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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存亡之事上發表自己的看法,顯然,誰也不想做民族罪人。
他們現在可以罵人嗎?好像不行。
所以他們一聽蘇遊竟然無腦般地贊同楊廣的軍事主張後,自是笑而不語,隨即不約而同地面露鄙夷之色。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徵東是遲早的事,但東都離遼東實在是太過遙遠,想要徵集徵東的糧草並非易事,如果涿郡與東都之間有一條像通濟渠一樣的運河,那無論是東都對遼東的影響還是為徵遼運兵運糧都會變得簡單可行。”蘇遊隨即說出了挖運河的計劃,他相信楊廣會有自己的判斷,他甚至已在暗暗揣測,莫非楊廣修這條運河也是為了徵高麗嗎?
蘇遊也因此而發現了自己努力維護原本歷史的惡趣,因為他創造了許多東西之後,越發覺得心裡不踏實,只有沿著原本的歷史走向,他才會感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涿郡到東都這條永濟渠一旦開通,接下來的重大事件就是楊廣的三徵高麗了;而楊廣終於也因為這三徵高麗弄得眾叛親離,民不聊生。
“修運河?蘇橫波啊蘇橫波!朕與你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來人那,快傳旨大匠宇文愷!”楊廣聽了蘇遊所言,興奮得立刻站了起來;楊廣向來就是個急性子,此時自是迫不及待地想讓宇文愷把這條運河的草圖快些設計出來。
“陛下言重了,微臣惶恐。”蘇遊也站了起來,他知道楊廣對這條運河的修建顯然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的說法只是使得楊廣對這條運河的可行性增加了一些信心罷了。
“朕承認你是個成功的說客,徵東看來需要緩一緩,但修這條運河最快也要三五個月的時間,可新羅百濟的燃眉之急又作何解呢?”楊廣既然同意了蘇遊修建運河的計劃,東征高麗自然不能要放到後面去了,但新羅百濟的求救又豈能無視?
蕭琮裴蘊與宇文述聽著蘇遊天馬行空的想法,竟然把楊廣對高麗的必戰之心就此化解,一時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前途無量啊!
這樣的人,是要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還是儘早地毀滅他呢?三隻老狐狸不再思考有關高麗的問題,卻開始打起了蘇遊的主意。
“陛下剛才所言的重申盟約就很有實際意義,不過盟約想要發揮真正的效力還是要展示軍事實力,咱們如今不可能像列國時一樣去討伐小國了,但可以舉行必要的軍事演習,也就是像馬球賽開幕式那種,——軍事演習的規模當然要更大,規模至少要達到三五萬人,如今涿郡正好有二十萬衛士,舉辦軍事演習並非難事。此其一也。”
說到會盟,蘇遊當然不會陌生,雖然列國時代以管仲計劃的“衣冠之盟”為始,但那時候齊桓公的軍事實力儼然已是一霸,還有後來的“城下之盟”“入之盟”等等簽訂不平等條約的盟誓,全是以軍事實力為基礎的;當然,也有以“仁義”為名的盟會,比如宋襄公倡議的“白衣之盟”,但這盟會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笑話。
有人說宋襄公是春秋的最後一個君子,也有人說春秋無義戰,不管怎麼說,從春秋至今,能夠在盟誓上挺著腰板說硬話的前提,首先得自己的拳頭夠硬。
但是,有些國家或者地區的人秉性難移,比如說朝晉暮楚反覆無常的鄭人,比如說像茅坑中的石頭一樣固執的宋人,還有以勇力著稱號稱餘勇可賈的齊人;自然,有些國家則是你拼命地對他好,他們就會拼命地以為你是怕了他,這些人的代表就是夜郎人以及高麗人。
止戈為武,以戰才能止戰,想要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國家屈服,第一步自然是要展現自己的實力,顯然蘇遊從後世借來的“軍事演習”是個不錯的想法。
“軍事演習?那其二呢?”楊廣點了點頭,雖然蘇遊說的是個外來詞,但他既然說到了馬球場的開幕式,楊廣也不難腦補出“沙場秋點兵”的大場面。
“其二就是,秘密派遣兩支勁旅分別奔赴新羅百濟的戰場前線,不過他們不能打大隋衛士的旗號,而裝作是群眾自發自願的名義參加征戰,戰爭的消耗當然也是新羅百濟來支付啦。”蘇遊小心地選擇措辭,努力地解釋起他心目中的志願軍。
也許是因為巧合,在高麗和新羅百濟這片土地上,一千三百多年後也發生了一場以三八線為界的南北大戰。不同的是,蘇遊此刻本著“遠交近攻”的原則希望自己國家的軍隊加入南方弱國的聯盟,而後世的高麗南北大戰中,中國志願軍加入的卻是北方政權。
蘇遊原本是一個理科生,學習歷史只是出於興趣,但他對於離自己更近的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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