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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對羅藝的作戰計劃是圍點打援,羅藝卻偏偏不上這個當,一直沒有做出讓漁陽北平等郡派遣援軍的打算,他似乎認定竇建德目前的八萬軍隊打不過自己的三萬精銳似的。
這一天傍晚,溫彥博受羅藝之命,單槍匹馬過了桑乾河,一頭扎入了竇建德的大營之中。
竇建德部計程車卒們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青色儒衫、頭戴褐色高冠的中年漢子時,都有些佩服他的膽氣,但他們得知溫彥博來自羅藝軍後,還是按規矩給他戴上了頭套。
竇建德正在與蘇烈、曹旦、凌敬等人為無法對羅藝下口而煩惱,聽說羅藝派人過來交涉,便停下了交談,隨即便看著一個溫彥博不卑不亢地走入了中軍大帳。
竇建德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溫彥博好一會,才開口道,“將他頭上的黑巾取下吧!”
溫彥博身邊的兩個竇建德親衛得令,隨即幫他取下了頭套。
先是眨了眨眼,適應了帳內的光線後,溫彥博的目光便落在竇建德身上身上,隨即搖頭朗聲笑道,“夏王的待客之道,在下領教了!”
竇建德憨厚地一笑,並沒有就此做什麼辯駁。
之所以蒙上溫彥博的雙眼,無非是不想讓這個幽州來的使者瞧見本方的虛實罷了,這樣做本無可厚非,又何必解釋?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竇建德長著一張憨厚地農民臉,說話也向來是平易近人的,但他此時對溫彥博還是表現出了一絲不耐。
“在下溫大臨,幽州行軍司馬,特奉主公之命前來!”溫彥博看著竇建德,緩緩說道,說完這幾句後又抬高聲音繼續道,“夏王率領大軍無故犯我幽州之境,令我幽州百姓流離失所,此乃大不義之舉!還請夏王懸崖勒馬,罷兵回冀,兩下重歸於好。。。。。。。”。
竇建德聽著溫彥博的大義凜然,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這貨是來譴責我的啊,之前半個月怎麼沒想起這一出?”
想著有些好笑,竇建德當即打斷了溫彥博之語,冷冷地說道,“如果羅藝叫你帶來的都是這些陳詞濫調,溫司馬就無須多言了!請回吧!”
聽著竇建德的嘲諷,溫彥博不由得老臉一紅。
溫彥博剛才一番冠冕堂皇之語,實際上是自作主張,原本他也沒想過會有什麼效果。
“夏王!溫某來此,帶來主公書信一封,還請夏王過目!”待發現自己一番大義相責沒有任何效果後,溫彥博當即向竇建德一躬身,隨即從袖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這才是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竇建德從親衛手中接過書信後,看了一眼溫彥博,這才把目光落到書信上。
“明日決一死戰?”竇建德冷哼了一聲,手中的信件緩緩飄落,而後又對溫彥博點頭道,“很好!請回去轉告貴主,就說我竇建德應他所請,明日便與他決一死戰!看看到底是你們幽州軍的彎刀鋒利?還是我冀州軍的長槊厲害!”
說罷,不等溫彥博回話,竇建德已經命令手下重新將頭套罩在他頭上;然後架出帳去,驅趕出營。
決一死戰?
竇建德沒有想過這一戰會這麼快到來,問題是,決一死戰不是應該自己提出來的嗎?為什麼會是羅藝?難道他們也沒有糧食了?
把幽州來使溫彥博送走之後,竇建德苦想了許久也沒能找出羅藝為何要決戰的理由。
竇建德要想攻打城牆高大各種防護措施嚴密的薊縣,就必須先攻破城下與城池呈犄角之勢地幽州軍大營。
幽州軍大營本是幽州軍的本部大營,那營寨已經修建有好幾年了,在竇建德軍未曾抵擋城下時,又經過了一番加固。大營前遍佈壕溝、拒馬、鹿角、土牆等障礙,僅有幾條通道能夠容忍軍隊出入。
要想強行攻打這個營寨,困難處和攻打薊縣這樣的軍事要塞,或東都這樣的大城沒有什麼兩樣。
竇建德的大軍共有七萬餘人,這麼多人每天消耗的糧草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說起來最希望一波帶走的應該是自己才對的。
之所以一直不敢發動全面的進攻,竇建德一方面是希望魏刀兒的部隊能夠早日前來匯合,另一方面卻是輸不起。
如果這次戰役沒能達到軍事目的,自己再想東山再起可就難了,畢竟現在招兵買馬與半年前已經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竇建德又難免對七海商社的人腹誹起來,——如今的兵源不比從前,七海商社在其中的影響很大,是他們從渤海等地接走了無數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