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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名字; 從小就對醫術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以至於年紀輕輕就醫術不凡; 說起來這個醉心於醫術以至於及冠後也從沒表現出對女子任何興趣的人突然求娶丞相之女時還著實讓大家驚掉了一番下巴。
一開始眾人還以為這是他家想攀高枝,但後來蕭玄參那個非卿不娶的架勢也讓大家明白這是千年的石頭動了心。
一個從沒追過姑娘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男子每日捧著一顆真心; 甚至不懼怕別人的嘲笑; 有人能拒絕嗎?反正李雲錦是不能的; 李夫人也不能,甚至李老夫人也不能,至於李丞相,他作為一個男人,更能明白一個男人的真情假意,他們家如今的身份已經不需要再去用女兒聯姻了,甚至把女兒嫁給一個身份不高不低,卻又任何人都不願意得罪的太醫世家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更好的選擇,於是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蕭玄參抱的佳人歸,自然是欣喜萬分,因此就算李家說要把女兒再留一年,等到十七歲再出嫁,他也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甚至於這期間各種滋補的藥方,上好的藥材都半點不吝嗇的往丞相府裡送,因此對於李雲錦寫信詢問他一些疑難雜症的事,他更是全力以赴,就算是從前沒見過這種病症,他也在家甚至在太醫院翻遍了所有的醫書藥案。
蕭玄參這人沉迷醫術倒也不假,這種性子對於原祚來說也有一個極大的優點,就是他遇到棘手的病症時便會潛心研究,半點不與任交流,所以也不必擔心他會把這件事宣揚的到處都知道,而蕭院正比起他兒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當初徽媛提出讓蕭玄參時的考量之一,畢竟光是未來姐夫這一點也並非萬分安全。
蕭玄參翻遍所有古籍,終於在一本泛黃的書冊上看到了一則案例,說是巫山有女,善惑,以情誘之,人迷,醒而不自知。
這段話寫的並不清楚,甚至於一般人看來都覺得這是哪個男子做了個旖旎的夢,畢竟用情誘惑,醒了又不知道這種事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狐妖志怪話本里的情節,只是這段話之後還附了一段藥案,這才是讓蕭玄參留心的地方。
藥案上記載的那人說是曾經遇到過一個女人,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後那女人離去,而那人在那之後便會經常發現自己有時候醒來會在不同的地方,但他自己卻毫無記憶。
最終這個人倒也沒發生什麼事,壽終正寢了,只是他為這個奇怪的病看了許多大夫,大部分都覺得是夜遊症,只有記下這個藥案的人覺得他是遇上了傳說中的巫山女。
原祚聽了徽媛給自己說她從表姐那邊得來的訊息,表情十分難以置信,“你說我是遇到了巫山女?”
巫山女這種稱呼怎麼聽都帶有一種綺麗的感覺,畢竟巫山神女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大家都覺得神女自然是風華無邊的。
原祚想起幼時自己身邊的那個嬤嬤,雖然她還不至於老得滿面風霜,但也決計和“風華”二字沒有半點關係的。
只是這個嬤嬤的事原祚並沒有和徽媛說過,因此徽媛聽他這樣問,只以為他是在想巫山女的身份,便把表姐讓人送過來的信給原祚看了,說道,“其實關於這個巫山女的記載並不多,表姐信中也不過是提到未來表姐夫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而已。”
原祚拿起那封信仔細的看著,蕭玄參大概是把那一整段醫案包括那句話都抄下來了,因此李雲錦給徽媛的信中也直接把這一段話抄了下來。
若這只是一個傳說也就罷了,偏偏這上面說真有人遇到了,只是這裡面關於那個女人的描寫基本沒有,是長是幼,是美是醜,統統不知道,如果當年照顧自己的那個嬤嬤真的是這醫案上所記錄的巫山女的話,那她沒有幾千歲也有幾百歲了,若真的如此,她會那麼容易就死在一口枯井裡嗎?
原祚一字一句的看著那封信,信中大部分都是以蕭玄參的口吻來寫的,他說他猜測這巫山女並非什麼神女,而極有可能是同苗疆那邊的聖女之類的一般是一種身份,至於到底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其實原祚也更偏向於這種猜測,苗人善蠱,她們會把這種本領世世代代的傳下去,如他們一般的自然也不止一個,所以也極有可能有些什麼別的部落也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法。
只是知道了這些原祚也不知是該喜該悲,喜的是若蕭玄參說的是真的,那他這病也不是毫無緣由,找到病因是治病的關鍵,但悲的是縱然知道了這個蕭玄參也暫時不知道該如何治這病。
但好歹算了有了個方向,原祚便把訊息告訴了他派出去的那一撥人,讓他們有一半去尋找那個巫山女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