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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罵了自己一句。
“夫君之意不在山水美景,而是這份無喧囂亂耳,無案勞形的半日之閒,世外之靜。”
“知我者夫人也!”蘇遊點了點頭,終於狂笑起來,一時拋卻了俗事的喧囂。
卻因這不羈的笑聲,驚起許多岸邊的水鳥,以及帶著斗笠垂釣的漁夫。
“想不到這河邊還有人釣魚。”蘇遊心中驚訝,當即拱手與之招呼起來,臉上也露了歉意的微笑。
來雁北顯然也沒想到這河邊還有漁夫,看著自己的夫君因得意忘形而被人撞破後一臉吃癟的樣子,來雁北忍不住捂住了紗冪下的小口。
垂釣的漁夫卻似乎並不在乎被驚走的魚,竟也跟著笑了起來,笑中透著與剛才蘇遊那般的豪氣。
“你我相逢便是有緣,老朽今日便請你吃魚,如何?”漁夫笑聲落下之後,便站起身來,向蘇遊招呼道。
“看來老伯今日收穫不少,都有些什麼魚?”
漁夫並不說話,而是彎腰從魚簍裡拎起一條銀白色的魚,那魚足有四五斤重,正是罕見的雙腮鱸魚。
看到鱸魚,蘇遊不免想到那個“蓴鱸之思”的典故,典故有思念家鄉之意,說的卻是蘇州人張翰。
據《世說新語·識鑑》:“張季鷹闢齊王東曹掾,在洛,見秋風起,因思吳中菰菜羹、鱸魚膾,曰:‘人生貴得適意爾,何能羈宦數千裡以要名爵!’遂命駕便歸。俄而齊王敗,時人皆謂為見機。”
事實上,蓴菜和鱸魚,正如魚與熊掌,兩者很難兼得。
漁夫看了蘇遊的神色,知蘇遊是識貨之人,當下便大方地用岸邊的乾草穿過了鱸魚的腮,打了個結後便遞給了蘇遊,笑道,“請。”
蘇遊為漁夫的淳樸而感動,但他卻是在俗世中打過了滾的,哪能坦然地受他的魚?當下便要掏懷中的荷包,以便等價交換。
漁夫自然明白蘇遊之意,忙搖首道,“公子與我算是有緣,老朽這才送你魚吃,卻不是要錢的。”
蘇遊早就掏出了荷包,也不管荷包中還有多少錢,一併都交給了他,又忙接過了魚,口中卻分辨道,“老哥送魚,我給老哥錢,公平交易。若是不要錢,這魚我也吃不下去。”
漁夫扭捏了一陣,終是收下了蘇遊的荷包,又笑問道,“公子是來遊玩的?”
“是啊,城中呆久了,讓人氣悶。”蘇遊笑道。
“那您可真來得巧了,我們這不僅風景秀麗,又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漁夫當即自豪地介紹起自己所住的莊子來。
“哦,倒不知出過什麼歷史名人?”
“公子聽說過後漢的皇青州嗎?”
蘇遊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姓氏足夠霸氣,至於“青州”二字,想想都知道是官名了,比如劉荊州可以指代當時的荊州刺史劉表一樣。
338食指大動
蘇遊和來雁北隨即跟著那漁夫遊覽了皇青州的故居,這才知道皇青州本名皇象,字休明,是三國時吳國的書法家。
想及他先時的輝煌,又看到如今這落寞的莊園,蘇遊心中難免一陣哀嘆。
只是這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們回到碼頭上的官邸時就收到了呂忠肅的來信,說是第一艘船已經制造了出來,剩餘的五六艘船也會在十月之內完工。
“想不到呂前輩的速度會這麼快。”蘇遊捏著呂忠肅寫來的信,感嘆一句後又問那信使道,“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從船塢出發的。”
“是二月十八。”
“這麼說的話,你們月底就能把船造出來了?真是太好了!”蘇遊細細一段,當即手足舞蹈起來,當即好酒好菜招待了他,起身回去寫信去了。
在信中,蘇遊要求呂忠肅用半個月的時間試水和晚上新造的船隻,定於三月十五把這些船架到揚州來,第二批船隻的建造也要提上日程了,因為現在揚州已是正式開埠,等來雁北從百濟帶回上百萬石這個訊息一傳出去的話,必然會引起一股航海狂潮。
傳出去了信,蘇遊的心情也徹底放鬆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就沒那麼輕鬆了,蘇遊頂著東南經略使的名號對江都郡周邊地區進行了視察和慰問,因為這些地區也受到了之前糧價危機的波及。
蘇遊奔波了幾日,雖然勞苦,卻也算是在可忍受的範圍之內,加之有來雁北在身側,這日子過得可就比前段時間舒坦了許多。
直至把揚州城周邊巡視了一圈,時間已是過去了五天。
這段時間內,薛收已經從東都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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