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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
“此是非常之事,又豈非非常人與聞的?所以柳述元巖等人遭放逐,奇章公越國公等遭猜忌,李綱薛道衡被免職,這些都非空穴來風啊。陛下掌江山已近二年,天下大定,清算的時刻應該就要來臨了。”宇文智及說話聲音雖低,卻使聽者驚心動魄。
雲定興作為楊勇的岳父,對於仁壽宮驚變也是有所耳聞的,但各種傳聞版本不一,誰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相,好奇心驅使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理智又讓他拒絕這樣的想法,畢竟,如果事情不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知道得越多,越會擔驚受怕。
“公子可是要給定興指條明路?”雲定興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宇文述今天邀他到府,就是為了讓兒子給他講故事的。
“當初太子於楊諒之反時,以一碗蛋炒飯大得民心,陛下迫於民意選為太子,而如今……”宇文智及欲語還休,但云定興已經聽說楊昭重病之事,此時聽到有此一說,不由誇讚自己有先見之明,在最恰當的時機去拜訪了楊瑓,又以最真誠的姿態向他身邊的紅人遞上了孫女的庚帖。
宇文智及接著道,“在下以為,太子與司徒之病並非偶然,陛下當年放過房陵王的子女與叛逆的漢王亦非偶然,而無論是納言高熲或是現在的納言蘇威,都已不得陛下心意,何去何從,智及相信,雲公會有一個最好的選擇。”
宇文智及說完這話,便不再往下說去,雲頂興當然無法一一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至於牽扯到房陵王子女的問題,那還是需要他下定決心的,畢竟,這幫孩子如今都在他的家裡。
一時沒有頭緒,雲定興便道了告辭,宇文智及一直送到了大將軍府門口。大將軍府門不需要出入里門,直接開在了街邊,一出門便是長夏大街;府門口兩邊列戟以表尊容,門邊幾個站立的門衛就已是把眼睛生在了頭頂,起初對雲定興的到來亦是不屑一顧的。
雲定興想要對上帝抗議世道不公,原本他是與宇文述平起平坐的,可是如今呢?宇文化及已經是五品太僕少卿,這智及也爬到了自己頭上,更不用說娶了南陽公主的宇文士及了。不過,對於智及的推心置腹,雲定興還是感激涕零的,甚至冒出過要不要把孫女召南送給他做小妾的念頭,儘管,這念頭只是一閃即逝。
“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雲頂興坐在牛車裡,胡思亂想了一通後,終於握緊了拳頭,似是做出了決定,而我們也似乎看見了灰太狼的悲劇離場。
蘇遊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掀起車簾時,卻見一輛牛車與之擦肩而過。
蘇游回到家時才知道來雁北已經找過他了,正如他從齊王府悵然而返一樣,卻不知她的心情如何。蘇遊最先想到的是最壞處,一想又似乎不可能,畢竟她得到了該得到的,難道會以為自己如白痴般再上她一次當?再而心裡不由得冒出了“這小妞莫不是看上我了”的念頭,一時又想起楊般若和楊素顏,還有隻聞名未見面的雲召南。
蘇游來到這個世界已是整整兩年了,細數那些與他有過交集的女子不過三四人,且最熟悉的楊素顏也不過見了三面,來雁北見過兩次,楊般若和雲召南長什麼樣至今未知,真不知道自己這兩年來活得太過失敗還是色心已死。指望著這些見過一兩面的女子愛上了自己,蘇遊有點想笑,又暗暗告誡自己,“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此時楊素顏正陪著楊般若從東宮出來,後者雖然此次進京是因為父親的身體,但聽聞太子楊昭亦是重病不醒的時候,便去拜訪了楊素顏,並一起來到了東宮,畢竟,楊昭兄妹與她也算是小時的玩伴。
“姑姑最近可曾見過蘇橫波?”楊素顏似是無意地說起了蘇遊,她知道自己這個姑姑對蘇遊印象不錯,淨念禪院賞梅那天,楊般若不止一次地開懷輕笑。
“至今未遇。但般若想來,橫波是個奇才,定是要寫進史書的。”楊般若聽她說起蘇遊,心裡一時想到了與他隔門相望時的場景,那時候落雪紛飛,梅開正妍。
“但願吧,只希望他不像李靖李密之流才好。”楊素顏說話,難得尖刻一次。
“我知道當初父親很看好藥師,但你不覺的初臣很勇敢很偉大嗎?後來父親也動用了各種關係打壓他們,我知道他們過得不太好,心裡早已由氣生憐了。至於玄邃,是我不看好他的,據聞如今他也娶了劉氏女子,兩人從此琴瑟相和,豈不是最好的結果?”楊般若說起這些事,好像全與自己不相干似的,又似是念經多年,早已心死。
“姑姑年歲已是不小,莫非就如此青燈古佛?要不……。”楊素顏對於般若出走淨念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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