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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遠掏錢說:“買了。”
老漢把魚抓出來放地上:“沒事趕緊走吧,來何山縣做什麼?這地方不適合你們。”
“誒。”方拭非說,“老翁,您是冥思教的人嗎?何山縣大半人都是吧?”
老漢面不改色道:“你們不是吧?”
“我們當然不是。”方拭非說,“雖說那冥思教是佛教的分支,可我看著怎麼那麼霸道邪門呢?沒聽說過佛教,不是信眾,連吃都不給吃的。”
“可閉嘴吧。”老漢直接打斷他們說,“年輕人不知輕重。在這地方,話別亂說。”
方拭非:“我們還想買米呢。”
老漢轟趕道:“買什麼米?去別的地方住不好嗎?趕緊走,也別說我見過你們。”
顧澤長:“我們可以加錢,我們……”
方拭非攔住他,示意他不要勉強,笑道:“好的。謝了老翁。往後我們要想買魚,能來找你嗎?”
老漢:“不好。你們自己學著釣吧。”
他提起空桶,重新往上游的方向走去。
幾人留下來,等水燒開,把鍋撤走,開始烤魚。
方拭非沒帶什麼香料,只是往上面撒了點粗鹽跟調製好的辣椒粉。
顧澤長和林行遠含著口水,目不轉睛地看,都快將那魚給瞪穿了,方拭非才拿過棍子,一人一條分配過去。
魚烤得火候正好。外表金黃焦脆,色澤誘人,肉質細膩鮮美,香氣四溢。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只有粗鹽作為佐料,但根本吃不到什麼腥味,反而突出了魚肉本身的鮮美。
“好香!好鮮!”顧澤長說,“我覺得比長安的好吃。”
吃飽喝足,到了傍晚,方拭非才去收網。
因為時間短,只收了不到一斤左右的魚。從魚皮的花紋來看,溪魚的種類倒是不少,大多隻有手指長。
眾人把魚倒進鍋裡,準備回去。方拭非重新把漁網下下去,準備明天早上再來收。
顧澤長捧著鍋搖了下,因為鐵鍋沉,還加了水,他要兩隻手端住:“好少,還好小,這怎麼吃?”
大半天了才這麼點,他以為會很多的呢。
方拭非忙完,從他手裡接過東西說:“殺乾淨,貼著鍋面用小火烘培,把水分烘乾了,再去曬。這樣可以存放久一些。想吃的時候,下鍋用調料悶,味道還是還很鮮美的。要想吃新鮮的,也可以直接裹上面糊下油炸。”
她補充了一句:“當菜吃,不做主食。”
顧澤長哈哈大笑。
待方拭非等人回到家中的時候,院子裡擺了一堆的米跟菜,幾刀肉,還有油鹽柴一類的生活物品。
林行遠嚇一跳,還以為是自己走錯屋了。顧澤長想炫耀的話一下都憋了回去。
顧澤長驚道:“這得買了多少錢?”
方拭非踢了下框,把鍋跟漁網拎到一旁:“這是能講價了嗎?量大從優,可以原價出售?”
“吃不掉會壞的吧?”林行遠說,“這麼多鹽,我們是要住多久?”
幾名侍衛也正在打理,把柴火搬後廚去,輪流著劈柴。
葉書良走出來說:“都是送的。”
幾人異口同聲:“送的?!”
方拭非:“縣丞發財了?”
林行遠:“有人想買官!”
顧澤長:“哦,我知道了。是太守或者節度使派人送來的吧?”
“你們想的真多。”葉書良招手,示意他們進來:“是冥思教的人送的,剛走。”
林行遠等人合上門,跟葉書良一起進屋。
方拭非肅然道:“冥思教的人為何忽然來討好你?他們不是從來不屑官府嗎?連縣令都敢殺。如此猖狂,到你這裡就服軟了?”
葉書良開啟扇子,慢慢搖著,笑道:“是今天你們走後,我又帶著人出去買菜了。”
林行遠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小臉:“難道是我長得太勇猛,嚇到他們了?”
葉書良:“我說東西賣得這麼貴,只因為我們不是冥思教的人,這也太霸道了。”
幾人沉默著聽他說。
“那賣菜的人臉色驚變,旁邊有幾人衝出來,就想要拿我。”葉書良說,“我很驚訝,我說京城佛道兩教相爭,朝廷從不曾過多幹涉,相反還會鼓勵諸人廣建廟宇、道觀,請道長跟大師出來講經,開辦廟會。怎麼到了何山縣,就成這樣了呢?也聞冥思教是佛教分支,若是可以教導百姓安穩度日,朝廷可以扶持,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