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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好吧?他說的是要淡化兩人間的內部矛盾,蘇遊卻發誓要努力對抗外部矛盾。
來護兒放下茶杯,正色道,“陛下派你去調查張信的事,已經知會我了,不過他的意思是讓你微服出行,你能明白什麼意思嗎?還有,今天的廷議上已經透過了陛下舉薦你為御史大夫的決議,但雁北的四品誥命並沒有透過,主要的阻擾力量還是以楊文思元壽為首的那幫關隴人。”
蘇遊點了點頭,他前日從楊廣處接下任務時便意識到這不是個團隊任務,這年前的東南副本那就只能單刷了,說起來張信在運河私設關卡之舉,也算是犯了他的主線劇情——招商引資。
張信這棵毒草要拔掉,緊接而來的自然就是到東南各地去視察市場了,這些事雖然不急,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總不可能帶著幾百人漫無目的地在外地過年吧?
至於說到來雁北四品誥命泡湯之事,蘇遊心中倒有些不舒服起來。
蘇威在榆林時因為高熲的牽連被貶為庶民後,他的納言之職便就此便宜了民部尚書楊文思,至於元壽這個內侍令,可算是蘇遊以前的老領導了。。。。。。
自己在哪得罪了他們呢?
來護兒見蘇遊有些惱羞成怒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他們反對雁北,大概還是因為她是我女兒之故,我也算是看出來了,關隴那幫人現在已經閒得到處咬人了。”
蘇遊小心地問道,“我聽說陛下要我調查的張信是大將軍張瑾的族弟?不知岳父大人何以教我?”
“如今你已是我的女婿,有些事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對你藏著掖著了;我便為你講一段宮廷秘聞吧,但這事只能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來護兒又拿起了茶碗,細思了老大一會,才出言道。
蘇遊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自不敢造次,忙道,“岳父大人請講。”
“三年前的夏天,也就是仁壽四年的夏天,是歷史上最熱的一個夏天,時令才是三月末,天氣已經像是往年的盛夏了。那一天是三月二十六,先帝突然心血來潮要往仁壽宮避暑,術士章仇太翼苦言相勸,言道是‘陛下不可去仁壽宮,去了只怕無還’,先帝氣急,隨把那術士投入了牢獄之中,遂往仁壽宮而去。。。。。。。”來護兒開啟記憶的閥門,緩緩道來。
蘇遊聽到來護兒說道三月二十六的時候,不由得一愣,那天是他和雲帆的生日,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頭一天;在他原來那個時空,有個叫海子的詩人臥倒在山海關外的鐵軌上,開始走向天堂尋找他的春暖花開。
想不到的是,在這個時空裡,隋文帝楊堅也從那天一去不歸。
“先帝到了仁壽宮以後,果然病重,他此時有些後悔不聽術士之言,卻也知自己行將就木,於是把朝廷重臣一個個叫來做最後的告別;在這期間,他又幾次大赦天下,可重是回天乏術,慢慢陷入了彌留。”
接見重臣什麼的蘇遊是不知道的,但他記得剛進長安城的那天,六月初四,楊堅正好大赦天下。
“直到有一天,先帝接見柳述時,柳述旁敲側擊地說起了隱太子楊勇;先帝念及父子情分,左思右想之下終於點頭答應了與大兒子見最後一面。。。。。。。。”
柳述?隱太子楊勇?
這兩人蘇遊當然不會陌生。
柳述年近四十,是蘭陵公主的駙馬,不只官拜吏部尚書,同時還兼任兵部尚書,實是朝中極具實力的重臣,但蘇游到來這個時代之後,他便如曇花一般,瞬間凋謝了。
至於隱太子楊勇,則是楊堅稱帝后便已冊立,直到到開皇二十年才被廢去,算起來足足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他性格寬仁隨和,率意任情,尤其禮賢下士,深得朝廷大臣和世家名望之士的擁戴。
可惜的是,他像很多王朝的第二代繼承人一樣,最終並沒能獲得帝位,而是以悲劇收場。
像他一樣的太子,有秦朝的扶蘇,前漢的劉盈,唐朝的李建成,宋朝的德昭,明朝的朱標,還有後清的毛。。。。。。
但楊勇悲劇,卻是因他的性格和執政理念造成,如果是漢或者唐,甚至除了隋以外的任何一個朝代,楊勇都將是一個賢明的君主,眾望所歸,而偏偏他是生在隋朝。
從立國到最後的大廈傾倒,戰爭貫穿著大隋的始終。
楊勇文弱的肩膀擔負不起這個特殊時代的變革,四百年的天下分裂,無數短命的朝代更迭,胡強漢弱的社會格局,一江南北的敵視對立;還有與朝廷鼎足而立的門閥世家,根深蒂固的九品中正,與皇權比肩的關隴權貴,虎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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