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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朱如氏,黃臉婆的年紀,職務:不安分的家庭婦女,長期離家出走中……
這就是朱福如對自家成員的整體看法,啊,差點漏掉了她自己的職務……
唔?這個,要怎麼形容好呢?
嚼著糖粑粑,她一拍腦門——親爹親孃長期無聊調情的道具。
這就是所謂真愛結親的悲劇,為了下一代的幸福著想,還是應該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規矩不是沒道理的,沒見過沒感情的婚嫁絕對不會這般折磨無辜的下一代。
說起她家爹親孃親的真愛之情,朱福如嘆了口長氣。
她家爹親,俊書生一個,除了會吟詩作對考科舉,大仁大義白蓮花,基本等於廢柴一隻。
她家孃親,書香千金一枚,當然,絕對不是那種待字閨中安分守己的貨,吟詩作對不擅長,可看起雜曲小說來,那叫一個廢寢忘食。
他們倆初遇那會,最流行的小說名叫《俊書生》,於是,孃親跟著爹跑了。
他們倆花前月下那會,最流行的小說名叫《嫁入侯府戀相爺》,於是,他爹中舉當官了。
感情如膠似蜜,她家孃親,打心眼裡把爹當男角兒愛著疼著,自己就是那受苦受難也不怕的女角兒,各種苦兒都能吃。
她也在這種祥和的家庭氛圍下茁壯成長起來,爹爹教她唐詩宋詞,各種栽培,孃親塞給她雜曲小說,誓要將她培養長女角兒二代,再找到像爹爹般出色的男角兒,過上幸福的真愛生活。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京城男風開始盛行了——
《朕為將軍解戰袍》、《朕的駙馬》、《兩隻公子一臺戲》……
好巧不巧……爹親又被留宿在宮裡了……
好巧不巧……爹親又被相爺賞識了……
好巧不巧……同僚又把不勝酒力,孱弱如柳的爹親“抱”回府了。
好巧不巧……孃親開始看男風兒小說了……
連六歲的她都知道,女角兒在那種劇情裡除了繼承香火,就只剩下炮灰陪襯,惹男角兒吃些飛醋的作用,於是,她家孃親留書出走了。
“不識良人真面目,只嘆卿乃弱受身。”
娟秀對仗的怨詩一首,勾起爹爹的文人情懷,情感湧動,一臉深受打擊地扶牆而立,薄唇顫顫不停,欲言又止,可看在小小的朱福如眼裡——
“爹爹,孃親的意思應該是,就算是斷袖,但如果你是被壓的那個,她就打心眼裡鄙視你。”
“……”
此話一說,爹爹扶牆跪倒,方才的情流湧動陡然不見,只恨不能連眼白都翻出來狠狠地瞪視她。
“爹爹,現下孃親都滾球了,你就偷偷告訴孩兒,你當真和那位聽俊俏的相爺還有威武的將軍大人沒有什麼嘛?”
“……連你都不相信我?”
吐吐舌,她一臉無辜,“當然不是!孩兒自然是相信爹爹的,只是……你們站在一起,看起來也嘿嘿……蠻美型的。”
“……”
“反正孩兒和曉久都生下來了,爹爹不用為香菸擔心了,不如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吧!”
“啪啪啪”
所謂禍從口出,最後,爹爹也沒有去背叛孃親去追尋他的幸福,而是把她這個才六歲就六根不清淨的小丫頭按在腿上一頓好打。
爹爹雖然看起來秀弱,可氣上心頭時的手勁真不是蓋的。
這孃親一出走便是半個月,爹爹是家裡朝堂兩頭燒,白日裡滿口治國理,到家背起奶娃娃牽著她親戚朋友家蹭口飯,家裡沒了女人張羅,俊秀的爹爹衣衫外套亂搭一通,鬍渣子總也忘記刮,這般看起來,嗯!已經不再那麼像弱受君了呢!
再讓她重操舊業,充當一下調情道具,背上情詩一首,去孃親面前討個好,表達一下孃親不在的時候,他的相思之苦,一切就該回復五好家庭該有的模樣了吧。
為了讓爹爹又能變回風度翩翩的弱受,孃親回來時,她就這般大聲誦讀出來吧!
“桃溪不作從容住,秋藕絕來無續處。當時相侯赤闌橋,今日獨尋黃葉路。煙中列岫青無數,雁背夕陽紅欲暮。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點黏地絮。”
“…福兒,孃親不在時,你爹爹當真都在吟這首詩?”
“對呀!娘,你不要跑了嘛,你不在家,我和爹爹,還有弟弟都要長毛了。此詩為證,爹爹對你情深似海,你跟爹爹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反正就算你跑去哪裡,男角色遲早也是要和女角兒永遠在一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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