍人口,如若有,那就要請該藩做出解釋了。”
延平郡王的臉色相反,立刻變了,他勉強壓抑著,笑道:“憲臺的意思,難道連我們蜀王府也要查?”
於星誠道:“當然,郡王不要見怪,本官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焉知不知外鬼來,串通了家賊呢?都查一查,去個疑,王爺和郡王以後住著也放心些。”
“——憲臺真是勤勉認真之人,”過好一會兒,延平郡王才擠出來句話,“不過,何必如此大動干戈,為我一人,攪得天下不寧,王叔們知道,都該怪罪我了。”
查別人還罷了,連他家都查,誰願意啊?各藩爭儲,誰府裡沒點不好說的,不怕被查出這個,也怕被查出那個啊。
於星誠向北拱了拱手:“只要皇上首肯下令,不費多少事,官府就地查證便可,不需另行從京裡遣人出去。”
延平郡王聽他說得真真的,額頭上不由冒出點汗——急的,皇帝怎麼可能不同意?有個藉口摸一摸諸藩的底,他巴不得,於星誠這封奏章只要一上,就沒有不準的理。
他急得道:“不用,真的不用——”
一時連韓王也不敢咬了,轉而道:“這閹人也未必是從王府出來的,說不定是誰傢俬蓄的,諸如有些地方豪強,膽大包天,朝廷嚴令禁止的事,他們買通官府,照行不誤。他們幹出這樣的事,更有可能。而不說我們府裡,就是我兩位王叔,我聽聞也都是慈善暄和之人,我雖不曾見過,我父王常日誇讚,想來斷不至於殘害我一個晚輩。”
於星誠聽了道:“郡王當真如此想嗎?本官覺得,還是查一查的好,到皇上跟前,本官也更好回話——”
延平郡王忙道:“當真,當真,憲臺還是去查別的途徑,說不定另有收穫。”
於星誠見他態度堅決,這才點了頭,道:“郡王說的也有道理,如此,本官再想想。天這樣晚了,我就不打攪了,請郡王早些安歇。”
延平郡王親自下床把他送出去,路上又敲兩句邊鼓,讓他不用想了,趕緊把上這種奏章的念頭徹底打消掉。
於星誠不置可否,在他不放心的目光中領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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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海,依你之見,蜀王可有賊喊捉賊的可能?”
回到房裡後,於星誠一邊脫衣服,一邊問方寒霄。
延平郡王那個反應正經還挺可疑的,一副很怕被查到些什麼的模樣,不過方寒霄搖了搖頭,寫:他如行此招,與其陷害韓王,不如陷害潞王。
韓王本來就是弱勢的那個,以親兒子為籌碼不打壓更強勁的對手潞王,去折騰本來幾乎都不算入局的韓王?從情理上說不通。
於星誠見了贊同:“此言有理。那麼,是潞王了?”
如果動手的是潞王,那他是一次搞兩個,殺蜀王子嫁禍韓王,撇開那把他們都沒放在心上的長/槍不算,從受益人上來說,潞王所得好處最多,他的嫌疑也就最大。
方寒霄想了想,仍舊搖頭,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喉嚨。
從五年前算起,這裡面的受害人不單有韓王蜀王兩系,還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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