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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憚,這些心情交織在一起,以至於她見到原祚的第一句話竟不是關懷,而是類似於質問。
“聽說昨日原仲來過了?”她問道。
房間裡的人似乎都沒想到皇后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個,紛紛愣了一下,然後才聽到原祚用低沉的聲音答道,“是。”
長久不曾與這個兒子親近,皇后已經不知該如何調整自己的臉色,她仍舊是有些端著身份似的說道,“他這些年蹦躂的這樣歡,就算他背後有個惠妃也遲早會把自己作死,你不必理會他。”
“兒臣知道。”
原祚說完這句,母子兩人便好似沒有話題似的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皇后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身體如何了?這些日子並非我不過來看你,只是你這院子被下了禁令,我實在進不來。”
這件事原祚和徽媛都不知道,徽媛一聽立即睜大了眼,一副驚訝的樣子,反觀一旁的原祚倒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又說了一句,“兒臣知道。”
原祚不說話,徽媛也不便多說什麼,氣氛又一時陷入了寂靜。
皇后又坐了一會兒,然後才站起身道,“既然無事,我便不打擾你休息了,你也不必擔憂,過段時間你父皇氣消了自然就會讓你回府了。”
這話說得竟是半點沒有要去為原祚求情的意思。
原祚看著皇后欲離開的背影,突然問道,“原仲蹦躂有惠妃護著,那我呢,我是不是會比他還早把自己作死。”
比起原仲只針對原祚來,原祚這些年才叫把人得罪透了,不管是想投靠他的,還是不屑他的,他統統都沒給過好臉色。
皇后被原祚問的身形一頓,然後也不回頭,語氣平靜道,“你不是一直有你父皇護著嗎?”
“呵……”原祚輕笑一聲,“是啊,父皇護著我,所以你護著皇兄,多公平啊。”
這話似是自嘲,原祚說得又輕又無所謂。
皇后聽完卻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連句安慰都沒有。
徽媛看著原祚還看著皇后離開的方向,忍不住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原祚回過頭來,對著徽媛笑了一下,“早就習慣了,會有什麼事呢。”
“皇后她……”徽媛思考著措辭想要安慰一下原祚,可是不管她如何想都覺得皇后剛才表現的實在是有些無情,以至於她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話語。
最後她只能乾乾的說道,“皇后一聽說你病重就過來了,可見她還是擔心你的,只是她不會表達而已。”
“是嗎?”原祚反問了一句。
“是,是啊。”徽媛這話說得自己都不相信,但她又不想原祚太過傷心。
原祚聞言卻是突然釋然的笑了一下,“惠妃只有一個兒子,母后卻有兩個兒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若說剛才他問皇后的那句話完全是出於衝動,倒也不盡然,這些年母后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心早就涼透了,此時說這句話也不過是想把事情挑明,省的大家還虛與委蛇下去,若是母后真的還念一點母子之情的話說不定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意無意的抹黑削弱自己了。
徽媛不知道原祚的打算,見他今日已經第二次提起惠妃了,便有意轉移話題道,“惠妃是個怎樣的人?”
她對宮中的大部分人僅限於知道名字,而對於這個惠妃也不太瞭解,第一次知道她是因為她是六皇子的母妃,第二次則是賜婚前皇上召她進宮的那一次,據說就是因為惠妃。
在大部分人的傳言中惠妃也算是個大起大落的女子,她曾經一度得到皇上專寵,最終卻因為陷害嬪妃,又不敬皇后被從貴妃降為了妃,漸漸失了聖心。
不過皇上到目前為止一個月也會去她那裡那麼兩三次,這也是六皇子為何總是敢針對原祚的原因,畢竟一個偶爾還能得到皇上恩寵,且還育有皇子的妃子在宮中的地位是不會太低的。
惠妃是個怎樣的人?
原祚卻被徽媛問的陷入了回憶中。
因為他從小便被皇上另眼相待,所以與宮中其他的人並不親近,他們雖然不敢欺負自己,卻也會孤立自己。
他對惠妃的唯一印象就是有一次他躲在御花園一覺看著其他兄弟在那兒玩,然後有個漂亮的女人笑意溫柔的問他為什麼在這裡。
她誇了自己可愛,還拿了糕點給自己吃,鼓勵自己要勇敢的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玩。
雖然最後他並沒有理那個女人,也沒有去找其他人玩,可他當時就想自己的母后如果是這樣的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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