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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可以。到時候備上戶部的馬車,過去接你們。”
方拭非把要留在戶部的東西,暫時都丟在這裡。
她的位置自離開後,就被佔用了。另外兩名主事完全沒有想到她能這麼早回來,指揮著人把周圍東西重新搬開。
方拭非與林行遠回家沐浴去。
等他兩人好不容易燒水拾掇好,外面的馬車已經等了老半天了。看著天色漸晚,日頭已經靠近地平線。
顧澤長在馬車上打了個哈欠,看見他們出來,立馬精神道:“我來接你們!”
他們順暢進宮,再步行至書房。雖然時間晚了,可顧登恆一直忙於公務,尚未用膳。
他本來要去吃飯了,恰好被幾人打擾,就留著又耽擱一陣。
顧登恆問了些問題,都是顧澤長在答。雖然說得磕磕絆絆,但大半到了點子上。有些東西聽不清楚,葉書良稍作提點,也明白過來,可見不是臨時攻克,而是早有準備。
顧登恆將手上的冊子放到一旁,滿意道:“嗯,的確是有在做事。”
顧澤長聞言,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顧登恆看著亦是高興。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雖然不算喜愛,可他若成材,自己怎樣也會覺得自豪。
“此番諸卿確實辛苦。路途遙遠,危險重重不說,竟還遇到百年難遇的天災。能平安歸來,已是不易,更妄論平亂縣丞。諸卿膽魄過人,何山縣處置得當細微,免除後顧之危,朕甚感欣慰。”顧登恆放鬆地將手搭在桌子說,道:“該獎賞幾位才是。如此,有何需要,儘可直言。”
眾人皆是委婉推卻。
顧登恆:“罷了,你們這群臣子啊,總是戰戰兢兢,生怕朕與你們動怒。無罪就求恕罪,有功卻不敢邀功,實在太過小心。與你們推心置腹,你們卻僵持客套,浪費朕的功夫。朕現在餓了,你們幾個留下,陪朕一起用膳。”
他說的是埋怨,語調卻很高興。幾人不敢推辭,跟在他的身後,相繼落座。
顧登恆以往吃飯總是很快,這次有人陪著聊天,就慢了下來。
席間跟顧澤長多說了幾句話,叫對方受寵若驚。方拭非言語風趣,用詞誇張,將顧登恆逗得大笑連連。
顧登恆看著她,忽得咳嗽起來,目光微沉,笑得泛出眼淚。
等晚膳用完,天色已是大黑。
葉書良等人告辭請回。
顧登恆點人道:“方主事,你先留下。”
幾人心裡皆是一驚。
葉書良和顧澤長同時扭頭看他。
顧登恆似若未覺,跟身邊的內侍說了兩句,讓另外兩人先退下。
書房裡點上了等,瑩瑩照亮角落。方拭非側臉在光線下顯得稜角分明,五官卻不清楚。
顧登恆聲音穩了下來,說道:“老五身邊帶著的侍衛,已同朕詳細彙報何山縣的事情。節度使之死的真相,朕不與你追究。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此事都過去了。他在江南貪腐舞弊,實在過分,朝廷早晚追究整治。可你的果決聰敏,忠心宏志,朕心中瞭然。以你才學,任金部主事,確實太過屈就。不知道你這孩子究竟是怎麼想的,但前途大事,你不要再同朕置氣了。”
方拭非忙道:“臣不敢。只是於戶部頗為憧憬。此行更是多虧葉郎中照拂,受益匪淺。臣之所學,比之葉郎中,實在淺薄,難登臺面。”
顧登恆抬手示意:“你不必在這裡自謙說自己菲薄。他們都跟朕誇你,說你是不世之才,朕看著也喜歡。朕是很想重用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方拭非:“臣惶恐。”
屋內燭火跳動。
顧登恆嘆了口氣,繼續道:“可那人究竟是誰啊,朕總是想不起來。或許是朕太久沒見他,才讓他的樣子,在朕腦海裡都模糊了。每次從你離開,朕都覺得即恍惚又遺憾。他是誰啊,究竟是誰?朕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方才你在桌上跟朕說笑,朕忽然想起來了。物是人非啊,竟如此難料。”
顧登恆看著遠處,惆悵道:“二十年啊,二十年。朕當初看著他長大成才,成家立業,未等他傳承子息,他就去了。朕當時覺得朕會一輩子都記得他,到後面時間久了,就不常想起。他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也忘記了,實在殘酷。前幾日想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長得是什麼模樣?看著他的畫像,也覺得不像,他不該是這樣的。今日見到你,朕險些叫出聲來。”
方拭非:“陛下折煞小人了。”
“你二人哪怕容貌五官不像,性格舉止也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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