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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嶽坐在房間裡,聽著她還在院子裡就傳過來的乾淨利落的說話聲,熟稔地點著她喜歡吃的菜,臉上不自覺就帶了笑意,起身迎了幾步出來:“長安,你來了!”
易長安連忙加緊幾步走上前:“今天外面吹凍風了,冷著呢,你還在養傷,小心別吹著了!”
陳嶽的心頓時跟放進熏籠裡一樣,暖烘烘地熨帖,伸手就將易長安的手攏進了自己的手掌裡:“很冷嗎?我身上火氣大,給你暖暖——”回身時一腳就一把門踹上關嚴了,免得別人來打擾。
易長安被陳嶽攏得帶了幾步,差點要撞進他懷裡,雖然虛虛在他胸口撐住了,卻是嚇了一跳急忙收了手:“沒撞到你傷口吧?”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陳嶽不以為意,倒是才瞧見她胳膊上還挽著一個包袱,伸手就要接過來,“帶了什麼來,怎麼剛才也捨不得放?”
先前易長安是想先把這包袱先放進旁邊她住的那間廂房的,只是見陳嶽挑了簾子迎出來,擔心他吹著凍風,這才過來陳嶽這邊正房。
見陳嶽要來接她的包袱,微紅了臉將他的手推開了:“沒什麼,想著要在這裡跟你一起守歲,就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帶了些過來;一會兒我就放過去。”停了一停,又抬頭認真地看了陳嶽一眼,“你身上的傷真的都養好了?”
見她目光清澈瑩黑,竟是說不出的專注,陳嶽心裡一鬆,低聲調笑了一句:“要不我脫了衣服讓你摸摸看?”
易長安臉上一紅,低頭撇開了眼,輕啐了一聲:“臭流氓!”
陳嶽低低笑了起來:“我怕又會被人說禽獸不如——”
第307章 要命
易長安嗔了陳嶽一眼,懶得理他,先去自己那間廂房放包袱了;她針線活兒可不怎麼好,又不想在夜晚穿針引線地傷眼睛,昨天費了整整一天,才好歹將裡面的東西趕出來……
中午的飯食很快就辦了出來,因是過年,很是豐盛,易長安還點的有鍋子,涮了些牛羊肉和蔬菜,還有炙鹿脯,跟陳嶽一頭說笑一頭吃的,一直吃到了將近申時末,眼看著天色已經昏黑了,這才讓人撤了席。
雖然吃了個飽足,但是身上也沾了不少火鍋味兒和菜味兒,易長安嗅了嗅衣袖,看向陳嶽微微一笑:“衣服都沾了火鍋味兒了,頭髮也是臭的,我先回房間去沐浴了,免得一身臭味兒地來接年。”
冬日裡吃飯,因為怕冷風吹冰了菜餚,門簾子是垂得嚴嚴實實的,就是窗戶也只開了一條縫兒,身上自然會沾染些菜味。
要是尋常也就是罷了,陳嶽一個大男人也沒那麼細緻,但是被易長安這麼一說,想到兩人還要一處守歲接年,還是兩人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陳嶽哪裡會讓自己有一絲兒不完美的地方?易長安一走,他也喚了熱水要沐浴,不過卻是吩咐了先緊著易長安那邊用,新燒了熱水後再抬來自己的房間。
陳府這麼大一個府邸,水房裡燒的熱水自然是不少,易長安今天卻是一口氣要了四五桶熱水,說是要好好洗一洗。
陳嶽對這位易大人的格外看重,闔府裡都是知道的,哪怕怠慢了大人,也不能怠慢這位易大人。易長安別說只是要上四五桶熱水了,就是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要過去,只怕大人也是一眼不眨地就把他們打包送人。
因此水房裡的人十分地殷勤,足足抬了五大桶熱水並三桶冷水過去,回頭果然聽到陳嶽遣人來吩咐了,說是先給易大人送熱水,回頭再給他燒了送來;水房的人忙忙地自又去燒了熱水不迭。
男人洗浴自然比女人要快,等熱水送來,陳嶽雖然洗得用心,但是連著洗頭一起也不過用了一刻半而已,只是一走出淨房,陡然就覺得有些不對。
兩支兒臂粗的紅燭明晃晃地立在燭臺上,桌前正托腮坐著一人,卻是嚴嚴實實裹在了一件大毛披風裡。
過年為了喜慶點上兩支紅燭倒是常見,只是……陳嶽顧不得繫好衣帶,就有些擔心地走上前去:“長安,你怎麼了?可是覺得冷了?我讓人再送幾個炭盆——”
兀自在沉思的易長安驀然醒過神,有些慌亂地起身站了起來,一手卻緊緊攏著披風,臉上有些異樣的嫣紅。
難不成是剛才洗浴的時候著了涼,這會兒有些發熱?陳嶽連忙伸手想去探她的額頭,易長安輕輕搖頭避開,披風上的風帽兜一下子滑落了下來,露出裡面還微溼的烏髮,披散一肩。
陳嶽不由皺了眉頭:“怎麼又不把頭髮擦乾?以後得了頭風怎麼辦?”轉身想去熏籠上取條幹帕子來,卻被易長安動作堅決的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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