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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遊哈哈一笑,“舉手之勞罷了,咱們先去太白樓吃點?我已經定下酒席了。不過,今日之事再不許提了,你也不要再去尋李世民的晦氣,畢竟,我現在能救你出來,也是虧了他姐夫的面子。”
“這。。。。。。”單雄信是綠林豪傑,講究的是有仇不報非君子,現在蘇遊不讓他尋仇,著實令他難受。
他又怎知蘇遊威逼他放棄復仇的真正用意?
因為單雄信的兄長那條命就折在他蘇遊手中啊。
秦瓊見單雄信面露難色,又不想讓蘇遊難做,只得規勸道,“你就忍耐十天半月的好嗎?總要先考完武舉再說吧?”
單雄信這才對蘇遊點頭答應,“那單通就聽先生的。”
蘇遊不置可否,抱著得過且過的笑道,“做事要分個輕重緩急,你們是求功名來的,若是一無所獲的話,豈非白跑了一趟?”
秦瓊等人點頭稱是,蘇遊又把錢袋拿了出來,連袋子一起交給了馬三寶。
那孩子千恩萬謝之後,便回家而去了。
蘇遊心中倒懷了許多心思,知道大概是馬家出了什麼事,而雙魚跟著蘇游出走,打的也是不出人頭地,絕不衣錦還鄉的主意,他大概也長久不寫信給三寶了,所以也不可能知道三寶的窘境。
眾人紛紛上馬,往太白樓而去
來整又湊到蘇遊耳邊,低聲道,“咱們來這裡一鬧,陛下怕也知道你回來了,我看你不如先到宮中述職,再去吃飯不遲。”
官場的這條規矩,蘇遊當然知道。
從外地回都城的官員,畢竟是要第一時間進宮述職的,哪怕是三過家門而不入,那也得先見了皇帝再說。
蘇遊若是沒鬧這一出,倒是可以在家中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吃個飯再去宮中,可現在的動靜有些大了,當全東都的官員都知道蘇游回了東都,而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向陛下述職的話。
就算楊廣再寵他,那也不能包庇他不是?
蘇遊思前想後,還是聽從了來整的主意,當即交代他道,“得,那你們先去吃飯,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們。”
來整自無話說,反正這些人不是蘇遊的家丁,就是蘇遊的學生,也沒什麼難招呼的。
蘇遊帶著王伯當,隨即與他們分開了。
到得宮中時,蘇遊才站了不到半刻,楊廣召見的旨意便傳了出來。
蘇遊換過了衣衫,跟著內侍走到楊廣的書房時,卻見楊廣正與虞世基和宇文述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麼。
蘇遊一步跨入殿中,當即行起了大禮,“微臣御史大夫蘇遊,向吾皇陛下交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廣抬起頭看向蘇遊時,當即給了他一個笑臉,“橫波,快平身。什麼時候到的?你我君臣快有兩年不見了吧!”
“回陛下,微臣剛剛才到的。”蘇遊隨著他的手勢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微笑著回答他的客氣話,同時又忽略了一些無關緊要的。
說完這話後,蘇遊便與虞世基和宇文述點頭招呼了起來。
蘇遊與楊廣不相見已盡一年半了,不見宇文述和虞世基的時間就更長了。
蘇遊最末一次與宇文述相見,還是在突厥,那時候是前年的九月;最後一次與虞世基相見,則要追溯到大業二年的冬天了。
此時,蘇遊竟然發現楊廣的鬢角也有一兩更白髮了,宇文述更是滿頭雪白,畢竟他已是年近七旬的人,又常年征戰在外。
楊廣和宇文述的頭髮發白,但精神畢竟還是好的,虞世基臉上的神色則差了許多,就算用“形容枯槁”來形容他,亦不為過。
據說,楊廣也是因為看到虞世基守孝三年回來後變得瘦骨嶙峋,形容枯槁,這才打算將他官復原職的。
即便如此,虞世基的官職也就是內侍侍郎,比現在蘇遊的御史大夫低得不是一級兩級;再想想蘇遊當年參加科舉時,他還是主考官之一呢。
楊廣舉了舉茶杯,隨和地問道,“回來就好,橫波啊,過去這一年多都忙壞了吧?”
蘇遊假裝誠惶誠恐地回應楊廣,笑著答道,“比起陛下南征北戰拓土幾千裡的大業而言,蘇遊所做的,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蘇遊說這話,倒還真是發自真心實意的,因為這一兩年間楊廣為了大業的確做了不少工作。
頭一年,是去河東巡視,巡到晉陽時順便修了晉陽宮,隨即便是往西征戰,滅了吐谷渾不說,還順帶把伊吾也征服了,這期間,說是拓地三千里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