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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不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表示了對宇文化及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宇文化及整日提籠架鳥,敢在長安自號“輕薄公子”倒也不全是虛的,但這除了證明他混蛋加三級外,並不能證明他的智商有多高。他如今被老爹一頓教育,倒也沒有半分生氣,反倒是沒心沒肺地傻笑以對。
“父親大人提議興建臨朔宮,顯然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阿爹莫非已經推薦了我?”一旁的宇文智及倒是沒有辜負他名中的“智”字,一下就猜到了重點。
“你們三兄弟,化及的官職是太僕少卿,士及則是駙馬,但能夠儲存我宇文家,壯大我宇文家的還是要靠智及啊。”宇文述點了點頭,欣慰地笑了起來;宇文化及看看父親,又看看兄弟,感覺有些不明覺厲。
“父親大人請放心,孩兒始終以大哥馬首是瞻,成趾總還是不錯的。”宇文智及聽了父親的話,趕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過他誇宇文化及的兒子而略過了他,顯然也是對宇文化及平日的所為無話可說了。
宇文述聽了宇文智及的表白,立馬發現了自己的語誤,家庭內部需要競爭,但最重要的還是團結。——而這團結的第一步,首先要確定的便是“中心”,家庭的中心當然是家主,以及家主的繼承人;宇文化及是兄長,只要他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他才是理所當然的未來家主。
“我的兒啊,為官之道,無非是瞞上欺下而已。這瞞上呢,也就是討好陛下,陛下好面子,咱們就大搞政績工程。說起來咱們為官的與歌姬倒有些殊途同歸,成功的歌姬就是當了歌姬還能立貞節牌坊,咱們能不能為朝廷辦事不是重點,重點是要立好這牌坊。”
宇文述一番高屋建瓴的為官理論,宇文化及兄弟聽得振聾發聵;宇文智及此時有些驚訝地看著宇文述,他怎麼也想不到父親竟有這麼理性的一面。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當年楊素一門是如何起家的?無非是修仁壽宮,修東都,堪稱政績卓著。此次建造臨朔宮,做的就是政績工程,智及你若想取悅陛下,必得鬧得聲勢浩大才成。”宇文述看見聽得發呆的兒子,又為兒子指點了一條明路,不過他所得的結論顯然有斷章取義之嫌。
楊廣之所以能得到重用,還是因為他戰無不勝,況且,他建完東都以後不是受到當今陛下猜忌了嗎?所以人間正道是滄桑,想要透過捷徑上位,無疑只是鋌而走險的一種,最終要看的還是領導的脾氣。
“兒子定不負阿爹所望,爭取做出應有的成績。”宇文智及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而如今他的父親已經為他爭取了這個機會。
“智及,我看好你喲。”宇文化及也為兄弟加油吶喊,但心下又有些慶幸,相比於呆在一個地方搜刮錢財,他更願意東奔西跑四處遊玩,他的這點愛好倒與楊廣的愛好大有共通之處,所幸他的官職是太僕少卿,而不是將作監。
宇文述父子三人正在商量著全力建造臨朔宮以討好楊廣之時,宇文成趾怒氣衝衝地回到了家,他現在最恨的不是周南的情敵,反而是守護在周南身邊的保鏢了。他甚至想過明天就帶著宇文成都過去找回場子,可要宇文成都幫忙就得先把自己這幾天的狼狽說出來,這又是他所不欲的。
“成趾,這是怎麼了?”宇文述見孫子臉色不善,隨即停下了正事,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這天有點熱。”宇文成趾看著氣氛有些不對,趕緊收斂了自己的煩悶裝作若無其事,他甚至是用手扇了扇風以佐證自己真的是若無其事。
“成趾,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別三天兩頭地往明月樓跑了。”宇文化及搖了搖頭,所謂知子莫若父果然說得不錯,宇文化及向來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所以一眼就看出宇文成趾大概又是為女子爭風了。
宇文成趾聽了父親的勸告,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以作回應;相比於父親的紈絝習性,宇文成趾向來是引以為恥的,所以他內心裡對父親宇文化及並沒有應有的尊重。不過宇文成趾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至少他對祖父的關愛以及沉默寡言的二叔宇文智及還是言聽計從的。
“成趾,該做點正事了。你二叔將要在涿郡為陛下建行宮,你跟著也學學接人待物。”宇文述對於宇文化及父子的關係也是知道的,所以很快轉到了正事上來。
宇文成趾聽到祖父的話,心中不由一喜,按照原本行程的安排,像他這種大臣的家屬是要隨駕的,可他的心卻因為周南而留在了涿郡。宇文成趾欲要點頭答應,想了想還是用眼神徵求了宇文化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