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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慢慢踱了進去,果然在自己的書案前看到了那個頎長的身影,不由微微眯了眯眼:“陳大人光臨寒舍,真是讓易某這裡蓬蓽增輝啊!”
陳嶽並沒有轉回頭,而是繼續站在書案前看著一疊紙,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微磁:“大燕律定曰,獄牘乃官衙機密,不可擅自帶離記檔房,違律者,可……”
易長安一下了睜圓了眼,幾步過去就想搶回陳嶽手中的那疊紙張:“陳嶽,你怎麼亂翻我的東西!這是我自己寫的,才不是獄牘——”
陳嶽一手就抓住了易長安的手腕,另一隻手輕輕抖了抖手裡的紙張:“是嗎?要不要我把這些交去刑部,讓刑部來斷一斷這些是不是獄牘?”
易長安記的這些案情紀要,嚴格來說,甚至比官方記入記檔房的獄牘還要詳細全面……
所以她一直也很小心,明明藏在書房裡一個很隱秘的地方的,怎麼陳嶽這混賬居然也能翻了出來,這人屬狗的嗎,鼻子竟然這麼靈!
見易長安不吭聲,陳嶽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還要不要我給易大人你提醒提醒,按律該如何?”
這傢伙捏著她的把柄,笑得那麼可惡……易長安被擒住的那隻手腕突然一翻來了一記反擒拿,另外一手橫肘向陳嶽胸前撞去,同時提腳一個側頂,直責對方的膝窩。
三招連環,只要陳嶽中上一招,她就有機會奪回自己記錄的案情紀要!
只可惜在普通人眼裡看來凌厲無比的招式,在陳嶽眼前實在太稀鬆平常,只是腳下一個移步,陳嶽轉眼就把易長安的手臂反擰住了,將她緊緊壓在牆壁貼著她的後背輕哼了一聲:“我記得我說過,你這些三腳貓的功夫,要是惹惱了我——”
鼻間嗅到易長安身上極清淡卻也極好聞的體香,陳嶽的話突然一斷,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易長安的身上。
因為被他壓著緊貼在了牆上,易長安不得不側著臉。燈燭將她側臉的輪廓勾勒得分外柔和,或許是連氣帶急,淨如白瓷的臉頰此刻泛出了一抹嫣粉,帶著那隻精雕白玉似的耳朵也透出了些許粉色。
剛才打鬥時不覺得,直到這時,陳嶽才感覺到被他緊緊掐在掌中的那截手腕,肌膚細膩柔嫩,像是……像是撫上玉蘭花瓣那種質地的感覺……
技不如人啊!易長安真想捶牆,聽到陳嶽威脅的話,慪得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陳嶽正在心猿意馬地想著,這似乎是第二回 他跟易長安靠得這麼近,轉眼看到易長安被咬得水光嫣潤的嘴唇,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感覺到背後力道的鬆動,易長安趁機想掙扎出來,很快又被陳嶽緊緊按了回去,只是他的身子卻儘量隔得遠了些;他不能讓易長安這時候轉回身來,易長安一轉回身,就會看到他、他竟然會起的反應……
本以為能夠趁機脫身,沒想到陳嶽反應挺快,又把她摁回去了,易長安心裡又氣又鬱悶,脫口就嗆了聲:“陳嶽,有本事你就這麼壓我一輩子別放!”
他倒是真想壓——陳嶽心裡砰地一跳,又竭力讓自己那顆突然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到底是在錦衣衛多年的人,不過十幾息的工夫,陳嶽已經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不過聲音還是比尋常略低沉了一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長安,上次曹勇的事,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曹勇犯案的起因,就是我們正在查的機密之事;此事不宜向外透露。”
當時陳嶽提了曹勇走的時候,要早這麼說,而不是一口一個不行,易長安也不會生那麼一通悶氣;這會兒陳嶽雖然解釋了,到底還是有些晚了,易長安心裡頭仍然氣難平:“那是,陳大人身居要位,辦的都是機密之事、機密之案,我這種閒雜人等,哪裡有那資格摻合!”
這口氣陰陽怪氣的,怎麼跟個胡攪蠻纏的女人似的!陳嶽又想氣又想笑,好在這會兒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異樣了,慢慢放開了易長安,耐著性子還是哄了一句:“那時是我沒想周到,我現在跟你道歉,以後不會了。”
第122章 怎麼就軟了呢?
打又打不過陳嶽,論官職陳嶽還遠遠壓自己一頭,易長安也不是那種傻愣狍子,陳嶽既然已經放開了自己,該下臺階的時候還是知道下臺階的。
一邊活動著自己被陳嶽捏得生痛的手腕,一邊斜睨了陳嶽一眼,易長安輕輕哼了一聲:“打個巴掌給顆甜棗,你倒是玩得挺溜!”
換了別人,巴掌打過去後,只有將對方摁死的份兒,哪裡還會再喂什麼甜棗?陳嶽正要開口,被易長安那斜睨的眼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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