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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直住在他心中,風吹不走,雨打不散。
待明日他自揭身份,他要以單純的無憂身份面對他,而不是狗屁的兄長,他只是楊懷新為了得權,而不幸被選中的倒黴鬼罷了!
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他將白帕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奏摺當中。
一夜未睡,次日天矇矇亮開,無憂將奏摺安放在身,拉開了房門。
卻見宴爾站在他門外,臉上少見地堆著笑容:“殿下昨晚聽說公子去了太尉府,出來後活像個大姑娘受了委屈那般,特意讓卑職過來問問,是不是楊太尉欺負你了,哈哈,”宴爾捉趣地撓撓頭髮,“開玩笑的,殿下說你們大概是聊到五王的事,這不公子今日要在朝上念先皇的悔過書麼,定與這個有關了。”
無憂今日帶著必死之心,想著今日的決絕過後再沒有無憂,也不再有他心念唸的衛家人與楚璃,生命為數不多的時刻得到楚璃的關心,此生不枉。
只是要連累養母與弟弟們,要做楊懷新的犧牲品了。
他強按著心中激湧的悲意,撐著疲憊的眼簾笑道:“殿下真是有心了,昨天確實和太尉大人說到這個,有點想念家父。”
宴爾點點頭,“公子先寬著心。唉卑職聽說無尾巷有家豆花口味不錯,不知卑職有沒有榮幸請公子吃碗豆花呢?”
“你言重了。”
無尾巷的豆花鋪子每天很早開店,無憂光顧了好些次,這家店碗大而豆花鮮嫩,顧客評價一向甚高。
此時尚早,只有無憂與宴爾兩位客人。
兩人點了兩碗豆花,加了些碎香菜與麻油,聞著便指食大動。
“等卑職回去,給主子打包一份帶上,她最近嘴挑地很,沒準這些小食會合她胃口。”
“她懷著身子,挑嘴很正常。”無憂不上心地說道。
明知她食不下咽是因上官燁而起,無憂不知為何仍要自衛一般逃避那現實,一次次將楚璃的失落與懷孕掛鉤,而實際上他分明知曉楚璃懷孕另有隱情。
他自笑一聲,食不知味。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快步進店,走到無憂身邊。
他是無憂留在店外看守的屬下。
“有個孩子讓我把這東西交給您。”屬下將一隻約一拃長短的竹筒呈向無憂。
這是一隻尋常的青竹筒,既不華麗也不繁複,上面很隨意地雕著一些圖案,旁人看不出門道,但無憂一眼便看出了它的意思。
它是根據盛放先皇手札的那隻竹筒仿製,只不過故意仿製地粗糙不堪。
“這是什麼?”宴爾多嘴問。
“我也不清楚,”無憂開啟竹筒,裡面有一張紙條,上寫:“樂安樂坊單獨一見。”
無憂瞬間便明白了,託孩子送信的,正是拿走先皇手札的人!
那個人是誰,到底想做什麼?
掠過遐思,無憂將紙條收回竹筒當中,對宴爾道:“我要去見一個朋友,會準時上殿的。”
宴爾忙提出:“讓卑職陪著吧,您的安全要緊。”
無憂無奈一笑,“見朋友罷了,你跟著不方便。”
說完他正要起身,卻又想到身上還帶著奏摺,到底有些不放心,若叫楊懷新的人得知他目的,定會將他的打算扼殺於搖籃……
想到可能會遇到的風險,鄭重其事地將奏摺遞給宴爾,“你幫我帶著。”
奏摺包在一塊錦鍛中,宴爾一摸便知何物。
無憂學生地交待道:“它很重要,若我回得晚了,你可以代我呈給主子。”
偷拿先皇手札的人他勢必要去一見,只要能保證將楊懷新的陰謀揭發出來,哪怕樂坊一見是陷阱,他也無所謂了。
宴爾自然明白,莊重地連連點頭。
自從上官淳在樂安樂坊“行刺”楚璃之後,樂安樂坊便進入了無限期的休整狀態,大門貼了封條,久無人至的門前看起來滿目蕭條。
無憂直接躍上二樓欄杆,再翻身進去。
門前白幔飛揚,憑添了一股肅殺氣息,他手覆門上,沒想到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雅廳內狼藉一片,桌翻椅覆,可見當日查封時是何等的粗暴野蠻,紅木鋪成的地板上落了一層灰塵,從這些灰塵上可以看出有人來過,而且根據腳印的痕跡上判斷,那男人身長七尺以上,身強體壯……
“呼——”
一道輕響從耳旁劃過,接著飛塵揚起,迷得下意識背開眼去,白幔在這陣怪風的作用下直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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