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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娶妻,也無礙於納幾房小妾不是?”楊二取笑完蘇遊,又皺起了眉頭,“不知陛下什麼時候從揚州迴轉呢。”其餘二人也不便介面,只是一邊吃酒一邊神遊。
當晚蘇遊便宿在天上人間,大約是這教坊還未開業的緣故,除了一些人在練習歌舞外,也並不見有外人進出。當蘇遊為這天上人間感到困惑的時候,卻聽見了敲門的聲音,然後蘇遊就看到了一個十五六的少女,滿頭烏絲,梳著少女特有的雙丫髻,正端著一盤點心站在門口,兩眼低垂,衣服倒穿得不多,大約是今年的春天確實來早了。
“殿下派我來,他覺得您會需要些點心。”她面頰緋紅地說道,蘇遊一時有些迷惑了,不知道齊王到底是要鬧哪樣,卻也不好一直擋在門口,遂往屋裡讓她,道,“我……呃,代我向殿下表示感謝,不過我現在並不餓。還有,我想知道,我的隨從他們安排好了嗎?”
“他們應邀去和其他從人們聚餐了。”女子仍然垂著頭解釋,甚至不敢看蘇遊一眼。
“還有事嗎?”蘇遊不明白她送來了點心怎麼還愣在當地,並且她雙手不知所措,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女孩才抬頭看著他,眼中也有了鎮定,“殿下希望您能享用這些食物……和我。”她重複了一遍。“他說,你懂的。”
蘇遊突然明白過來,一時間不知是驚是喜,是羞是怒。然而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不是眼前女子的錯,實際上,她才是受害者。蘇遊之前並沒有遇到過這種門閥中司空見慣的把戲,他曾無數次幻想過擁有女人,但絕不是這樣一種方式。
“我很高興接受這些點心。別的就不必了。”
“先生,恐怕您盛情難卻。如果我就這樣回去,他會……”
“那你就在這待著吧,別緊張,隨便坐。”蘇遊讓她坐了張軟榻,又給她遞了塊點心,看著這可憐的人兒一陣無奈,又不由得問道,“我有幸得聞姑娘的芳名嗎?”——樂坊中的女子是可以稱呼“姑娘”的,事實上,“姑娘”的含義基本等同於後世的“小姐”。
“小女子叫馮凌波。”
“哦,是凌波微步的凌波,還是臨波顧影的臨波呢?”蘇遊問完,又不免想到,不管哪個波吧,和我這個橫波在一起,便成為了“身帶凶兆,定有兩個大波”了。
一時又想起當時和小九想要去拜訪老儒劉炫的場景,不想一晃眼已是兩年了……
022月下獨酌
蘇遊胡思亂想了一番,連日來的奔波讓他睏倦不堪,也就無暇管馮凌波自在對面拿著點心發她的呆,於是兩人各想各的心事,秋毫無犯地過了一夜,白天醒來,蘇遊也管不住她主動端茶倒水,便只好糊里糊塗地容納了她,只把她當做青荇一樣看待。
好在楊二似乎從不知道此事似的,從此也並不提起,只是他似乎又繼承了楊廣雷厲風行的衝動,第二日便召來蘇遊,兩人開始討論起引導各家豪門富戶一起開錢莊的計劃來,這也讓蘇遊或多或少的對他刮目相看,想不到楊二回長安不過大半年,就已爭取了這許多勢力的側目,而楊昭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此消彼長之後,大事可期啊。
有地,有錢,有人,還有什麼事辦不成?
蘇遊迅速策劃了珠算短期速成班,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教授了楊二選來的二十多名可靠的會計人才,這些人組成了錢莊的班底。而後東都錢莊便在三月中旬大張旗鼓地上馬了,這個時候正是大批富戶門閥搬進東都的時候,有了楊二坐鎮,錢莊很快就吸引了大量資金,時勢造英雄,楊二在東都的風頭一時無兩。
楊二大喜之下,穩定下來後的銀行本金很快被他挪用到建造酒樓的工程中,而大量收購低度酒準備蒸餾的行動也在穩步進行中。
人間四月芳菲盡,偏偏今年的瓊花開在五月裡。
四月初八,僧燦於所居山舍前,合掌立化,而神秀開始了來到人世的第一聲啼哭;差不多在這個時候,阿拉伯的聖人默罕穆德奔走於麥加,有了第一批門徒。這些人的逝世或者降生或者成聖都與隋帝楊廣無關,但秘書監柳顧言的辭世卻讓他哀痛不已。
顧言原是梁國的著作佐郎,入隋後做了散騎常侍,又轉入當時的晉王楊廣門下做諮議參軍,因為楊廣也是飽學之士,自然也附庸風雅,於是召了諸葛潁、虞世南、王胄、硃瑒等百餘人以充學士,但這些人中文采沒有超過顧言的。如裴世基之才,也只能感嘆“海內當共推此一人,非吾儕所及也。”
楊廣沒有什麼朋友,但卻一直與顧言亦師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