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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不會放棄努力營救,但結果照樣是徒勞的。
“也許,有一個人還可以救他。”李靖當然明白蘇遊話中的意思,對於高熲的性命他原本並不放在心上,但既然已經開始為高熲奔走,他總是會設想一切可能的。
“你是說殿下?但他為何要救他?”蘇遊當然也知李靖所指的是楊瑓,但蘇遊對楊瑓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此時此刻,楊瑓為什麼要頂著結黨的罪名去救高熲?即便真的救了高熲,他又能得到什麼?
“就是因為他什麼都得不到,還要因此失去一些東西,他才更有可能去救他。禍兮福所倚,想要一飛沖天,他就得先置之死地。”李靖篤定地說道,他相信蘇遊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但這顯然不是重點。
重點是,齊王是否能夠理解他的想法,齊王是否能夠接受他的意見?
“那以後對付宇文家的重任就要落到你我身上了。”蘇遊從來不是一個好的棋手,但走一不看三步這種基本素質還是早就知道的,如今的佈局中橫亙著宇文家這座大山,若是不能把他們搬走,心中總是不舒服的。
“在對付宇文家這個問題上,至少李家會是我們天生的盟友。”李靖搖了搖頭,他所說的李家當然不是自己,而是指李渾家。
“讓齊王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多怪我那愚蠢的仁慈,啊,對了,你說宇文化及構陷高熲宇文弼等人,是否原本就是為了對付齊王的?只是因為你我在場,陰差陽錯地破壞了他的詭計?”蘇遊順著李靖的話,一下又想到了楊瑓吩咐自己去追查宇文化家走私的事。
蘇遊在那件事上雖然殺了四五百假扮馬賊的突厥人,但這於事無補,齊王交給他的任務可謂慘敗,但齊王卻從未因此而責怪自己。
將心比心,他蘇遊難道不應該為楊瑓的信任再做些除了自我批評以外的事嗎?
“可能性很大,有了這猜測,或許殿下會更容易做出自己的決定。”李靖顯然早就有了這想法,所以他對蘇遊的推測也並不感覺奇怪。
“那這事就拜託藥師了。”蘇遊停下腳步,轉身對李靖笑道。
“齊王平易近人,卻毫無主見,是個能與之共歡樂卻不可共患難的主,況且他身邊的小人太多了,橫波能果決地離開他,實為大智。”李靖不置可否,卻東拉西扯地談到了齊王的為人。
“藥師也是聰明人。”蘇遊自然聽得懂李靖話中之意,李靖想表達的是,他此刻一心一意幫助齊王,絕不是想因此而上位。
“但願明日是個好天氣。”李靖一拱手,徑直往齊王帳中走去。
“但願吧。”蘇遊點了點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祈禱了一句,隨即默默走向自己的帳篷。
明日很快變成了今日,天氣也盡如李靖和蘇遊所願,可謂碧空萬里,風和日麗,但**城中端坐於龍案之後的楊廣卻是一臉的陰霾。
“各位愛卿聯袂而來,莫非是為高熲宇文弼等人說情?”楊廣明知故問地哼了一聲,隨即冷眼望向這些一大早就在**城下站了半天的朝廷重臣。
蕭琮和蘇威之後,有與之最近的宇文述,有身患重病的長孫晟,有拄著柺杖的牛弘,還有李渾楊義臣裴蘊楊玄感以及元壽衛文升等人,他們未必都是真心實意地為高熲求情而來,但他們總算來了,一如楊廣早就預料的一樣。
“陛下三思啊,高熲宇文弼等人雖言語犯上,但他們赤城一片,為了陛下的大業焦慮這才口不擇言的,望陛下看在他們昔日的功勞上,饒他們一命。”蘇威當先站了出來,一個時辰前他便已聽說高熲的罪名已經成立了,此時他的心境與昨晚又是不同。
“他們有功之時,難道朝廷沒賞?將功折罪是誰家的道理?他高熲躺在功勞簿上恃寵而驕,難道朕就是好欺負的?”蘇威話音才落,楊廣已經堵了一句回去。
論及才思敏捷,此時**城上又有誰比得上這大隋之主?
“陛下三思啊,高熲他們私議朝政,也是為了向陛下勸諫,陛下若是就此殺了他們,難免被人指責為妄殺諫臣,以後只怕是……只怕是……”蕭琮看著蘇威吃癟,理所當然地站了出來,他沒有把話說全,但話中的擔憂之意令在座的人無不感同身受。
“三思!三思!斷章取義的豎儒耳。若昨晚朕便狠心殺了他,哪有這麼多事?”楊廣聽完蕭琮的勸,竟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對“三思”兩字,他早就寫過相關的文章撥亂反正了,所以聽到蘇威和蕭琮都用這詞,竟忍不住有些抓狂。
“三思後行”出自《論語》,但原文卻是這樣的:“季文子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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