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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破案,易大人又是驗屍又是勘查現場的,連軸轉著也沒得休息,直到今天凌晨三更的時候才把兇犯問訊完。
兇犯剛被押走,易大人就想到還有案因沒有問到,本來想追問的,可是一下子累暈了過去,直到剛才才醒過來。先前下官過來時,聽說易大人正打算過縣衙去提審曹勇審問案因呢,結果……”
第115章 一萬兩金子
結果人被他提走了,還不許易長安再沾手……難怪易長安耿耿於懷,剛才和他硬是扛了那一下。
想到易長安從定州剛回滁州又奔懷陰縣,竟是累暈了過去,陳嶽心裡就湧上了一層歉意,除了歉意之外,似乎還多了一層別的什麼東西,只是這會兒一時也辨不清楚。
周順達還在自顧說著:“……哎,不怕在千戶大人面前說句直話,我們大燕要是多幾個像易大人這樣的官,一個政通人和是絕對不愁的……
易大人為著我們懷陰縣這案子奔波勞累,這會兒急匆匆地又走了,下官覺得這心裡虧欠著易大人的,不安吶……”
他這些年打過交道的官兒也不少了,像易長安這樣的,確實少見……陳嶽扶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由握緊了緊,心裡隨著周順達說出“不安”那兩個字,也隱約有些擔心起來。
易長安年輕氣盛,跟自己賭氣也就罷了,自己怎麼就輕易被他挑動了情緒,也跟他計較起來了呢?
不過想到自己手上的事,陳嶽還是斂了心神,直奔主題開始詢問起周順達來。
半個時辰後,陳嶽從驛館出來,直接去了臨時下榻的一間客棧獨院裡。
獨院的一間小廂房裡,一臉青紫的曹勇正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連嘴都被牢牢堵住了。
聽到腳步聲直奔這邊而來,曹勇一雙混濁的眼睛隨之往門口看去,見進來的正是今天一早到大牢裡把自己提出來的那名年青男子,曹勇連忙“唔唔”地叫了起來。
陳嶽偏了偏頭,示意魏亭將塞在曹勇嘴裡的麻布取了,自己穩穩地在他對面的那張圈椅上坐了下來。
曹勇嘴巴一得自由,立即喊了起來:“大人!大人饒命啊!”
他雖然不知道陳嶽是什麼身份,但是他可是殺了自己生父滿門的重刑犯,這人卻能夠從牢裡直接把他提出來,就絕對來頭不小。
這人既然能提他出來,也肯定有能力能夠免他一死,曹勇立即先喊了起來。
“饒命?”陳嶽輕輕一抬手,淡淡開了口,“曹勇,前天凌晨,你為什麼要殺了你生父全家?”
“是因為、是因為……”
曹勇還在遲疑,魏亭已經上前一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腕骨節發出“咔咔”的響聲,似乎在熱身就位,下一刻那拳頭就要揮舞過來。
曹勇不由懼怕地縮了縮;先前他沒被堵嘴,想嘴魏亭搭訕的時候,就被魏亭用這雙拳頭好好“教過話”了,別瞧著魏亭個子不大,這雙拳頭打在人身上卻痛得厲害。
這會兒見魏亭又上前,曹勇連忙一古腦兒地倒了出來:“是前兩天黃二狗找到了我……”
曹勇在縣裡當屠夫,少不得跟幾個狐朋狗友混了些交道。就在前幾天,平常跟他一起喝過幾餐酒的黃二狗找到了曹勇,偷偷告訴了他一件事……
“黃二狗說,他聽到縣裡一位老人說,我生父那邊的曹家,在前梁朝是的外家,後來我們大燕建朝,曹家怕被清算,才逃到了懷陰縣。
本來是早就出了五服的親了,也不知道曹家老太爺跟這邊族長怎麼說的,就跟懷陰曹家認了個近親的同宗,就在這懷陰縣安頓了下來。”
曹勇一邊回憶著一邊說不出的懊悔,要是沒有黃二狗當初說的那事,他現在還在殺豬出攤呢,累是累點兒,可是活得自在啊,想打點牙祭了,又去找生父要點東西,日子也算滋潤了……他怎麼就一時被黃二狗慫恿得豬油蒙了心呢?
見他失神地停了口,陳嶽淡淡“嗯?”了一聲;曹勇一個激靈醒過神來,連忙繼續說了下去:“黃二狗說,我生父那裡藏著一樣東西,對我生父屁用都沒有,但是如果我能拿來,他有個認識的大商戶願意出一萬兩金子來買。
小人既是好奇,又不合一時被錢財迷了眼,就問黃二狗是什麼東西。黃二狗告訴我,是一塊挺漂亮但是已經殘破的金線織錦繡片。
據說那繡片上是前梁朝宮中秘藏的繡藝,如今已經失傳了。那大商戶鋪子裡養著一幫繡娘,想尋了這殘片過來讓繡娘鑽研,把前梁宮廷工藝給琢磨到手,到時就可以做出覲上的東西,藉此振興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