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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見他第一眼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李天逸。
蘇遊很快又想到了南京的徐老太,以及那個馬路殺手藥家鑫,這種時候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溜之大吉走為上策,何況是兩世為人的蘇遊?
“告辭。”蘇遊根本不在意他的無禮,說完這兩字後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小子,欺人太甚!”那孩子氣性也是甚大,馬鞭已經揮舞而出,直取蘇遊的胸口。
卻聽車內一聲嬌喝:“三郎,住手!”
那三郎聽見車內女子呼喊,又發現蘇遊竟然無視他的馬鞭喟然不動,待手中馬鞭要觸及胸口時才突然撤力,收回這警告式的一擊,表明他的手下留情。
蘇遊想不到他一言不合就出手偷襲,他甚至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的時候,馬鞭已經到了胸口,幸好車中女子阻止了他,但想著自己在這幾息之間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令蘇遊一陣煩悶。
“多謝小姐!”蘇遊對車中女子遙遙一拱手,卻繼續無視那差點出手傷了他的少年,說完這四字,遂揚長而去。
一靜一動,一走一留。少年的心裡也變得有些不舒服起來,兩人交手的失敗者不是他而是自己似的。
蘇遊走得還算瀟灑,但心裡的驚悸也是不少,“過馬路,左右看”這條真理看來還是得牢記在心並付之行動的。
049姚記書肆
“姐姐,你沒事吧?”華服少年問完話,還是不放心地掀起車簾,直至看見姐姐額頭上只是破了點皮,這才放心,心裡卻責怪車中侍女“又是大驚小怪!”
其實,少女的額頭磕到馬車時還是流了幾滴血的,不過止血並不困難,此刻沾了幾滴血的紗冪也已換下,所以弟弟看到她的樣子並沒什麼大礙。
“裴元慶!你忘了父親的話了嗎?竟敢在京城鬧事。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把你送回老家。”車中少女也不答他問話,反倒是指名道姓地給了他一通警告,顯然這個弟弟從來就不讓她省心過;但看著弟弟關切的臉色,她亦是有些心軟。
“姐姐,我也知道京城規矩眾多,父親千叮萬囑說了不讓在京城騎馬,可千算萬算還是在馬上面出了問題,早就應該選用母馬套車了!剛才心中慌亂差點與人衝突,也是聽清泉說姐姐流血了,以後言慶一定倍加收斂。不過,剛才那老小子也是匹倔驢。”裴元慶呵呵一笑,英俊的臉上充滿了陽光,使得車中的小丫鬟一時心如撞鹿,倒忽略了他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車隊繼續前進,向裴府行去,彷彿從未發生過交通事故一般。
車中少女裴雨燕在丫鬟清泉的幫助下終於止住了額頭傷口的流血,又不由得想到了剛才在瘋馬鐵蹄之下狼狽逃命的胖子,忽然覺得似乎在哪見過這男子似的,只是他離去的背影好落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泥水。
“小娘,今年的上元夜,東都一定熱鬧非凡。”清泉覺得車中實在有些沉悶,沒話找話地說道。
“它熱鬧它的,跟我有什麼相干,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出門嗎?”裴雨燕想著自己的額頭,不禁一陣傷春悲秋,摸到傷處,又不免“哎喲”一聲。
胖子回到家時,小九等人早已挖回了黃泥,胖子理所當然地按照試驗步驟改進砂糖的煉製,後又把自己鎖在屋中畫起了“含沙射影”的設計圖,他可不想下次遇到危險時還繼續做人家砧板上的肉。
有個哲人這麼說,“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為無論是這條河還是這個人都已經不同。”
三日後,胖子出現在將作寺的時候有些形容憔悴,剛過完年回來上班的人並不多,巧的是雲定興也在,這貨最近有些春風得意,竟然攀上了宇文述,兩人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竟然斬雞頭喝黃酒成了拜把兄弟。
胖子無法理解雲定興,自然也無法理解宇文述這個鮮卑人,凡是與他有過親密接觸的人不是成了他的兄弟,便是成了他的乾兒子,而儒家文化中收義子拜義父這種事是不被傳統所容忍的。
值房裡沒有其他人,而年節裡就算是將作寺的偏執狂們也沒有工作的好習慣,於是這新年的頭一天上班,就在胖子和雲定興的毫沒營養的聊天中到了下午,胖子看著似乎也沒什麼事,便理所當然地翹了班。
“王師傅,咱們到定修文裡新開的那家姚記書肆看看。”胖子坐上馬車後,邊換衣服邊給車伕老王吩咐道。
“得嘞。”老王應了一聲,馬車往前駛去。
“那些書太單一了些,不是佛經便是儒學,現在買書的人都沒有買報紙看的人多。”小九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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