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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還照舊,只是過了中午之後,乙榜的考試便結束了,但甲榜還要在第四天舉行筆試——兵法。
考試的所有流程走完後,總成績很快也統計了出來。
按照流程,匯總成績的事以及初步確定錄取名單的事都由兵部來做,然後兵部尚書會把錄取名單報向皇帝報備,皇帝簽字後,次日正式發榜。
這正規的流程當然只是讓平頭百姓圍觀的,私底下,兵部尚書報上去的錄取名單,卻多半出自主要考官的各處人情,他們早已經內定好了各取幾個名額,除去他們拿去的名額,按成績錄取的考生實際上剩下三分之一都不到了。
而其中的名次,又是各個部門暗自博弈的結果。
至於皇帝,他只能看到一個個考生的名字,名字後面附帶著高分的成績;而這些考生的真才實學究竟如何,他卻是難以查到的。
這也是武舉和文考最大的區別,文考有卷子,可以調閱稽核;武舉卻只能由考官的一支筆來決定,裡面的漏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
最終的錄取名單就要報上去前,王世充最後一次來到了宇文述的書房中,恭恭敬敬地遞給他道,“大將軍,這就是要呈上去的錄取名單,您看看?”
宇文述開啟摺好的冊子,邊看邊點頭,他所安排的人基本上都被錄取了。
“做得不錯!”他讚許地對王世充點了點頭。
“大將軍,這次人情太多,最後只剩下五個名額給外地考生,會不會。。。。。。。”王世充聽了宇文述的誇讚,骨頭頓時輕了幾兩,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王世充沒料到這次人情會這麼多,宇文述是大頭,還有還蘇家李家獨孤家等關隴門閥,此外還有考官也有各自的親朋關係,最後只剩下五個名額讓二百一十四人去爭,他自己都覺得過份。
宇文述臉一沉,“行滿,你要明白一件事,這官場就不是那些平頭百姓呆的地方,軍中的要職,哪個不是世襲的?這次陛下讓他們有機會一步登天,已是法外開恩了。”
“可陛下不是分外強調要公平公平公平嗎?”王世充雖然喪失節操,但總還是時刻考慮自己的身家性命的
宇文述不屑地哼了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這只是陛下襬出的姿態罷了,認真你就輸了!如果真讓這些寒門子弟進入禁中做侍衛,讓這麼多來歷不明的人到了陛下身邊,他的安全怎麼保證?這件事我會勸聖上,再挑選一些武藝不錯的,放到地方州縣軍中去,武舉就算結束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著?”
宇文述此時已有些不耐煩了,擺擺手,“就這麼著吧!直接交給段文振。”
站在一邊的宇文士及面向宇文述插嘴道,“父親,那個徐世績錄取了嗎?”
宇文述經兒子提醒,這才想起那個徐世績居然不肯做他假子的事來,當即看向王世充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他的名字了。”
王世充點了點頭,徐世績的名字可是乙榜第一啊,宇文述怎麼可能沒看到?
“把他名字劃掉!”宇文述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可是,當日他考試時來護兒和蘇遊便在一側,所有考生都看到他的優秀了。”王世充面露難色,又想起了當日自己被嚇得不輕的一幕,原本他還以為來護兒接下來會緊盯自己的,哪想到接下來兩天都是風平浪靜。
段文振幾次過來視察,也並沒發現自己的作弊處。
“沒什麼可是的!他來護兒和蘇遊全程看到他的考試成績了嗎?再說了,除了這考試成績,還有德行需要考核呢,你可以在他的德行上給他找點差錯嘛。”宇文述大手一揮,循循善誘道。
“想要毀滅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不是在能力上貶低他,而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他。”這句話是當日楊二向楊廣自辯時所言,宇文述沒能記住這句話,卻學會了其中的精髓。
王世充茅塞頓開,當即劃掉了徐世績的名字,又在他的名字下用紅筆加了個註解:“此人酒後失德,調戲良家婦女”。
宇文述對王世充的舉一反三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還有那個誰,那個誰來著?”
宇文士及當即提醒道,“父親是否想說的是單聘仁?”
“對,就是那個單聘仁,在錄取名單上嗎?”宇文述當即點了點頭。
王世充當即表示,“卑職差點就忘了,這就加上。”
王世充雖然唯宇文述馬首是瞻,但他做事之前,考慮更多的卻是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他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