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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緊的情緒,居然久久難以緩下,這哪裡還像運籌帷幄的上官燁,分明是街頭叫囂著“來戰”的莽夫。
所以說,上官燁氣歸氣,更多的成分是在演戲。
楚璃無聊的想,上官燁未給人指令碼子,假如無人與他對戲,他這戲還能唱得下去?
正愁著上官燁下不來臺,一直不吭聲的上官北終於動了。
“燁兒,剛才你說到國法與家法,好,”上官北面無表情,冷若冰霜,“我跟你講國法,如今我們必反,楚璃便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以國法算,她是個必死的人,你既然口口聲聲說要處死淳兒,那先將楚璃處死再說。”
上官淳一聽急了,老子逼上官燁處死楚璃,自已哪裡還能逃掉!
要處死她,也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上官燁肅容冷然,“乾坤未定,我暫時不會殺她,別人說我徇私也好,包庇也罷,楚璃不能殺。”
“乾坤未定,不能殺敵人,可以殺兄長?”上官北臉色忽冷,朝上官燁凜然一指:“淳兒為何要報復楚璃,事件的原因你避而不談,枉顧軍法有你的一份!”
“天大的原因,也不是上官淳做這種私陰之事的藉口!”
上官北半步不讓,口吻咄咄逼人:“還有,你說她是你的妻子,那麼請問太傅,楚璃謀害親夫,陷害大伯哥,對公公投毒,害得姨娘慘死,間接連累婆婆含恨而終!上官燁,你不是愛說‘法’麼,告訴我,這些罪名加在一起,她要被如何處置才算公正!”
正文 165:餵我吃藥
楚璃自個兒想,這些罪若真落實了,她大約要被凌遲處死了吧。
上官北再問:“論家法她不忠不孝,論國法她誤信奸臣疏於國事,害得大陳奸臣當道!淳兒該死,她就該活?”
面對上官北的質問,上官燁不疾不徐答道:“她何曾謀害我,不僅如此,在肅王與楊懷新發起宮變那時,還捨命折回秘牢救我,她只是欺騙了我,傷害過我。
父親所說的陷害上官淳,試問父親,她哪裡陷害了,上官淳的累累罪行是她杜撰的不成?上官淳假公濟私,隱瞞前鋒山玉石礦藏,使國庫造成巨大損失。上官淳起兵禍,謀害公主太傅,造成一方動盪死傷無數,神仙閣孌童毀了多少家庭與無辜稚兒,這些罪名若一一論起,何止上官淳要死,牽連者不計其數!
她確實對您投毒,小夫人確實因此死於馬蹄之下,母親確實因為無人護佑而死,大陳確實因她而動亂,”說到這兒他墨眸暗淡,心口有些窒息,“我不覺得她無罪。”
“既然她並不無辜,燁兒你說說,她該不該死?”
“不該。”上官燁斬釘截鐵。
一聲“不該”激得楚璃心頭一震,哪怕罪名羅列地如此清晰,他還要護著麼?
這場戲何止是做給他的部下看,他最在意的觀眾,是她才對吧。
“我們與楚璃之間,如今只剩下利益相左,我們沒有資格站在制高點將她處罪,各位別忘了自已的身份。”
眾位將軍私下裡互看了看,上官燁的意思分明在說,他們如今,全部成了自已先前最為不恥的身份。
亂臣賊子。
什麼羅列罪名、秋後算賬,都是藉口!
李思年進言道:“太傅說的沒錯,我們已走到了這一步,楚璃萬萬不能留,當心死灰復燃啊。”
上官燁未答,“楚璃將我囚禁後,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不僅沒有動各位將軍,還大加賞賜,穩定軍情,將那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露,試想,她若有李將軍的一分狠心,各位將軍恐怕已經不在了吧。”
這話像一個耳光,不輕不重地扇在李思年和各位的臉上!
“她從頭到尾,必殺的只有罪行累累的上官淳,一個女子尚能坦蕩若此,我們一群男人,卻非得殺一個落難的女子,高下立見啊。”上官燁冷嘲,鷹目掃去,停在上官淳臉上。
那目光像一道鋒利的劍,剜得上官淳臉上火燒一般。
就知道他兜了一圈子,洗白完楚璃後必會找自已的不痛快……上官淳冷哼一聲,“太傅這麼說起來,大家還得感謝楚璃的不殺之恩了?照你這麼說,我孃的仇不用報了?睿夫人的仇也不用報了?”
上官燁懶理,向身後的衛顯使了一眼,衛顯意會,立刻捧上一個手掌大小的黑木匣子,開啟給眾位過目。
匣子裡赫然是一隻人的左耳。
有些人看不明白,上官燁解釋道:“看到了麼,這隻左耳,耳垂上有一顆痦子。”
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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