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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搶女人,很簡單嘛!不一定要用拳頭說話,有很多方法的!”
“哦?說來聽聽。”
“說?說什麼來聽?”
“搶女人的方法啊。除了揍人以外的方法。我等著呢。”
“唉?!”他……他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有跟男人搶過女人,但是迫在眉睫,他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公,公子,你財大勢大嗎?比如有什麼親戚親爹在朝廷裡幹活做事的?”
“恩?算是有吧。”
什麼叫算是有?跟他玩哪門子隱晦啊?不過,逛個妓院就有門口那陣仗,的確非尋常老百姓能擺出來的,就算沒有親爹在朝廷,也必然有乾爹之流吧?
“那就用銀票壓死他,用元寶砸死他,財大氣粗整死他,完全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嘛!就跟他比拼財勢!跟著您的女人那是穿金戴銀過一輩子,有哪個女人不愛銀子,有哪個女人不是寧可坐在轎子上笑,也不在板拖車上哭啊?”
他一番歪理說得那公子嗤笑連連,挑了挑眉頭卻也不承認他這段廢話甚有道理,“你這話說得漂亮,我喜歡。好!我們就跟他比財勢,走!”
“我,我們?”喂喂喂,您搶您的女人,跟他有一文錢關係嘛?走什麼走,去哪裡哇?
“這就上樓,跟他拼財勢去!”
“噗!!公,公子!您冷靜點!”他財大勢大氣派足,一人去拋頭顱灑熱血就好了,叫他一個一窮二白混飯吃的,拿個毛去拼啊?
“破鏡重圓人在否,章臺折盡青青……”
柳字未書,詞句未完,軟貼的宣紙被纖長嫩白的手指從案臺上捏起,絲裙垂地,隨著少女生蓮的步子擺出誘惑的弧度。
香閨內,香薰漫煙騰騰起,青紗團裙朵朵雲。她步步款擺走向床沿邊,一條未著寸縷的白臂輕拍床榻上男人的肩頭。
“最後一字,你替我寫。”
柳字是她的姓,她要他替她寫完。他的字好,好到全京城的讀書人爭相相仿,他的字妙,妙到區區一字也有人捧金追捧收藏。她卻要他在她的閨房內,為她書寫淫詞浪語。
男人斜倚床頭,只著一件素白的內衫,衫扣鬆開,一線惹人遐想的胸膛若隱若現,長髮絲絲縷縷地垂落在被褥上,蔓延在素淨的床榻上,一縷額髮遮了他的眼瞳,讓他看不清眼前豔媚的女人。
“饒了我吧。”男人的薄唇動了動,哀求的話語卻全是不屑的態度。
“為什麼?”女人天真地歪著頭,黑亮嬌媚的眸子眨了眨,兜兒繩從她肩頭自然滑落,那畫面不知該說是做作還是嫵媚。
嘴唇一咬,男人忽得伸出手,纏住她頸邊的長髮,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張嬌俏的容顏拉到自己的面前,近到快要碰上他的嘴唇驟然停住,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我不能寫。因為,他不準。”
“…是不能為我寫,還是不能寫柳。蓉。蓉三個字?”
他不應聲,掀開被褥,下床著衣,她貼身上前,想要替他更衣,卻被他輕輕地撥開婉拒。
被晾在一邊,柳蓉蓉將兜兒繩拉回肩頭,“你既然那麼怕他,為什麼還要來?”
男人系衫的手一頓,側顏看向一邊靠在床欄邊的女人。
“因為你不來,我會難過。你心中有愧,所以來見我嗎?”
她的話讓他垂下雙手,淡漠地走到她身邊,不待她反應就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到銅鏡邊,咻得撩開她及腰的長髮,露出她潔白的脖頸,一抹被用力吮吸後才會有的胭脂紅印記曖昧地烙在上面,就像雪地上留下的血印,讓人無法不介懷,無法不在意。
這種不算證據,根本是一道傷口。他眯眼,冷硬地開口,“他留下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
“我需要有愧?”他揪緊了她的一簇發,顫顫地發抖。
柳蓉蓉沉默,捏緊手裡的宣紙,揉作一團正要丟掉,卻被他攔下接過手去。
他將字帖往桌上一鋪,鎮尺壓住,隨手操起案臺上的毛筆,揮袖豪氣地撇筆蘸墨,一個與之前詞句格格不入的放大“柳“字像被丟棄一般印上宣紙,落筆有力,收筆乾脆,字型修長細條,宛如少女的絕妙身姿正在款款擺動。
“要拿給他看嗎?”
“……”
“是要拿去給他看吧?我替你寫的字。”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拒絕他,不想被他討厭,也不能被他忽略……因為我……”
“夠了。”他不想一次又一次聽她的苦衷,將字帖留在案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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