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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把自己摸了進去。
曹勇在陳嶽手上已經毫無價值,黃二狗留著還有用,還能指認化名朱遠的這麼個人;只是天地之大,這一回打草驚蛇後,要把這個叫朱遠的捉回來,只怕也是千難萬難了……
常大興剛封好了密信出去,片刻後又急急轉身進來:“大人,田勝那邊有急信來了!”
陳嶽急忙接過信拆開,匆匆看了一遍後臉上露出了喜色:“田勝在定州終於找到了些線索!大興,傳話下去,我們明天一早即刻趕回定州!”
夕陽夕照,外面還是霞光一片,定州大牢裡卻已經一團昏黑。
遠遠聽到鐵製腳鐐拖在地上的聲音,先前還在吹牛打屁的一群囚犯們一下子都噤了聲,隔著鐵柵欄睜大了眼睛往過道看去。
兩名衙役半扶半拖著一名蓬頭垢面的犯人從外面進來,將他擱進了一間牢房裡,隨手對牢房裡另外一名拉喳的犯人交待了一聲:“林,照看下這姓孫的,要有什麼情況你記得叫人!”轉身就鎖了牢門出去了。
瞧著那兩名衙役走遠了,牢房裡這才重新熱鬧起來:“姓孫那小子今天又挨刑了!”
“哎,聽說他家裡還打點了呢,可瞧著隔天這麼一頓打,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怎麼,他還沒招?”
“我琢磨著,這事兒真不是他做的,人都快打爛了,還硬咬著牙不招,肯定是冤吶!”
“想不到這小子平常尋花問柳的快活,臨了臨了,竟然遇上了這麼一樁事……”
“是不是他做的誰說得清呢?要是他跟他那表妹真的有一腿,眼瞅著他表妹嫁給別人,一時妒火中燒也說不定……”
“可憐那梁秀才,娶妻娶了個催命閻王,聽說梁秀才還是梁家三代單傳的獨子呢……”
聽著隔壁牢房那些嘈雜的說話聲,林嘆著氣將一隻盛了清水的破碗遞到了孫健嘴邊:“孫健,來,先喝點水吧。”
行刑中被打得昏昏沉沉的孫健茫然地抬起頭來,嘴唇剛碰到水就下意識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因為喝得太急,一下子嗆了起來,衣服前襟被打一片。
林連忙放下手裡的碗,給孫健拍著後背:“孫健啊,不是哥說你,這事兒梁家追著不放,擺明了就是定在了你頭上,你何苦要吃這些皮肉之苦?不如認了吧……”
因為喝了水,孫健也有了點精神,聽到林的話,悽然搖了搖頭:“林哥,我不甘心啊!我孫健原來雖然了些,但是真不是我做的這事,我不能認,死都不能認啊!”
認了,他家人就會受盡唾罵,這飛來的橫禍,他到哪裡又說得清呢?本來就不是他做的,不如咬著牙頂著,什麼時候過堂的時候打死,什麼時候就算解脫!
林忍不住也物傷其類地嘆息著自嘲了一句:“得過且過混日子吧,拖到哪一天死,之前的都算賺的。”
他雖然不算殺人的重犯,卻也跟重犯差不多了,跟他搭夥行商的同伴,騙了定州當地富商幾萬兩銀子跑了,卻把他扔在這裡當了替罪羊。
林行商也就是做點小打小鬧的生意,就算把他賣個幾百回都還不出定州富商的錢,富商怕林也跑了,打通了官府的關節,把他扔進了大牢裡。
還不出錢,林就得先窩在大牢裡受這些鈍刀子割肉的罪,而且還很有可能會被賣去鹽場當黑工;幸好林有些小聰明,藉口寄信回去籌措銀錢過來贖人,實際上也只是拖著罷了。
小小一間牢房裡,林跟孫健也算難兄難弟了,服侍著孫健躺下,摸出前些天孫家好不容易才使了銀子送進來的藥粉給他傷口上灑了上去。
藥粉灑上去一陣刺痛,孫健死命咬牙忍著,還是從牙縫裡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林瞧著孫健背上新傷舊痕一片片青紫交錯的,忍不住低聲開了口:“這還是你家裡使了銀子呢,不然也捱不了這麼些天的過堂了。”
孫健半晌無語,唯有一聲長嘆。
梁家雖然不是富戶,卻是詩書傳家,梁家老爺當年曾教過一位學生吉澤,吉澤年少時家貧,梁老爺不僅時常接濟他,還對他青眼有加,額外指導過課業。
吉澤已經中了舉,只是考了兩回春闈不中,如今跟在定州知府歐陽奇身邊當了心腹師爺……
就這麼一層關係,別說孫家還不是豪富之家呢,雖然傾家蕩產地下死力使銀子,還是敵不過這層關係;這還是孫健被抓入獄以後,孫家才輾轉打聽到的。
新嫁進梁家的周玉惠受不過拶指之刑,已經胡亂招認了孫健就是姦夫,所以梁家咬死孫健不鬆口;吉澤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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