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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孫健是如何在短短一刻鐘內,從梁家跑到樓的?”
見梁守弘臉色脹紅,易長安慢悠悠地又補了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梁先生桃李成蹊,可不要告訴本官那孫健是殺了人後,化出一雙翅膀,靠飛過去的——”
梁守弘臉紅脖子粗地嚷嚷起來:“什麼靠飛的,孫家有錢,全是拿錢開道,那些證人全是被孫家買通了的!”
孫家從商,有錢是有錢,但是還沒富到那種程度,梁守弘這樣不講道理的說法,純粹就是胡攪蠻纏了。
易長安氣笑了一聲:“孫家能買通這麼些證人,不說手眼通天吧,起碼也是豪富。既然這麼有錢,孫健要是想要你兒子的命,出點銀錢找幾個無賴就可以做了,犯得著親自上嗎?”
“這個,他是一時嫉妒成狂……”
“若是案發前衝動,殺人後總該冷靜下來了吧?既然殺了人,怎麼不跑?不僅孫健沒有跑,還大模大樣地宿在樓,就是你說的‘’周氏也沒有跑,還沒人事兒一樣等著梁耀宗一起過去敬茶,周氏難不成是傻的不成?”
“這是、這是那對姦夫欲擒故縱、故弄玄虛……”梁守弘的額頭開始沁出汗珠,說話也有些支吾起來。
“那血衣呢?兇器呢?”易長安卻是步步緊追,“你指揮孫健和周氏殺人行兇,梁耀宗當時血濺上牆,兩人的身上肯定也會被濺上血跡,為何一直找不出兩人行兇時所穿的血衣?為何也找不到兇器?”
兒子死了,梁守弘只想著要給他報仇,哪裡想得到那麼多?一邊掏出袖中的手帕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強硬著說道:“找不出……肯定是那兩個姦夫把東西都扔掉了,周氏不是已經招了,就是她姦夫孫健殺人的嘛,這還有假?
那孫健拖著不肯招認,多過幾回堂就認了,老夫就不信,他的嘴還能硬得過板子!”
梁守弘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雷三娘就帶著從女犯裡提出來的周氏過來了。
因著雷三娘這一路上舌綻蓮花地把易長安之前破案的事吹捧了一遍,周氏本來已經如死灰的心一下子復燃起來,聽到梁守弘這麼一番話,周氏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她受不過拶指之刑,只能胡亂招認了罪狀,其實當時是吉師爺說一句,她複述一句,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都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是把表哥孫健也牽連了進來。
進了女牢後,孫家和周家也鬧翻了,沒人給她傳遞訊息,周氏也不知道孫健的情況,直到剛才聽雷三娘說了,才知道從小嬌養的表哥孫健過了幾回堂,一身好肉都被打得稀爛了,卻硬是挺著不肯招認。
周氏這心裡頓時愧疚極了,剛進了門又聽到梁守弘這麼一番話,頓時觸動心懷,跪地上放聲大哭起來:“青天大老爺!民女周玉惠冤枉啊!民女冤枉啊!”
第129章 周玉惠
周氏翻供了!
梁守弘氣得抖著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周玉惠,半晌說不出話來,易長安卻暗自長舒了一口氣。
她聽完了案情,也看過了案卷,覺得梁家指認孫健殺人實在漏洞太多,經不得推敲,現在案中唯一被原告緊咬的,就是周氏的供詞。
周氏翻供,那這唯一的供詞也要推翻重來了;易長安並不看重這一點,倒是看中周氏翻供的勇氣。
剛才周氏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都過了這麼些天了,周氏的十指還是青紫可怖地腫著,有幾根手指已經不正常地彎曲著。
都說十指連心,周氏受不過拶指之刑情有可原,但是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還沒有說實話的勇氣,那就讓人未免鄙夷了;幸好周氏並未讓人齒冷。
易長安衝雷三娘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看著跪伏在地上慄慄發抖的周氏,儘量放緩了聲音:“周玉惠,你先起來說話,有什麼冤枉,儘可跟本官說出來。”
見周玉惠一時還哭個不住,雷三娘連忙彎腰將她攙了起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如果是你,就把這哭的力氣省省,把那天的事情好好跟易大人說清楚才是正經!”
她就看不得這些刀都架在頭上了還哭個不住的膩歪娘們兒,眼見著面前有一片生機了,不去好好抓住,還哭個頭啊哭!
幸好周玉惠拼命忍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來:“易大人,民女真是冤枉的!”
先前她一身女犯的囚衣,蓬頭垢面的,易長安並沒有認出人來,這會兒周玉惠一抬頭,易長安不由輕輕“咦”了一聲:“是你?”
這個周玉惠,竟然就是上回她在銀柳樓買飾品時遇見的那位周小姐!那時銀柳樓的掌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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