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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耳邊有細微的金屬震顫的嗡嗡聲。
是寶刀出竅了。
逃避危險的本能讓兩人火速回頭,看向後方。
空氣被撕開一條裂縫,刀身傾斜,映出半空的圓月。銀色的冷光從刀刃上反過,打在方拭非的臉上。
那把刀從她鼻尖上方刺過,橫在胸前的長棍下意識地往前傾斜,將刀向外推了一分。
她從將將掠過的白刃上看見了自己略帶驚訝的眼神。
“方拭非——!”
林行遠一把長劍挑了過來。電光火石間,三人已呈對立之勢重新站位。
那人乍一靠近,方拭非便出了身冷汗。
悄無聲息的輕功,利落果決的身手,如果不是最後洩出的殺氣,讓她有了防備,可能鼻子就沒了。
可對方似乎又不想殺她,要是剛才對準的是她的心口,那現在起碼起碼能削傷她的手臂。
殺人,自然是以致命為先。
對方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衣,身材挺拔,握刀的姿勢蓄滿力量。只露出一雙眼睛。眼尾上鉤,雙目中滿是寒光。
林行遠小步挪了一下,估算二人的距離,隨後率先衝上去。
對方手腕一動,與他正面交鋒。
林行遠雖然執的是劍,卻更喜歡用刀法。所以他的劍術不似常人柔軟多變,直來直往,更多是介於刀與劍之間。
對方的武功看不出特別花樣,與他一身衣服一樣,很是簡樸。
人來他出招,人走他追擊。舉手間一招一式明明都很清楚,卻步步緊逼,叫人躲閃不及。而對方的眼神,至始至終都像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似乎未將林行遠放在眼裡。
此人絕對不是凡人。
林行遠心中暗驚。這樣的高手,即便是歷數天下,也沒幾個。
林行遠尚在分心,不防,被他一刀擊退。
他下意識地抬肩防守。可劍畢竟比不上刀,在防守上趨於劣勢。
一退後再退,對方的刀已經到了他眼前。那寒光直刺他的眼球,林行遠心跳不由慢了一拍。
他!是!誰!
孃的這身手真像他爹!
林行遠後腰發力,上身後仰,方拭非參入。
她一根長棍從側面敲去,迎上刀身。
今日救它兩次,這東西可以榮譽身退了。
木棍斷裂,三人趁機重新拉開距離。
林行遠如臨大敵,手臂被劃傷了一小道。再次認真打量對方,而對方還是淡淡地站著不遠處。
何山縣哪裡來的此等高手?
他抬起刀,左手兩指順著刀身滑到底部,將上面的血漬擦拭乾淨。
林行遠皺眉道:“我生平最討厭比耳朵裝聾的人。”
方拭非丟下手裡只剩半截的木棍,揶揄道:“好過裝傻吧?你?天下第一高手?”
林行遠把劍插入地下,開始重新系腰帶,把衣服下襬也紮緊,哼道:“沒準備好而已。你看看他穿的什麼衣服,我穿的什麼衣服。”
他收拾好了,一把抽起劍。將劍歸鞘,拿來當刀使。
方拭非:“再上!”
林行遠:“當然!”
兩人一起攻前。方拭非沒了武器,打的是拳,只伺機在側面偷襲。
這樣打了一圈,三人招式間,竟隱隱都有些相似的地方,彷彿師出同門。
這就非常尷尬了。
那灰衣的殺手也察覺到了這點,招式中帶上了些許猶豫,動作放緩,攻擊的地方也開始偏移。
林行遠眉毛一跳,接連旋身橫批砍下。先是震在他的刀柄,再是手腕,最後對著他的胸口一刺。
灰衣人後撤。
林行遠得意道:“怎樣!”
方拭非問道:“你是誰?你是為了冥思教來的,還是為了我?你的武功是從哪裡學的?大家或許還有些淵源,為何要斬盡殺絕?”
對方手上一旋,將武器歸鞘,背到身後。終於開口說:“我今日,殺不了你們。”
他的聲音同兵器,清脆而冷冽。
林行遠叫囂道:“加個今日做什麼?來日你也殺不了我們!”
方拭非:“誒,因為他只有今日,沒有來日了。”
林行遠:“哦——原來如此。”
對方並不為他們激怒。
“你師父是誰?”他問,“你的武功是誰教的?將軍,還是太傅?”
方拭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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