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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宇文化及仗著愛卿的功勳屢次為非作歹,這次還帶上了駙馬,還有,宇文成趾呢?知錯不改,竟敢潛逃!你叫朕的面子往哪擱?”
原來,自薛世雄帶回了咄吉潛逃的訊息之後,裴仁基同樣帶回宇文成趾下落不明的訊息,而吐谷渾人因為不滿兵器變成了石頭,第一時間提供了交易雙方主要人員的名單,——宇文成趾之名赫然在列。
楊廣的氣,不是因為宇文化及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而是因為咄吉的潛逃,更是因為宇文成趾的潛逃!
“你還想讓朕饒他二人的性命?”楊廣說完但是之後,又恨聲追問了一句。
“老臣不敢,老臣願聽從陛下一切懲處,沒有半點怨言。”宇文述眼看大勢已去,絕望地趴在地上,他此時已知無法挽回兩個兒子的性命了,只是希望孫子宇文成趾逃遠一些才好。
楊廣心意已決,厲聲喝道:“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私賣違禁品與吐谷渾,罪不可恕,傳朕的旨意,就地……”
他‘處斬’二字尚未說出口,便只聽一聲高呼,“父皇,刀下留下!”
緊接著一個身著宮裙的女子急忙奔了過來,跪倒在楊廣面前,不是南陽公主卻又是誰?
站立一邊的楊素顏看著姐姐語無倫次地重複著一句“刀下留人”,心中不由得一軟,要是宇文士及被斬,那她就只能守寡了,而她才二十歲。
“父皇,看在女兒的面上,求求您饒了駙馬和叔叔吧!”南陽公主放開楊廣的雙腿,在草地上磕起了頭來,幾下之後,她額頭上流出的鮮血與淚水混在一塊,面目全非。
蕭碧落也走了過來,她走近楊廣後,也忍不住輕聲說道,“陛下,看在南陽的面上,饒他們一命吧!”
“父皇,看在姐姐的面上,饒了他們兩個罷。”楊素顏感同身受,哪還顧及來雁北剛才的請求,也是幾步衝了過來,與南陽公主跪在一處。
“哎!”楊廣嘆息一聲,南陽公主額頭上的鮮血終於使他的心軟下來了,他嘆完氣,有冷冷地對宇文述道,“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多謝陛下!多謝皇后,多謝兩位公主殿下!”宇文述聽楊廣語氣仍是冰冷但語意鬆動,哪還不知楊廣的意思?他似是一下就恢復了氣力,此時趕忙向楊廣等人叩頭不止。
南陽公主回頭看了一眼跪在身後的楊素顏,點了點頭。
楊廣擺手讓跪著的幾人起身,隨即傳旨道,“宇文化及私賣違禁品,現沒收其一切違禁所得,並罰黃金一萬兩,作為私賣禁品懲罰!宇文成趾冒犯天威,本應仗一百,但由於其畏罪潛逃,此罪由宇文化及代領。另,宇文化及屢次犯錯,且屢教不改,現削去其一切官職爵位,罰為家奴,面壁思過。”
宇文化及聽完楊廣的旨意,當即昏倒。
宇文述和宇文士及則暗暗鬆了一口氣,楊廣把一切罪過都放到了宇文化及身上,看似處罰過重,但他們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希望,這結果實在比他們想象的要好得多。
“宇文述!”宇文述正在慶幸宇文士及兄弟大難不死之時,又聽得楊廣玩味似的呼喚。
“老臣在。”
“你先起來罷。對於宇文成趾的出逃,不知你有何想法?”楊廣擺了擺手,但現在的宇文述顯然已是驚弓之鳥,哪敢說起就起?
“宇文成趾大逆不道,萬死莫贖,老臣一定全力以赴將其捉拿歸案,務必儘快將其交到陛下手中。”宇文述聽他說起孫子,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似要生吃宇文成趾一般。
“他已潛往吐谷渾。”楊廣淡然地說道。
“吐谷渾?”
薛世雄和裴仁基等人有些不解,宇文述卻是眼前一亮。
204大國外交
“臣願領兵一萬,務必為陛下將這逆賊緝拿歸案。”眾人正不解楊廣的神展開之際,宇文述已是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拱手請命。
“領兵一萬?抓個宇文成趾還用領兵一萬?這老貨莫非得失心瘋了嗎?”一旁的眾人聽宇文述如此請命,皆是不解;他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場中的老人,臉上也都不自禁地露出了憐憫之意。
裴仁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剛才已經在報告中指出了宇文成趾南逃的意思,此時楊廣卻說他逃往了吐谷渾,難道皇帝突然得了健忘症?
“去吧!希望愛卿不會令朕失望。”楊廣點了點頭。
“臣領旨,謝恩。”宇文述大聲答應,倒退了幾步後轉身離去,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