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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也沒有堅持說下去,沉默了一會後還是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什麼?這是真的嗎?”蕭碧落在情感上不願相信蘇遊是個短命鬼,但章仇翼和安伽陀是什麼人啊?他們混在皇宮已近十年了,但他們的斷言至今沒有不準的。
“難道朕還會騙你嗎?朕的確很喜歡蘇遊,但更不願意看到女兒年紀輕輕就守寡啊。”楊廣嘆了口氣,蘇遊能得他的青睞,或許與章仇翼和安伽陀斷言蘇遊的命格也大有關係。
楊廣才氣縱橫是世所公認,但他的心胸卻不可與他的才華相提並論,如果蘇遊不是因為早被斷言活不過三十歲,恐怕楊廣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把很多與蘇遊官職不相符的任務交給他了。
“這麼說,雁北不是……”蕭碧落也嘆了口氣,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無論是誰談及這些沉重的話題時心情都好不起來。
“誰還能分得開他們呢?朕記得蘇遊曾做過這樣兩句詩呢: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這樣一個情種,只可惜了另一個苦命鴛鴦了。”楊廣的心情自然也好不起來,好在他還能記得蘇遊的詩,並在這個時候拿了出來在蘇遊背後小小地調侃了他一下。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蕭碧落低吟著蘇遊做的這兩句詩,竟一時有些失神了。
楊廣也不去管她,兩人靜靜地沐浴在純白地月光下,直到月色變得淒冷。
**城另一邊的女牆邊,楊素顏和來雁北也正沐浴在如水冰涼的月光下。
“阿欠~”楊素顏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隨即皺著眉頭低聲地嘀咕了起來,“定是父皇和母后在說我。”
“公主,你莫不是著涼了吧?咱們差不多該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呢。”來雁北指了指天上的明月,此時已是月上中天。
“哪哪就這麼嬌貴了?還不是你想在這看你的情郎?他都走了半天了,你這是望眼欲穿啊。”楊素顏搖了搖頭,又調侃起了來雁北。
“哪有?我這不是陪公主殿下賞月嘛。”來雁北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其實蘇遊早在半盞茶以前就從他的眼前騎馬消失了,只是來雁北在看蘇遊這道風景,自己卻莫名成了楊素顏的調侃物件。
“對了,剛才聽你說去年中元節的事,你怎麼就想起邀請他參加酒宴了呢??”楊素顏站了起來,她在石凳上的確已經坐得太久了,但她又她的矜持,所以不敢站起來與來雁北並肩望向城外。
“具體是為什麼,我現在也已忘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因為在水一方那些姐妹們曾經唱過橫波做的詩,然後我就虛榮地誇耀自己認識這個做詩的男子吧。可她們怎麼都不肯相信,而當時正值橫波高中進士,我便以恭賀為名邀請了他。”
來雁北無奈地說起了她主動邀請蘇遊參加酒宴時的回憶,去年的中元節離今只是一年的時間,但此時說起那往事,卻更像是回憶年輕時的青蔥歲月。
難道自己老了嗎?青春易逝啊。來雁北說起蘇遊時,竟有些莫名的感傷。
“我好羨慕你們,其實我認識橫波要比你早兩年;當時我拿著他的畫滿懷誠心地誇獎他,卻不知那就是他的作品,但他卻肆無忌憚地貶低自己……”
“公主,這你說過了。”
“那年冬天,二哥帶我去淨念禪院看梅花,橫波一路隨行,他做的詩樸實無華,但論及茶來卻別出心裁……”
“公主,這你也說過了。”來雁北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在算計與蘇遊單獨出遊的場景,可她在腦中怎麼都找尋不著。
“額,好吧。”楊素顏兩次被來雁北打斷,又看著她悶悶的,於是心思也變得憊懶下來。
“公主,咱們還是洗洗睡吧。”來雁北發現兩人已是無話可說,於是再次建議吹燈睡覺。
“我還想吃個奶冰。”楊素顏點了點頭,卻又說道。
然後,來雁北的腦中一下又出現了蘇遊當日特意拿著籃子給他送奶冰的情景,但蘇遊此刻卻已早早地上了床。
蘇遊第二日醒來之時,北巡的隊伍早已整裝待發,只等楊廣一聲令下。
楊廣站在觀風行殿之上,看著眼前兵強馬壯,又有彩旗招展,自是雄姿英發,他也不出聲,只是大手一揮,早有傳令官高呼道,“出發!”
隨即鑼鼓喧天,突厥的啟民可汗和各部首領護衛共三千人當先領路,緩緩向他們剛修的三千里草原大道行進,他們之後便是大將陰世師率領的先鋒軍。
三千先鋒軍人馬皆披重甲,騎兵著明光鎧,馬著銀白重具,再加之人手一支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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