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第2/4 頁)
一般。
良久,上方終於傳來一聲冷淡而威嚴的聲音:“起來吧。”
陳嶽微微抬了抬眼,瞧著跪在前面的周良保並沒有動作,也沉著地跟著繼續跪著。
周良保抬眼對上燕皇微深的目光,又飛快地低下了頭:“還請皇上示下,此事臣等該如何辦理?若是被御史參上臣一個暗窺皇族的罪名,臣這個年也沒法兒安穩過了……”
話沒說完,一支紫玉狼毫就劈頭向他砸來。周良保下意識地抄手接在手中,又連忙雙手捧著高舉過頭頂:“臣,謝皇上賞賜!”
燕皇終於氣笑了一聲:“當著鈺山的面,你這上峰倒是好厚的臉!還不快起來!”
周良保這才帶著陳嶽站了起來,只是神色輕鬆的握著那支紫玉狼毫,並沒有再出聲。
燕皇卻是收了有些晦暗莫名的臉色,輕輕嘆了一聲:“人心易變嗎,這麼些年了……”
此時的燕皇,語氣中帶了些傷感,要是不看他身上穿的那件明黃色的龍袍,完全就是一個已知天命的滄桑老人。
陳嶽心頭正微微有所觸動,忽然聽到燕皇點了自己的名:“陳嶽聽旨!”
“臣在!”陳嶽連忙一步上前,重新跪了下去,聽著燕皇一字一句緩緩念出的口諭,心頭一緊,響亮應了一聲:“臣遵旨!”這才起身垂目退回到周良保身後一步的位置。
剛才的滄桑老人似乎根本只是他的錯覺,此時的燕皇,目光幽深不可見底,一身含而不露的威勢讓人不敢直視,剛才那一道口諭,更是讓陳嶽清楚,這天家,從來就沒有什麼親情……
宮門已經下匙,還是劉繼拿了燕皇的手書,親自將周良保和陳嶽送了出來。早有一直等在宮門外的下屬將馬匹牽了過來。
陳嶽虛送了送,周良保翻身上馬,沉吟了片刻還是低低叮囑了一句:“我知道你素來穩重,不過此事,你切記萬須慎重而行!”
當初還在潛邸時就跟在燕皇身邊的人不少,他的才能並不算是最出眾的,但是後來能坐上現在這個錦衣衛指揮同知的位置,除了兩人之間的交情,靠的就是會揣摩聖心。
聖心……難測啊!
而且這一回他們要對上的又是皇上一直敬重的長姐——永嘉長公主!現在錦衣衛只是根據證據有所懷疑,如果長公主沒事,他們可能會挨燕皇一頓申斥,如果真有事……
以周良保的瞭解,燕皇會震怒,會從嚴處置,錦衣衛不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嗎?可是燕皇揮著這把刀把他曾經的那片親情斬斷以後,誰又能保證,他以後再懷念自己的長姐的時候,不會遷怒甚至厭棄當初的這把刀呢?
陳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好苗子,周良保並不想陳嶽輕易在這件事中折戟;但是他向來只忠心燕皇,聽到這件事不得不上報,但得了燕皇的口諭後,他又有些操心起陳嶽來,所以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點了他一聲。
“大人放心,屬下省得!”陳嶽心裡有數,恭敬地退後一步揖了一禮,“夜已深了,大人騎馬小心些。屬下今天剛得了些鐵皮楓鬥,等明天就著人送到大人府上來。”
“行了,知道鈺山你有心,我可沒老到七老八十地騎不動馬。”周良保哈哈一笑,揚揚鞭子跟陳嶽告別,一夾馬腹先走了。
等周良保帶著隨從的身影遠遠消失,陳嶽似乎隨意看了眼四周,這才從魏亭手中接過馬韁,輕輕一撐就灑脫上了馬:“走吧,我們也回吧。”
魏亭看了他一眼,連忙縱馬跟上,直到一路回到了陳府,才有些不解地跟近前問道:“大人,先前您明明瞧著有人在暗中窺伺……”
“是錦衣衛裡慣用的藏匿手法。”陳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估計不是毛文義就是徐忠的人,這案子直接交到了我手上,估計這兩人有些坐不住了;我們現在先只管冷眼看著就是。倒是昭獄那邊,過兩天你就把張勝元的女眷都提出來發賣!”
“不等這案子落地嗎?”魏亭有些吃驚。
“不等,反正那幾個女眷也不知事,趁著還有幾分顏色在,早些發賣出去還能多得些銀錢交上去,別等著那幾個在牢裡病了死了的,沒的大過年的添晦氣!”
陳嶽隨待了幾句,見魏亭應了,這才回到了書房。
他去找了同知大人一起入宮密報,易長安自然先回去休息了,倒是把那隻梅瓶留在了這裡。
多虧了易長安觀察入微,竟是憑著這麼一朵小小的梅花,生生在一團毫無頭緒的困境中幫他找出了一條線索,陳嶽此時心情輕鬆了不少。
他是男人,自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