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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丘和一個美差,調去了江左地區享福去了。
丘和其人,至此已是第二次出現了,仁壽四年漢王楊諒謀反之時,他便被楊諒的部隊冒充女眷用紗冪遮臉賺入了蒲津關;當時丘和眼看大勢已去,便單槍匹馬逃回了長安城報信,平叛以後,楊廣為了懲罰他的臨陣脫逃,便讓他來雁門做了太守。
“這丘和也能來此做太守,若是突厥有異心,大隋的國門危矣。”楊二與蘇遊等人說起這些陳年舊事,如今又見他如此不堪,不由得做了一回在小人身後說壞話的小小人。
“好在啟民如今還算老實,要不這貨真說不好會成為第一個兩次跨過同一條河的人。”蘇遊也點了點頭,雖然他有時也是八面玲瓏,但只要人家比他更無恥,他還是會耿耿於懷的。
“什麼意思?兩次跨過同一條河?”劉武周有些不解地問了起來。
“額,這是一個偉大的哲學家說的,‘人不能兩次跨過同一條河’,這可以用孔夫子所說的‘逝者如斯乎?不捨晝夜’來論證。時間與水都在不停流淌,河還是那條河,但時間和河水都已經變了。”
蘇遊有些後悔跟他們討論哲學問題,因為在此之前除了老子等少數人外,中國並沒有誕生出多少有名的哲學家,但老子並不招人待見,反倒是那些經驗主義者比如儒家學派更容易讓統治者奉為上賓。
“正是兵家所言‘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也。”李靖畢竟是生來就是要做大將軍的,所以什麼話題都能扯到兵法上。
“說到丘和,其實應該是政治問題,官員們出事不是什麼大事,具體看這官員為什麼出事,——是為他的上峰還是因為他的愚蠢,如果是前者,給他換個環境就好了,——說不定他早就是陛下的人了呢。”蘇遊說到丘和,一下又想到了他早先生活過的那個時代。
鐵路局的某些人物出了事,換到稅務局就好了;管理航運的人出了問題,換到高鐵部門也是常事……——造成這些結果的原因,無非是他們為上峰頂了缸,而上峰在殺人滅口還是塞錢堵口升職堵口幾個選擇中自然而言地選擇了後者。
156隔牆有耳
就在楊二蘇遊李靖劉武周幾人從丘和聊到突厥,又從軍事聊到政治的時候,卻聽窗外有個女聲一本正經地插口道,“橫波雖說得在理,豈不聞孔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嗎?”說著話,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楊二和蘇遊聽到說話聲時,已知來的是誰,李靖劉武周卻不妨隔牆有耳,一齊往門口望去,卻見月容公主戴著紗冪盈盈立於其間,她身後跟著的不是來雁北卻又是誰?
“公主豈不知子也曾經曰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呢?”蘇遊看到來雁北與楊素顏到來,自是感覺有些意外之喜,隨即也引了句《論語》來反駁後者的抑鬱。
李靖與劉武周見來的是月容公主與來雁北,終是鬆了口氣,非議朝政之名可真不是鬧著玩的,不過月容公主與齊王向來是和睦的,並且她與蘇遊的關係也還不錯,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與楊素顏見完禮以後便趕緊告辭離去了。
蘇遊卻不急著離去,他猜到楊素顏此行來尋兄,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正好他也有好些天沒與來雁北單獨在一起了,如果此時能與心上人親熱一番自是不虛此行了。
楊素顏眼看著李靖和劉武周離去,隨即便摘掉了紗冪,顯然她沒把蘇遊當做外人,來雁北與齊王卻從未見過,她此時卻還戴著紗冪,看起來公主與護衛的關係倒像是顛倒過來了。
“公主,我和雁北出去走走?”蘇遊看著場面一時有些尷尬,隨即開口相詢。楊二早就准許蘇遊在他的地盤裡來去自如了,所以蘇遊此際並未徵詢楊二的意見,但來雁北此時的身份是公主的侍女。
楊素顏強顏歡笑,點了點頭,蘇遊對她自是感謝,又點頭與楊二做了示意,這才拉起來雁北的手往後院走去。
來雁北被蘇遊牽著手,卻一時想起了當日楊素顏帶著她在太白樓與蘇遊初遇時的情景,前後只是一年的時間,蘇遊從籍籍無名做到了五品高官,那時候他們在雅室裡品茶,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今日。
最先認識蘇遊的楊素顏莫名其妙成了兩人的紅娘,如果這會還有機會三人圍坐茶爐,場面定然不同往日了,三個原本是純潔無暇的男女,一旦其中的兩人開始沒羞沒臊,他們就再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公主今日臉色有些不善,她有什麼難事不找陛下而非要找齊王呢?”蘇遊與來雁北尋了個樹蔭下的石凳坐了下來,第一句話問的卻是關於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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